第二十六回:蘑菇改名
二丫最近有些煩,心神不寧,那個壞蛋一走就是四個月,音信杳無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近看什么都不順眼,楊父楊母也躲著二丫,不敢招惹。
雖明知道那家伙和師父一塊試煉不會有事,就是心情難寧。這也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從前二丫和父母就是到城里最多就三天而已,而這一次卻有四個月了。
四個月都沒有那家伙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死是活,想到這,二丫連忙呸呸呸,呸了幾聲,那家伙當(dāng)然是活,這還要想嗎?
用她父親的話,在這蒼山山脈里,還沒有人敢找三葉老道的麻煩,楊疙瘩也不敢。
一想到那家伙和師父在山里快活,二丫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起弓箭,在院子里射箭,嘴里嘟囔著:“讓你快活,讓你快活!”
仿佛前面百米外地箭靶成了出氣筒,一連九箭,箭箭穿心,呼嘯而過,在箭靶上留下一個圓圓的孔洞,正是箭支穿過留下的。
她這手絕藝可不簡單,稱為九箭射月,乃是她母親的家傳絕藝,由母親傳給了她。她可不知道石飛揚在山里不但沒有快活,還被師父天天虐!
那只老黃狗自從石飛揚走后,就成了她家??停瑤缀醢徇M了她家,整天混吃混喝。也不能怪這老黃狗,不在這里混吃混喝,它就得餓肚子。
此時那只老黃狗正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在她腳邊打哈欠!
忽然老黃狗黃尚一躍而起,精神抖擻,汪汪兩聲,就往外跑。
二丫一見,把弓箭扔得老遠,跳得老高,嚷嚷道:“那個壞蛋回來了?是不是那個壞蛋回來了?”
老黃狗黃尚哪里能夠言語,一溜煙往山腳跑,二丫也是撒腿跟著就跑,轉(zhuǎn)眼不見蹤影。
見二丫跑得沒了蹤影,楊疙瘩夫妻二人才從屋里出來,楊疙瘩摸一把冷汗:“那臭小子總算回來了,不然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能不害怕嗎,看著二丫天天發(fā)脾氣,二人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這個小祖宗!
二丫和老黃狗一溜煙般跑向后山,還沒有到山腳下,遠遠看見石飛揚背著大木箱和師父三葉從山腳下轉(zhuǎn)了出來,一時間竟雙眼通紅,委屈得想掉淚,便什么都不顧了,飛一般地撲進石飛揚懷里,放聲大哭。
石飛揚弄得手忙腳亂,連忙拍著二丫肩膀,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么啊,好了好了,別哭了,好像我死了似的!”
二丫破涕為笑,臉上如梨花帶雨,用兩只小拳頭在石飛揚胸前捶打:“讓你走這么久不回來,讓你走這么久不回來,看我打死你,打死你!”
兩拳頭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心里說不出的愛戀。
三葉看不過眼,咳嗽一聲:“二丫,你看你二蛋哥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啊,這小子精神著呢!”
二丫紅了臉,畢竟長輩站在身后,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給三葉施了一禮,道:“見過道長,師父安好!”石飛揚叫三葉師父,她也跟著叫。
三葉點點頭,實在不愿看二人膩歪,道:“徒弟,把箱子給我,你陪二丫玩吧!晚上你讓老丈人多做幾個菜,咱們喝兩口!”
石飛揚答應(yīng)一聲,解開背后木箱,遞給師父,三葉接過木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丫見三葉道人走了,如一個袋熊般吊在石飛揚身上,道:“二蛋哥,你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嗎,你都走了四個多月了!你想我嗎?”
石飛揚汗顏,自己好像,好像還真沒有怎么想二丫,都是師父逼得太狠,連想二丫的時間都沒有。他只好這樣安慰自己,嘴里花花:“怎么沒想,我是白天想,我夜里想,要不是師父……”
二丫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不說了,我相信你!”
二人膩歪,蘑菇不干了,胸口是它的地盤,現(xiàn)在地盤要被人侵占,自然不樂意,便探出腦袋,表示出了抗議,嘴里嗚嗚亂叫。
自從它粘上石飛揚后,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胸口幾乎成了它的窩了。
二丫正抱著石飛揚胳膊,忽然從他胸口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大大的耳朵幾乎蓋著了脖子,吃了一驚。
石飛揚把蘑菇提了起來,道:“這是你媽媽,蘑菇,知道不?”
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爸爸,這是媽媽!”
蘑菇自然不干,表示不滿。石飛揚和這家伙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明白這家伙的心意,對它道:“抗議無效,以后,記住蘑菇,爸爸的話要聽,媽媽的話也要聽!”
二丫立即喜歡上了這個小東西,高興得要抱,蘑菇扭捏著,不肯讓她抱。
石飛揚道:“真不聽話,剛才不是告訴你要聽媽媽的話嗎?再不聽話,我把你送給師父,師父一高興說不定會考慮把你烤了吃還是蒸了吃!”
蘑菇一聽,幾乎遇上天敵,立馬不再掙扎,讓二丫抱著。
二丫越看越喜:“你怎么能叫人家蘑菇?你是從哪來得到的?好可愛,是長得有點像蘑菇,但是也不能叫蘑菇啊,多難聽!”
蘑菇點點頭,對此很有同感,對二丫印象立即大變。
石飛揚撓撓頭,嘿嘿笑道:“我看它長得像蘑菇,為了省事就叫蘑菇了。”
二丫發(fā)揮了女人愛心泛濫的天性,道:“不行,蘑菇太難聽,得改個名字,讓我想想,嗯,叫什么名字好呢,我爹娘希望我一生快樂平安,大名就叫石樂平吧,小名叫石小花,你看它身上的黑點是不是像個小花??!”
石飛揚一看,蘑菇,哦,現(xiàn)在是石樂平了,石樂平身上果然有幾個黑色的點子,像一朵朵小黑花。
于是決定天獸幼崽一生的大事件就這樣誕生了,蘑菇改名石樂平,小名石小花。
石樂平也還罷了,怎么這石小花的名字好像也繼承了疙瘩村的某些作風(fēng)呢?
石飛揚連忙打住自己的念頭,他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爭論,算了,算了,隨她吧!
石飛揚看二丫愛不釋手的樣子,滿眼都是小星星,這幾天他也被蘑菇,還是叫石小花吧,被石小花搞煩了,自己胸口幾乎成了石小花的窩,干什么事也不方便。
石飛揚眼珠一轉(zhuǎn),道:“二丫啊,既然你這么喜歡它,送給你了,以后你養(yǎng)活它吧!”
石小花已經(jīng)被二丫一個名字收買,趴在二丫懷里,懶洋洋的很是舒服,對石飛揚開始不理不睬。
石飛揚暗道:“這家伙就喜歡趴懷里,那地方我還沒待過呢,你倒先占了!哎,算了,不給你計較!”
二丫聽石飛揚要把石小花送給她,高興得嘴合不攏了:“真的?二蛋哥,你真好!”
說著在石飛揚臉上親了一口。
石飛揚摸著被二丫親過的地方,我是被強親了?我的初吻啊,就這樣沒了?
二人郎情妾意的,一個家伙也不干了,在旁邊轉(zhuǎn)了半天,一靠近,就被石飛揚一腳踢開,那家伙委屈得汪汪直叫。
原來老黃狗黃尚也想撲過來和主人親熱,被二丫搶了先,失去了機會,在旁邊轉(zhuǎn)悠,每次撲過來,石飛揚嫌它礙事,都一腳踢開,這次看石飛揚摸著臉發(fā)愣,終于逮到機會了,汪汪一聲,也撲了過來,石飛揚不防備,被撲個正著。
然后臉上被二丫親過的地方就染上了老黃狗黃尚的口水。
石飛揚氣得一腳又把老黃狗黃尚踢開,心想,我的初吻啊,還沒有品味呢,就這樣又沒了?這個沒了和剛才的沒了是大不一樣。
這回是真沒了,被老黃狗黃尚口水覆蓋了。
二丫得了石小花,心里高興得樂了花,早把幽怨石飛揚的事拋掉九霄云外。
抱著石小花就往家跑:“這東西吃什么?。縿e餓著了,我回家找東西喂喂它!”
石飛揚無法,只得跟著,心里郁悶,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節(jié)奏,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
石飛揚在后面道:“這東西很好養(yǎng),逮魚在行,最愛吃魚了!”
二丫剛走進家門,看見父親楊疙瘩正出門,也沒理他。
楊疙瘩看見石飛揚,高興得兩眼放光,親熱地拍了拍石飛揚道:“二蛋,回來了,這一走可是很久啊,你看二丫都瘦了!”
石飛揚也親熱地拍拍楊疙瘩:“是啊,楊叔,怎么看著你也瘦了?”
楊疙瘩臉色忽然大變,只見石飛揚手里拿著一個銀瓶還有幾兩碎銀和一個手帕,正是自己身上之物。
石飛揚看了看,銀瓶里裝著酒,是個空間裝備,嗯,這個手帕好香啊,上面還繡著一對鴛鴦,活靈活現(xiàn)!
石飛揚嘿嘿笑道:“楊叔,這個手帕好香啊,原來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正說著,楊母從屋里走了出來:“二蛋,回來了,走了好久??!哎,老楊你干什么,你怎么捂住孩子的嘴?”
原來楊疙瘩看見妻子從房間出來,石飛揚正要說話,怕石飛揚胡說八道,忙用手捂著他的嘴巴,另一只手也沒停下,麻利地把石飛揚手里的東西收個不見蹤影。
石飛揚心知肚明,嘟囔道:“手帕,手帕!”
可是被楊疙瘩捂著,說不出來,楊母也聽不清楚,楊母問道:“你說什么呢,怎么聽不清楚?”
楊疙瘩連忙道:“這孩子剛回來,是說口渴,口渴!”
楊母不疑有他:“哦,那趕緊進屋,你叔剛泡了一杯好茶,你先喝著?!?p> 楊疙瘩瞪著石飛揚,石飛揚點點頭,楊疙瘩這才放開他的嘴巴。石飛揚道:“謝謝楊嬸了,我這就去喝茶!
楊疙瘩噓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道,好險,好險!
這也是他大意,本想在石飛揚身上做手腳呢,沒想到石飛揚最近功力進步太快,沒有防備,結(jié)果反而著了道。
二丫看了二人一眼,進屋而去,忙活找東西喂石小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