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事故
之后的幾天,石飛揚倒清凈了起來,在密室研究唐天哲的體內(nèi)有神理論,看看能否適用于自己。
閑暇之余就陪楊夏云南兮二人聊天說笑,再有就是陪徒弟練功,看著岳來峰一日千里般進展,也是高興。
只是苦了石小花,石小花天生就是愛動的性子,讓它天天在密室待著,比殺了它都難受,沒有兩日都受不了了,整日鬧騰,在楊夏云懷里鬧騰之后,見沒有結果,又在南兮懷里鬧騰。
二女無法,只得征求石飛揚意見,石飛揚也無法,交給不靠譜的涂千秀那家伙又不放心,只得讓算長久帶著石小花。
這一帶不打緊,沒有幾日,石小花和算不盡就打得火熱,因為算不盡還是個孩子,對石小花那是喜愛至極,每日把石小花頂在頭上,石小花倒是跟著享福不少。
楊夏云雖然也想出去逛街玩耍,只是石飛揚不愿出頭露面,沒了石飛揚陪同楊夏云又是興致大減,只得在密室內(nèi)修煉,為入學考核做準備。
因唐天哲說南兮只有報文院才能入學無憂,這幾天南兮是勤修不已,晝夜不停,甚是勤奮。
這日石飛揚無意中看到南兮身上銀光閃爍,似乎修行的功夫及其奇特,不禁多看了幾眼。
就見南兮體內(nèi)銀光循著一個奇異的軌跡隱隱流動,映照得人也如透明了一般,知道南兮修煉功法大異于現(xiàn)在的修行體系,應該是上古的修行功夫,不覺驚奇。
但每個人都有秘密,南兮既然不說,石飛揚也不好相問,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
這一日石飛揚突發(fā)奇想,心想既然唐天哲能夠創(chuàng)出體內(nèi)有神理論,假想內(nèi)有神明,不靠外力,那幅星空圖又奇特神秘無比,不如就在神識腦海中假想那副星空圖,刻畫在神識識海中,倒省了許多事,省得日后日日觀想。
說干就干,石飛揚開始在識海中描幕那副星空圖。竟是完全忘記了前一段時間在紙上描幕就就讓他受傷不輕的事。
石飛揚這不描幕刻畫還罷,這一描幕刻畫那副星空圖于識海中,開始還不覺怎樣,當那個奇異的圓點快要形成時,忽然感覺天翻地覆,世界飛快地退去,一片黑暗襲來,當真是日月無光,萬物枯寂死亡凋謝。
石飛揚就覺得神魂中電閃雷鳴,識海中如同卷起龍卷風一般,呼嘯旋轉,把他的識海撕裂得如同紙片,支離破碎。
石飛揚只覺眼前一黑,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歪,倒在一旁,就此昏迷不醒。
楊夏云南兮二女正在修煉,不明白石飛揚好好的修煉突然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這樣,都是大驚失色,圍住石飛揚,又不敢亂動,一時急得花容失色,神魂皆冒。
還是岳來峰見過世面,知道石飛揚修煉出現(xiàn)問題,道:“師娘,千萬不要挪動師父,師父估計是修煉一門奇特的功法所至。我這就派人找回算掌門,算掌門畢竟年長識廣,說不定知道一些什么!”
說完,岳來峰急急的離去了。算長久一聽石飛揚吐血昏迷不醒,也是大驚,顧不得什么造路試驗了,帶著徒弟慌慌張張地趕了回來。
算長久畢竟是一派掌門,久經(jīng)世俗風雨,又精于計算,一看石飛揚情景,嘆道:“家主這是神魂受傷,修煉了不該修煉的功法導致。只能靠他自己醒過來,別人幫不了什么忙!”
楊夏云急道:“靠他自己醒過來?那如果他醒不過來呢?”
算長久苦笑道:“如果醒不過來,就會永沉浸在黑暗中,成為活死人!”
楊夏云幾乎哭出來,兩眼通紅道:“什么是活死人?道長你別嚇我。”
算長久滿臉苦澀,道:“活死人就是人還活著,卻如同死去一般,也就是對外界不聞不問,感官皆失?!?p> 楊夏云一聽,哪里還忍得住,放聲大哭起來,就要抱著石飛揚。
岳來峰也是眼角噙淚,忙拉著道:“師娘且慢,神魂受傷最怕身體動蕩,以師父天縱之才,定然無事?!痹掚m如此說,可是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楊夏云號啕大哭,哭道:“那怎么辦,那怎么辦?”
南兮也是滿臉悲傷,頭扭到一旁,眼淚如雨打芭蕉般再也忍不住,嘩嘩滴落下來。
楊夏云忽然道:“我去請神皇,來峰你們在這里看著,我去請神皇,神皇一定有辦法,神皇是他的師兄,一定有辦法救他!”
此時她哪里還顧及保密石飛揚和神皇的關系,在她心里,如果有誰能救石飛揚,那么這個人一定是神皇。
涂千秀在旁邊雖然難過,卻也措手無策,此時猛聽到神皇是石飛揚的師兄,驚得睜大眼睛,震驚道:“此話當真?神皇真是飛揚哥的師兄?”
算長久也是一臉驚異,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石飛揚的來頭這么大,一時石飛揚讓他打聽銀票之事,以及造路試驗之事當初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都是豁然而解。
算長久也曾經(jīng)揣測石飛揚讓他辦這兩件事的目的,現(xiàn)在想來,應該是石飛揚在策劃大事啊。
算長久心下嘆服,看著石飛揚,露出崇敬之色,暗道,我派祖師真神人也,居然知道千年之后有這樣的奇才讓我們算門追隨。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當初算門祖師只是看著算門弟子都不善世情,一味追求學問,心里感嘆,隨口說出了若有人能猜出九重疊茶中秘密,那人才配算門弟子追隨的話,沒想到一代一代算門掌門往下口傳時,就成了尋找算門祖師說的能夠猜出九重疊茶秘密的人。
一個是尋找一個是值得追隨,一字之差,差之千里,若不是無意遇到石飛揚,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找得到。
這也是算門祖師當初意想不到的吧,算門祖師只是想讓門下弟子找一個聰明的人追隨,避免在世情上吃虧,在算門祖師眼里,能夠猜出九重疊茶秘密的當然是聰明人。
可是算門祖師萬萬沒有想到,千年之后還真有石飛揚這樣的人。若是算門祖師真有本事預料到千年之后的事情,他也不會卡在會真境直到老死都不得寸進了。
對于算長久來說,祖師那是神一般的存在,遇到石飛揚,真有石飛揚這樣的人,算長久才是對自己的祖師佩服的五體投地,兩千年前能夠預料兩千年后的事,就是神也做不到吧!
眾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毫無章法,此時忽聽神皇就是石飛揚的師兄,除了龍在天和南兮外,都是驚詫莫名。
楊夏云哪顧得解釋,轉身就要外奔,忽然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我的云兒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臉哭得像花狗一樣,怎么像死了老公似的?!?p> 正是石飛揚忍住劇痛,慢慢醒了過來。
楊夏云看著石飛揚醒了過來,再也忍不住了,撲進石飛揚懷里,在他胸口上一陣捶打,把臉埋在石飛揚胸膛上,哇的一聲大哭道:“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要死了!”
楊夏云又是放聲大哭:“你若醒不過來,我也絕不獨活!”
石飛揚摟著楊夏云,心里溫暖,笑道:“我還沒有和我的云兒洞房花燭呢,怎么舍得死!就是老天也不敢收啊,放心,你老公死不了!”
一席話說得楊夏云破涕為笑,在石飛揚腰上一擰,道:“想的美,誰和你洞房花燭!”可是那與其說是擰,倒不如說是撓了。
眾人看石飛揚醒來,都舒了一口氣,算長久一顆心才算放進肚子里,心想我才尋到祖師所說之人,若是這樣就沒了,我上哪再去找另一個?
龍在天也是松了口氣,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個飯主,還是蒸蒸日上的那種,如果死了,我上哪再找這么好的飯主?
原來最近幾日來求見石飛揚的雖然被一個難題擋住,少了很多,卻也是絡繹不絕。眾人見石飛揚無望,都把注意打在了龍在天身上,好酒好肉的招待,打聽石飛揚的底細。
龍在天也是來者不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膘如同氣球一樣瘋長,日子滋潤無比。
當眾人問起石飛揚底細時,龍在天含糊道:“那家伙就是從疙瘩角里出來的變態(tài)!”
再問,龍在天就不答了,大呼道:“喝酒,喝酒!”
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龍在天說的卻是實話,石飛揚確實是從疙瘩角里出來的,他那個村子就叫疙瘩村。
至于變態(tài),有人甚至延伸出了石飛揚喜好男色的版本,雖然遭到不少人反對,說石飛揚身邊就有兩個美女,怎么會喜歡男人。
說石飛揚喜好男色的人振振有詞,說那是石飛揚掩人耳目的,故作姿態(tài)罷了。一時眾說紛紜。這都是石飛揚不知道的了。
卻說眾人見石飛揚醒了,都松了口氣,都問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昏倒不醒。
石飛揚看著眾人關切的神情,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識海中描幕刻畫一副圖,就這樣了!”
算長久道:“家主知道不知道會真境之后才會形成識海?家主你還沒有到會真境吧?”
石飛揚笑道:“是啊,我還沒有到會真境,這一次差一點把自己玩死?!?p> 涂千秀氣呼呼地道:“道長你是不知道這家伙,這家伙早就可以神識外放了,遠遠超過了一般的會真境!”
算長久吃驚道:“家主早就能夠神識外放?神識外放那是會真境才有的???”
石飛揚不好意思地道:“是啊,我是被一次雷劈后,啊,不對,我是在一次天劫后就能夠神識外放了?!?p> 算長久看著石飛揚半天,苦笑道:“家主你就是一個怪才,貧道看不懂了!天劫也是歸元境到會真境才有的,看你身無內(nèi)息,如一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已經(jīng)是會真境了?”
楊夏云在石飛揚懷里,笑盈盈地道:“那是當然,我們村里都說飛揚哥是個變態(tài)呢!”
此變態(tài)非彼變態(tài)了,眾人深以為然。
眾人看著楊夏云臉上眼淚還沒有干,又是笑靨如花,都是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