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 恬靜的微笑
孫素嫻在其他人面前都溫婉乖巧,但是面對羅藝卻會各種古靈精怪。
她想那么長時間,是在憋什么慘無人道的大招吧?
孫素嫻終于做出了決定,她眉開眼笑地說:“你要陪我去上班。等會兒我打工的地方是清吧,你就當作是自己在泡吧好了?!?p> 羅藝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以為孫素嫻會想出什么古怪的辦法來折騰自己呢。陪孫素嫻上班根本都算不上懲罰,因為在羅藝的計劃中,他本來就準備等會兒陪著孫素嫻。
見孫素嫻這么高興,羅藝自然不會掃興,于是滿口答應。
超級大都市的交通狀況不能說很好,而且這個時間段還屬于交通高峰期,所以兩人便選擇了坐地鐵。餐廳和清吧都距離地鐵口不遠,抵達清吧時離八點還差一刻,正是華燈初上夜未央。孫素嫻建議在街頭散一下步。這點小小的要求,羅藝自然滿足。
在街頭稍微散了一會兒步,時間差不多了便進清吧。然而進去的時候,羅藝卻差點被攔下來。
羅藝和孫素嫻都不像是泡吧的模樣。
孫素嫻背著小提琴箱,顯然不是來泡吧的。然而背著小提琴箱可能是來清吧進行演奏,所以還說得通。更何況孫素嫻顏值出眾,能夠令大多數(shù)異性見過之后便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穿著小馬甲的男子沒問孫素嫻,而是擋在羅藝身前禮貌地問:“先生,請問您手上拿的是……”
羅藝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樣子,怎么看都和清吧的氣質(zhì)不符。
羅藝正準備施展鈔能力,孫素嫻卻說道:“他是我男朋友?!?p> 馬甲男“喔”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讓開了路。
羅藝拖著行李箱跟上孫素嫻,嘟噥著抱怨:“說我是你朋友不就行了,說我是你男朋友干嘛?”
孫素嫻脧他一眼。
“怎么,怕汪蔚知道了跪鍵盤?”
別的能忍,這個不能忍!
羅藝義正言辭地批評孫素嫻:“別瞎說,我怎么會怕她?”
柔和的燈光下,孫素嫻的眼神似笑非笑。
“你不怕那還抱怨什么?反正那個女人又不知道。你當一會兒我男朋友,難道委屈你了?”
和女人講道理你就輸了。
所以羅藝趕緊閉上嘴,決心將沉默是金的道理發(fā)揚光大。
這家清吧的鐵藝吧臺是U型的,有很多凳子圍著鐵藝吧臺。吧臺既是調(diào)酒師的表演舞臺,又是酒吧的中心。這種類型的清吧應該是適合比較活躍但又可能沒有伴的客人。
按道理說這種清吧本該很適合羅藝,但他可能骨子里就一名宅男吧,對與調(diào)酒師或者其他客人互動沒興趣。羅藝只是坐在高腳凳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酒,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孫素嫻的身上。
羅藝很喜歡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孫素嫻很小就開始粘著他。她小時候又甜又乖,那時候羅藝走到哪里都要帶上孫素嫻。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孫素嫻除了待她父母古靈精怪外,還對羅藝也這樣起來。
其實古靈精怪也還好,但是當孫素嫻得知羅藝有女朋友后,一下子就像小貓預感到危險或者受到驚嚇那樣炸毛了。之后,孫素嫻和他單處時,就有事沒事喜歡懟他。
都說全神貫注的男人最帥氣,其實認真專注的女人也同樣充滿了魅力。此刻,孫素嫻坐在演奏者的位置上專注地拉著小提琴,她的顏值本就爆表,這種狀態(tài)下更是美麗得令羅藝移不開眼睛。
偶爾,孫素嫻抬眼與羅藝對上視線,臉上則浮現(xiàn)出幸福恬靜的微笑。
羅藝沉浸在這種愉悅的感受中無法自拔,直到一個男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時羅藝不得不正視面前的不速之客。
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收拾得很干凈整齊。他長得不算帥,但大概是因為散發(fā)著成功男人的自信,因此也頗有男人味。
羅藝只看了陌生男人一眼,就本能地產(chǎn)生了不舒服的感覺。
羅藝冷淡地說:“你擋著我了?!?p> 陌生男人不緊不慢地坐在羅藝旁邊的座位上。
“自我介紹一下,章柏楊,這家酒吧的老板?!?p> 羅藝知道翻白眼的動作很不雅,但這時候他卻忍不住這么做了。
“老板就可以妨礙客人?”
章柏楊一滯,但隨即表情就恢復正常。
“是這么回事……”章柏楊拖長了語調(diào)說:“我這個清吧呢,不說往來無白丁吧,至少客人的素質(zhì)和格調(diào)都高于普通人?!?p> “我就是想問問,你拖著個行李箱來清吧,不覺得別扭嗎?”
羅藝理直氣壯地回答:“不覺得?!?p> 圣斗士不會被同一招打倒,而章柏楊之前被羅藝毫不客氣地懟過一次后,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這一次,他沒再遲疑,而是直接對羅藝說道:“你這樣拖著個行李箱坐在清吧里,對清吧的氣氛有著負面影響?!?p> “要不這樣吧,今晚你的單我來買,請你離開可以嗎?”
章柏楊面帶微笑,慢條斯理地用著禮貌用語,卻表達出傲慢的惡毒態(tài)度。
羅藝微微一哂。
“我正準備請酒吧里所有的客人喝一杯……你們這里最貴的酒是什么來著?”
章柏楊一愣,還沒想明白羅藝想表達什么意思,結果羅藝便揭開了謎底。
“如果我請客你買單,我就離開?!?p> 章柏楊從來沒見過這種人。
說強硬吧,他卻并不堅持留在酒吧,似乎并非威武不能屈的人。
說軟弱吧,他又提出這么個條件,流露出那么一股子混不吝的無賴勁。
在酒吧里面喝酒,喝高興了的顧客喊一聲“請大家喝一杯”,或者是去敲一下鐵藝吧臺上面那個鐘,意思代表這一輪的酒由他來買單。這都是正常的。但羅藝說要請最貴的酒……超級大都市里市區(qū)好地段的酒吧,誰還沒有幾瓶鎮(zhèn)店之寶?
羅藝用他家的鎮(zhèn)店之寶請客,然后讓他買單?
所以章柏楊又一次說不出話來了。
十幾萬他不是付不起,但是就這么“被慷慨”了,章柏楊卻被惡心得不輕。
正僵持著,孫素嫻走了過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