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就在這時,陸源急中生智,從口袋里摸出了那副黑框眼鏡戴上,并故意壓沉了嗓音說道:“哦,沒事,我鞋帶散了?!?p> 緊接著他故意做出了一副剛系好鞋帶從地上站起來的樣子,捧著兩本書,側著頭背對郝友乾,朝與之相反的方向迅速離開。
“等等。”
陸源一愣。
這時管理員從他背后走了上來,問道:“請問這兩本書是......”
“你們館長讓我免費拿的,兩本都在這兒了。”陸源將書在他面前攤開,隨后緩緩地說道,內心此刻正在以一個加速的幅度劇烈跳動。
“哦,原來是館長的貴賓,失禮了?!?p> 聽到館長兩個字,那管理員很快便是放行了,陸源松了口氣,隨后快步離開。
好在沒有引起郝友乾的關注,畢竟他現(xiàn)在全部焦點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對于這種路人甲身上的瑣事,他最多就是瞟兩眼看看,目光又會回到它應該在的地方。
倒是一旁的女孩多留了個心眼。
雖然戴著黑框眼睛,即便那聲音是被刻意壓沉了,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就是陸源。
“哦,對了,石曉妍,你看看你要找的書是不是這本?”郝友乾從書柜上拿了一本書,遞到了她面前。
然而她卻并沒有理會眼前的這位富二代。
她推了推精致的眼鏡框,收回先前投放在陸源背影上的目光,隨后轉身冷冷地說道:“不用了,我們走吧?!?p> 說罷便是快步離開。
郝友乾一邊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一邊還不時回頭望兩下,看看那里是不是出現(xiàn)了比自己還帥的小伙子。
只可惜這個時候陸源已經走遠了,看不見其人影。
沒有看到帥小伙的郝友乾只能一個人回頭悶聲道:“女人心,海底針啊,真是捉摸不透。”
由于怕被兩人后腳撞上,因此,從圖書館出來以后,陸源便是加快了腳步迅速朝著學校宿舍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天空已經放晴。
才注意過來的陸源突然意識到,昨晚自己在那間招待室里待了整整一晚上。
非常奇怪的感覺,自己在夢里明明感覺就只度過了幾分鐘而已的,可現(xiàn)實中卻已經過去了一整個晚上。
時間流逝非??植?,但可怕的是,陸源幾乎一整晚都喪失了對這種時光流逝的察覺。
要說是場夢,可通常一覺醒來,夢里的內容基本都忘光了。
就算記得,那也僅僅只是零散的某一個小片段。
可陸源醒來后,他卻能記得夢里發(fā)生的一切,一切都記憶猶新,即便是過了很久之后的現(xiàn)在,他仍舊記得夢里發(fā)生過什么。
好像那并非只是單純的一場夢,那感覺更像是自己被困在了某個與世隔絕的異度空間里。
那里的時間流淌的比現(xiàn)實中要慢得多,因此,在陸源記憶中明明自己只做了短短幾分鐘的夢,現(xiàn)實里卻過去了一個大晚上。
與此同時,APP上面一條新的消息隨著彈框出現(xiàn)在了手機屏幕上。
陸源打開手機,一排發(fā)件方著名為【魔法學院】的消息,很快就進入了他的視野。
【恭喜您,已獲得法師資格認證】
是魔法學院資格認證,這么快?
想不到才從圖書館出來沒一會兒的功夫,魔法學院那邊已經幫他辦好了資格注冊,這效率真是......嘖嘖,令人咂舌。
還未等陸源做出回應,緊接著,另一條消息也很快也傳入了他手機中。
“恭喜陸源大人轉職成功?!?p> 與剛才那道不同,這次發(fā)來的是一道賀語,不僅如此,在消息的最末尾,發(fā)件人還習慣性的帶了個呲牙咧嘴的表情。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發(fā)來的。
陸源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果斷回信:
“想不到你消息還挺靈通啊,不過糾正一下,我還沒有參加轉職考試,剛剛發(fā)來的消息只是通知我得到了魔法學院的資格認證,現(xiàn)在僅僅只是剛具備參考資格而已?!?p> 消息打完,陸源在末尾同樣也回敬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啊,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相信陸源大人的實力,通過轉職考試也只是時間問題?!笔拕叵⒌乃俣群芸?,快到陸源甚至以為屏幕對面站著的可能是一頭觸手怪。
“謝謝?!标懺椿氐馈?p> 這次他沒有附帶任何表情,就是簡簡單單的回復了兩個字。
這時,APP上又彈出了新的對話框:
【經系統(tǒng)檢測,您已達到法師職業(yè)轉職考試適用等級,是否為您安排轉職考試申請】
消息令陸源有些喜出望外。
果然,該來的都會來,轉職考試本就是這次他去進行法力鑒定的目的。
因此他也毫不猶豫地點下了【是】。
【系統(tǒng)正在為您安排最近的考場地點,請保持通訊暢通,及時留意系統(tǒng)通知】
提示出現(xiàn)了一秒鐘后,就被陸源點了關閉鍵。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了吧?!标懺窗底脏?。
回來的路上,路邊的花壇子里似乎變得泥濘了不少,看起來昨天晚上應該是下了場不大的雨。
從圖書館出來以后,他一路只想著往回走,卻沒留意路面因為昨天晚上下了場雨的緣故,地上到處都是積水,自己無意間已經踩了兩個水雷,鞋底幾乎全被打濕透了。
回到宿舍地陸源,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換鞋。
不料,剛進門,他的幾個室友都已經在寢室里站成了一排,三個人似乎早早地就等在了那人。
臉上相繼是呈現(xiàn)出了凝重地表情。
氣氛令得陸源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總感覺他們三個像是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但又礙于別的原因似乎又很難開口。
陸源沒有第一時間先去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他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床鋪,從床底抽了一雙干凈的鞋子出來并迅速換上。
濕腳的滋味可不好受。
然而,就在此時,黃胖子終于按耐不住了,他先是走了上來,面對陸源,臉上的表情憂心仲仲。
“陸源,哥幾個知道你平時不是個喜歡在外面惹事情的人,可你老老實實說,這兩天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聽到這話,陸源先是一愣,旋即毫不猶豫地回道:“沒有啊。”
這個問題固然問得莫名其妙,但直覺卻告訴陸源,昨晚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肯定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要知道,平時這三個室友,一推開門就能看見他們在打游戲,而今天這三個卻極不尋常地站在宿舍里,似乎是等著他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