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很是奇怪,不僅沒有禮貌,甚至還有點冒犯人的意思。
正常人遇到這種問題,多半都會直接生氣。
而秦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用扯上關系啊,你們學校的校董會就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标懺慈粲兴嫉?。
等等!
他剛才說什么?
“一手創(chuàng)辦?”陸源立刻轉過頭去望向秦丞,眼睛眨巴眨巴著問道。
“對,一手創(chuàng)辦。”秦丞回答得十分平靜,就好像陸源只是在問他吃過早飯沒那么簡單。
我的天!一手創(chuàng)辦!這是什么土豪發(fā)言!
要是現在屁股下有張凳子,陸源估計會直接驚得從凳子上跳起來!
雖然他知道秦丞是個老板,本身就很壕,但他著實沒想到,居然會壕得那么夸張。
一手創(chuàng)辦校董會,言外之意就是這學校是他開的,或者他旗下某個子公司開的,能夠開一所高等院校,其公司財力雄厚程度可想而知。
就單單秦老板一個人,他的財力規(guī)模都如此雄厚了,那么他背后的公會豈不是.......
一想到這里,陸源越發(fā)是覺得自己即將要進入的那家公會變得神秘莫測了許多。
他還記得,那家公會的名字先前用【真視之眼】掃描秦丞的時候,在他信息面板上出現過,名字好像是叫做【刺金玫瑰】吧。
這么強大公會,難怪連接到他的數據庫的【真言之眼】和【真視之眼】可以顯示那么多玩家和怪物的信息。
這么龐大的數據庫和信息搜集量,若只是一般或者中等規(guī)模的公司集團恐怕還真的難以完成。
而這則更是勾起了陸源的好奇心。
真想趕緊進入這公會,好好見識一下,這公會的廬山真面目。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說。”秦丞頓了頓,隨后緩緩說道:“恭喜你,鑒定成功?!?p> “嗯,謝謝?!?p> 陸源先是道了聲謝謝,隨后轉念一想,心里便是一驚。
我的天,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怎么突然之間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他通過法力鑒定,成功注冊法師資格的事了?
先是蕭劍發(fā)消息過來道賀,這會兒又是秦老板的當面祝福。
莫不是一會兒回寢室了,幾個室友還會極為中二的站在宿舍門口排成一排,大聲朗讀道:“恭喜陸源同學成功注冊法師職業(yè),祝今后在魔法道路上節(jié)節(jié)攀升,越走越遠?!?p> 陸源趕緊搖了搖頭。
不行,這壓根就不是魔法之路越走越遠,而是自己的中二病越走越遠了,趕緊打住,這奇怪的念頭以后不要再想了。
“鑒定成功以后就可以參加轉職考試了吧?考試內容你向魔法學院過問了沒有?”秦丞略帶關切地問道。
顯然有時候秦老板對于陸源不只是罩著他這么簡單,有時更多地還是關心,類同父子一般,或許秦丞真的就是把陸源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對待了吧。
只可惜,兩人的年齡跨度還沒到父子那個檔次。
“嗯,問倒是問了,就是沒透露什么有用的信息,因為考試內容不確定,就連主考官自己都不知道會考啥?!标懺磳⒃谀情g招待室里得到的信息如實說來。
“這么說,即便通過了魔法鑒定,在魔法學院注冊了法師資格,你依然不知道考試會考什么?”
“對,目前已知的消息就是讓我等,除此之外,再沒別的有效信息了?!?p> 二人一路上邊走邊說,正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時,碰巧聽到了從樓道底下傳來的聲音。
“叔叔,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次要是放跑了那小子,他以后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彼螉淇迒手樠肭蟮?。
“你給我住嘴!”看著陸源和秦丞正向這里走來,宋義臉色馬上變得恭敬起來。
“就是他,就是這小子干的,一定要讓他......”宋婁用手指著走來的陸源說道。
不料,話音未落,一個手掌便是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無根手掌印頓時火辣辣的。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嗎!?”宋義狠狠地扇了這不爭氣的侄子一耳光。
宋婁直接是被宋義這一巴掌給扇懵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親叔叔居然會在這個場合下扇他一耳光。
而宋義非但沒有絲毫的后悔,反倒還一只手撐在他的后背上,將宋婁的背狠狠地壓了下去。
他一邊壓著宋婁的背,一邊自己也跟著躬身道:
“對不起,秦總,這我侄子,我為他亂指認傷人者一事,為您和陸源同學賠個不是。”
雖然說著很慫的話,但宋義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嚴肅。
“聽見沒,以后多跟你同學陸源好好學習,別再為我們宋家丟臉了!”
宋婁此刻還彎著腰,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自己的確是被陸源所傷,明明自己作為被害者,也擁有著指認傷人者的基本權利,可為何還要朝這個傷人者低頭道歉?
明明自己才是被害的一方啊,
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莫非是讓陸源退學這個計劃太狠了,連他叔叔都看不下去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婁立刻否定了這一點,因為在他跟叔叔提點要讓陸源的處分越狠越好的時候,叔叔宋義當時還擺著胸脯打著包票跟他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而此刻,轉眼就過了幾個小時,怎么畫風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
宋婁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為什么之前還好好的叔叔,此刻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此時,秦丞走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子略帶關切地對他說道:“傷好了點沒?”
“嗯,好些了,最快明天就能恢復上課了,不過醫(yī)生說這段時間傷口需要恢復,得包扎,不過后兩天洗澡可能就不太方便了。”宋婁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抬起頭來,然而抬起頭來的一瞬間,內心立刻是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陸源正沖他得意洋洋地笑,那道笑容仿佛是發(fā)自骨子里的輕蔑!
然而,陸源并沒有笑,他心里可能壓根還沒意識到,自己此刻臉上漠然的表情在宋婁的眼里已經逐漸扭曲,并被幻化成了一道不懷好意的嘲笑。
至此,宋婁的內心已經開始暗暗發(fā)誓,并且發(fā)的毒誓。
陸源,你等著,不要高興得太早,這筆帳我遲早會討回來的。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巴掌從他后腦打了過來。
“人家問你傷好了沒,你回答好了就行,扯那么多干嘛,誰關心你洗澡的事了?”又是宋義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
與剛才那道不同,這一巴掌是直接沖著宋婁后腦勺拍來的。
這個角度拍下來實則有兩個用意。
一來這個角度確實打的疼,能讓宋婁長點記性。
第二個就是從這個角度拍完以后,可以順著慣性把宋婁的腦袋給按下去。
現在,剛剛昂首挺胸還沒保持個兩三秒的宋婁,此刻頭又被宋義狠狠的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