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暖和星夕聊了聊,心情好多了,回到教室,還有些人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楚夕暖掃了一圈,姜飛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根煙,嘴巴里突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楚夕暖走了過去,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姜飛洋,姜飛洋看著棒棒糖明顯一愣,抬頭看著楚夕暖。
楚夕暖嘆了口氣:“凌老師特意交代的棒棒糖,她讓我在你抽煙的時候給你一根棒棒糖,吶,你最喜歡的橙子味?!?p> 姜飛洋迅速把手中的煙滅了,顫抖著手接過了棒棒糖:“謝謝!”
楚夕暖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姜飛洋的肩膀。走到講臺上:“你們把情緒都收起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凌老師也不想看到你們這么一副頹廢的樣子。還有,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我現(xiàn)在是十四班的代班,在我的課上,就要遵守我的規(guī)矩。你們傷心難過,下課來,上課時間就好好上課。接下來,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場測試,然后根據(jù)測試情況按照你們每個人的特點以及弱項教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想證明給其他人看你們的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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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
“扣扣扣”
“暖暖,喝杯牛奶?!?p> 蘇素推門進來,把牛奶放在桌上。
“謝謝媽媽?!?p> 楚夕暖抬起頭,甜甜的笑著。
“真乖,暖暖,我聽說你成了十四班的帶班人是嗎?那豈不是很辛苦!”
楚夕暖站起身,推著蘇素坐下,雙手撫上蘇素的肩膀,不輕不重的按著:“媽媽,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是誰啊,我可是您的女兒!十四班而已,小意思啦?!?p> 蘇素抬手拍了拍楚夕暖的手:“媽媽是擔心你太累了,你之前在醫(yī)院躺了一年...........”
楚夕暖打斷蘇素的話,抱著蘇素的手臂撒嬌:“哎呀,媽媽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的身體可好了,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p> 蘇素笑罵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說打打打的!”
說完,又擔憂的看著楚夕暖:“其實十四班的情況媽媽都知道,還有今天他們班主任走了的事媽媽也知道了。你當這個帶班人也是不得已,因為除了你沒有人愿意去當,可是,暖暖,你還是個學生,你一邊忙著自己的學習一邊還要去管好一個班級,太累了,你完全可以和爸爸媽媽說,我們一定會找一個最好的老師去教十四班的?!?p> 楚夕暖搖了搖頭,目光篤定:“媽媽,這不是老師的問題,十四班的哪個學生不是有錢有勢,哪會缺那點錢請一個老師?我愿意接這個擔子是因為我真的想讓十四班好起來?,F(xiàn)在的十四班還只是一些鬧脾氣的孩子,脾氣消了,一切就都好了?!?p> 蘇素:“媽媽說不過你,但媽媽還是想要告訴你,累了就回來,還有爸爸媽媽在呢!”
“媽媽~”
楚夕暖抱住蘇素,整個人窩在蘇素的懷里。
蘇素輕輕地撫摸著楚夕暖的后背:“別忙太晚了,早點睡覺。”
楚夕暖甕聲甕氣的回答,從蘇素懷里探出頭來:“好的,媽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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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暖出了一張試卷,里面是各科的一些基礎(chǔ)知識點,她需要知道十四班的一群人差在哪里。
把試卷發(fā)了下去,讓他們兩節(jié)課做完。兩節(jié)課下來,沒有一個做完的,楚夕暖收上來開始改,這真的是最簡單的改卷子了,一片空白,楚夕暖都開始想,后面的答題寫了一個“解”的需不需要給一分......
最后的分數(shù)出來了,最高分是莫佳的六十分,剛好及格,其他的甚至還有七分,八分的,楚夕暖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就是把試卷丟在地上,踩一腳都不止七八分!
楚夕暖知道一群人的基礎(chǔ)差,但沒想到這么差!腦袋疼。。。
楚夕暖看著十四班的一群人,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是要從頭開始教的節(jié)奏啊。楚夕暖突然想到之前凌薇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教的是初一的內(nèi)容,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從這開始了.........
楚夕暖抿了抿唇:“這節(jié)課學......有理數(shù)....你們拿出初一上冊的課本來?!?p> 高三學初一的內(nèi)容....真好?。?p> 底下一群人也都知道自己的水平,不敢造次,乖乖的拿出課本上課。
楚夕暖用最簡單的方法講課,剖析的明明白白,這種近乎一加一的解答方式,他們要是還不懂,楚夕暖就真的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
“這道題我剛講過,就換了個數(shù)字就不會?!前面這道題我上次就是寫在黑板的這個位置!一樣的位置,一樣的題目,換個數(shù)字就不會了?!”
“看書干嘛,看黑板!看黑板干嘛,看我!看我干嘛,看書!”
經(jīng)典語錄,雖遲但到。
一節(jié)課上完,楚夕暖抬頭四十五度望天,就這幾十分鐘,楚夕暖是真的累啊,
不光是身體累,心更累,這樣填海似的講,就算自己有耐心,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啊,先不說和校長一個月的賭注,就是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高三了,馬上面臨的是高考,人生中的第一個大關(guān),時間不多了,從初一的課程開始,到現(xiàn)在,整整六年,講完怎么可能,就算講得完,他們也聽不懂?。?p> 楚夕暖抓狂!
楚夕暖趴在書桌上,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煩躁的氣息,十四班一群人離她三米遠,楚夕暖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暖暖,去找顧君遇,他有辦法。”
星夕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楚夕暖的腦中,嚇了楚夕暖一跳。
“顧君遇?”
楚夕暖意識瞬間進入腦中,看著星夕,一臉不可置信:“顧君遇可以讓他們短時間內(nèi)就能融會貫通高三的知識點?”
星夕笑了笑:“對于顧君遇來說,這還真是小意思?!?p> 楚夕暖雖然感覺很不切實際,但是她對星夕的話深信不疑,意識回到身體,走出教室,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掏出手機給顧君遇打電話。
“嘟~”
電話剛一接通,顧君遇就秒接,顧君遇磁性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暖暖,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楚夕暖:“正經(jīng)一點,問你件事?!?p> 顧君遇:“暖暖大人有吩咐,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夕暖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他騷里騷氣的話,直接忽視:“我接管十四班的事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p> 顧君遇挑眉:“知道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楚夕暖語氣有些煩悶:“他們的基礎(chǔ)太差了,我只能從頭開始給他們講,可是這也不是辦啊,離高考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從初一到高三,六年的知識點我總不能一下子全部塞到他們腦子里吧。”
相比楚夕暖的暴躁,顧君遇就很悠閑了:“這很簡單。暖暖,電話里不好說,這樣,要不你等我過來,我詳細的和你說?!?p> 楚夕暖:“算了,還是我過來吧,你現(xiàn)在在哪?我來找你?!背ε硎竞芗?,一刻都耽誤不了。
顧君遇:“我在公司,你過來吧。你還沒來過,我給你發(fā)個定位?!?p> 楚夕暖:“好!”
楚夕暖打電話讓司機把車子開過來,因為平常司機都只是接送楚夕暖上下學,這是第一次上學期間說要車子,司機急急忙忙從楚家開過來,但路上碰上堵車,一時半會可能趕不過來。司機抱歉的給楚夕暖打電話說明緣由,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在楚夕暖保證不會開除他之后才掛了電話。
楚夕暖在路邊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定位導給司機,司機是一個一臉橫肉的男子,楚夕暖一上車就鎖住車門,也不管楚夕暖的定位,直接往反方向開。
楚夕暖瞇了瞇眼:“司機大叔,方向錯了吧!”
司機粗獷的聲音響起:“你不是要去顧氏集團嗎?那片我熟,這有條小路近?!?p> 楚夕暖:“是嗎?那司機大叔,你鎖車門干嘛?”
司機抱歉的笑笑:“這是我的一個習慣,不要在意哈!”嘴上說著抱歉,可以點也沒有要把鎖開開來的意思。
楚夕暖也不在意,身體靠在后座上,舒展了一下手指。
司機把車越開越偏,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突然,前面出現(xiàn)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沒有掛車牌??匆姵鲎廛嚭?,面包車上下來四五個男人,一身腱子肉,看著油膩又惡心。
楚夕暖趕緊閉上眼睛,她真想照照鏡子,洗洗眼睛。
司機看到他們過來了,把車門鎖打開,有一個人鉆進來想要抓住楚夕暖的手拖她出來。
楚夕暖直接拽住這只手,一個用力,手的主人發(fā)出了一聲高昂而凄厲的叫聲。
楚夕暖冷笑一聲,放開這只手。
他的同伴見狀趕緊把他拉了出來,退到周圍,身體呈現(xiàn)攻擊狀態(tài)。
楚夕暖鉆出出租車,看著周圍的幾個人:“你們哪位?”
司機吞了吞口水,剛剛一路上,這小妮子就十分冷靜,他還以為是藥效起來了才這么安靜,結(jié)果現(xiàn)在看,根本就不是,居然碰到個硬茬。
出租車上的安眠藥楚夕暖一上車就聞到了,這么低劣的藥物,味道重先不說,也好解。楚夕暖偷偷服下了解藥,靜觀其變。她倒想看看是誰,膽子這么大,想在老虎嘴里拔牙?結(jié)果過來,發(fā)現(xiàn)一個都不認識,應(yīng)該是運氣好碰上拐賣的了。
楚夕暖把手指捏的嘎嘎響,也好,她今天被十四班的事弄的心煩,剛好發(fā)泄一下。
圍著楚夕暖的幾個人,突然身上汗毛倒豎,有一種拔腿就跑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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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楚夕暖一身舒爽的站在原地,打完一架,舒服多了。
后面倒了一片,一群人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地,一個個彪形大漢捂著傷口嗷嗷叫,叫的那叫一個慘,還真是對不起那一身的肌肉。
楚夕暖淡定的掏出手機,撥打了110,順便還一起打了120的電話。
報完地址后掛斷電話,開著出租車絕塵而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