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個男子滿頭是汗的從床上驚醒,看著熟悉的臥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劉公公在簾子后面問到。
“沒事,下去吧?!鄙蚰牵簿褪躯[羽凡間的身份偏頭說到。
“是。”劉公公退下,沈墨城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走到了外面,看著如銀勾一般的彎月,心里好像沒那么亂了。
那個女孩是誰,她為什么要救我?這個夢已經(jīng)做了很多遍了,可是,我總是看不清她的臉,不過…我不記得我有過類似的危險啊。
沈墨城很奇怪,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件披風(fēng)披在了自己身上,沈墨城回頭,微微躬身“母后。”
“皇兒,怎么了?”皇后幫他整了整衣服,看著他的神色“又做噩夢了?”
沈墨城點頭,對皇后笑了笑“無事,也習(xí)慣了?!?p> “別想那么多了。”皇后拍了拍他的手,拉著他坐下“城兒,你也長大了,又是儲君,本宮想,是不是也立妃子了?”
“母后,孩兒覺得如今應(yīng)該是認(rèn)真學(xué)習(xí)之際,不想……”
“母后知道你勤學(xué),可是,有個人幫襯你,母后也會放心一點?!被屎蟠驍嗨脑捳f到。
沈墨城思索一下,這件事母后已經(jīng)提過很多次了,還是遂了她的心愿吧,只好點頭“那就聽母后安排了?!?p> “好,明日母后就和你父皇好好商議一下?!被屎舐牭竭@個答案很高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皇后離開,沈墨城依舊站在那里,這個夢,就好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一般,那種心痛和心急,那樣真實,難道真的只是夢嗎?
“太子殿下,準(zhǔn)備的東西到了?!眲俑┥碚f到。
沈墨城走到這琳瑯滿目的物品面前,滿意的笑了“母后從未出過宮,想來這些宮外的小玩意兒,定能討她歡心?!?p> 劉勝附和到“太子殿下有心了,皇后定能感受到您的孝心?!?p> “你就別奉承我了。”沈墨城放下手中物件兒,看了看天“母后她,最近身體如何?”
“皇后近日身子還好,太醫(yī)說并無大礙?!?p> “那便好?!鄙蚰菄@了口氣,母后冒著生命危險才將我生了下來,記得當(dāng)時在場的嬤嬤跟我說,那天大雨傾盆——
“快點快點,陳太醫(yī)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快讓讓!”
“怎么樣了!”皇上在門外踱步,抓住一個出來的接生婆問。
“回皇上,娘娘已經(jīng)開了六指,皇上別急?!?p> “六指?這已經(jīng)兩天了,怎么還不行!”皇上疑惑,曾經(jīng)其他妃子生產(chǎn)也沒有這般難過,從羊水破了之后,就天降大雨,一直到今日,生了多久,這雨就下了多久。
“皇上不必過于憂心,這嫡出太子,乃天降大任,必然要經(jīng)歷一些苦難?!币慌缘囊晃淮蟪颊f到,皇上也不理會那位大臣,焦急的望著屋里。
奇怪的是,已經(jīng)折騰了兩天,皇后的體力卻一直很好,沒有虛脫的跡象,只不過是這難產(chǎn)的疼痛讓皇后有些吃不消,可是肚子里卻好像沒有孩子一般,安靜的不得了。
又折騰了一夜,天突然大亮,五彩靈鳥竟然飛到皇后寢殿的屋頂盤旋,聲聲如歌,如此異象,使得寢殿門口的眾人都驚呆了,如此同時,皇后竟然生了!
“生了,生了,是個皇子!”寢殿內(nèi)傳出了哭聲,嬤嬤將孩子抱了出來,皇上看著這孩子,天上的靈鳥之中竟然有一只五彩鸞鳥飛到他身邊,對他輕輕觸碰,然后集體飛走,天空之中異彩滿天。
大內(nèi)使臣算了算時辰,跪在地上“皇上,這陽年陽月陽日生人,必成大器??!”
其他大臣會跪地附和,皇上聽到這句話,低眸,暗自思索。
“皇后!”產(chǎn)房里一聲大叫,皇上沖進(jìn)寢殿,皇后卻奄奄一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皇后突然就沒了生息,就在小皇子出世之后?!?p> “太醫(yī)呢,快看!”皇上抓起一個太醫(yī)拉了過來。
“皇上,皇后這是…氣息已盡的現(xiàn)象?!碧t(yī)顫顫巍巍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后身子向來硬朗,怎么會……”皇上有些不信,緊緊抓住皇后的手,這時,產(chǎn)婆把皇子抱了進(jìn)來,皇上接過小沈墨城,放在皇后枕邊“蓉兒,你看,咱們的兒子……”
皇后依舊沒有動向,太醫(yī)也一直在旁邊號脈,小沈墨城突然一動,小手碰到了皇后的臉,皇后竟然動了,太醫(yī)大喜“皇上,皇后的脈相似乎強(qiáng)了些!”
“蓉兒,你是不是感受到兒子了!”皇上抱著小沈墨城,親了親皇后的臉,皇后竟然醒了過來,太醫(yī)趕緊號脈,跪在地上“皇上,皇后脈相平穩(wěn)了!真是母子連心啊!”
皇上終于放下心了,未來的日子,雖然皇后死里逃生,可身子卻大不如前,總要以湯藥維持,不過卻也陪伴著沈墨城過了這么多年。
思緒萬千,沈墨城不禁嘆了口氣,是自己的出世才讓母后如此吧……世人都說我是明主降世,天降祥瑞,可是這祥瑞卻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竟然把母后害成這樣,如果我真的是祥瑞之人,母后不應(yīng)該是健健康康的嗎?我的出世,是不是一個錯誤呢?
這是哪里?怎么這么黑?靈珠呢,我記得我在取靈珠的……
崖歌伸手,摸著周圍的未知,突然亮了,眼前的場景異常熟悉,這里是后山!
崖歌站在這里,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還是首席弟子的服飾,她不禁有些失神,一轉(zhuǎn)眼數(shù)千年過去,這身衣服,既熟悉又陌生,她曾經(jīng)多次看到這身衣服,都不敢穿在身上,直到后來,給了鸞羽,如今又穿在自己身上,這個感覺,好像回到了數(shù)千年前,她坐在后山的石凳上,隱隱約約,還聽到了師兄弟們練功的聲音……
“臭丫頭,怎么又在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