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門口“咣鐺”一聲。
是別班的學(xué)生路過,好死不死地就看到這一幕,手里的飯盒嚇得掉在地上,那人一臉惶恐,怕惹禍上身,飯盒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踉踉蹌蹌地,有些無辜。
教室里的人愣愣地將目光從飯盒男又切回了凌珂身上……
這一切實在太不科學(xué),即便在場所有人共同目睹……
依然不可置信。
一個女生竟然有這么大的神力?
別說她很瘦了,就算是像張?zhí)炝啬敲磯训哪腥艘膊豢赡苡羞@個力道啊……
還在地上的張?zhí)炝卮謿?,對著那兩名已?jīng)傻了的跟班喊道:“傻愣著干什么?被她勾了魂了?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那聲音里只剩虛張聲勢,難掩狼狽。
“啊,馬上,老大,”倆貨這才想起來老大還在地上。
這邊剛拽起老大的胳膊,凌珂那縹緲且勾魂兒的嗓音又飄到了他們耳朵里。
“等一下。”
倆人身體仿佛被支配了一般,立刻松手,張?zhí)炝赜炙せ氐厣稀?p> 他們跟著老大一向奉行能動手就別吵吵,但此刻卻領(lǐng)悟了文明的重要……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向凌珂,等待她的宣判。
凌珂稍稍勾唇,朝面前歪七斜八的課桌揚了揚下巴:“桌子擺好?!?p> 跟班們立刻變身三好學(xué)生,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桌子擺好,就連地上的碎紙削也撿起來了。
趁凌珂沒有再發(fā)話,趕緊攙著老大離開。
唐槿汐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好在沒人知道這張?zhí)炝厥撬襾淼模蝗徽媸莵G死人了,一群大男人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嚇到縮骨,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
一下午,凌珂一腳打敗學(xué)校惡霸張?zhí)炝氐氖论E便傳開了。
越傳越邪乎,甚至有人說凌珂是武士道第九代傳人,說她額角有一個印記,看到的人必死無疑……
總之是玄乎又玄……
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
凌珂從教室走到學(xué)校門口,一路上,無數(shù)的視線盯著她,很是心煩。
王雨橙跟在她身后,尋了尋周圍沒有唐槿汐的影子,便小跑幾步,追了上去,一臉關(guān)心地問道:“凌珂,中午的時候你沒事吧?那幾個人看起來好兇,要不要我?guī)湍愀嬖V班主任?”
原來那時,她也在教室。
凌珂理了理衣領(lǐng),沒看她:“不用?!?p> 王雨橙再一次碰壁,拽了拽肩頭的書包,故意落在凌珂身后。
她倒要看看,凌珂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誰!
凌珂走出校門口,又拐了幾個彎,到老地方跟司機回合。
“凌珂小姐!”
今天來的是薛紹良。
她抬了抬下巴,就當(dāng)是打招呼:“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學(xué)習(xí)用品?!?p> 說完,便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煙酒行……
薛紹良眉角、嘴角同時抖了抖……
凌珂還未從書本里習(xí)到過“煙酒”二字,并不知她這謊話扯的很沒技術(shù)含量。
進了煙酒行,買的還是她總抽的那個牌子。
她從不嘗試新的。
認準(zhǔn)了,就不變。
“橙色警報,帝都今晚有暴雪,市民們請盡量留在家中,減少出行?!?p> 電視機里傳來女人播報的聲音。
煙酒行老板瞄了眼電視,低頭繼續(xù)為凌珂結(jié)賬,嘴里嘀咕,帶著口音:“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場雪了,竟然下的這么猛?!?p> “最后一場雪?”凌珂很少跟陌生人搭話,但她和雪有緣。
“是啊,后天就立春了,一會兒你也早點回家吧,天氣預(yù)報都說了,今晚有橙色警報,”老板嘴里叼了根煙,結(jié)完賬,坐回老板椅上。
凌珂覺得天氣預(yù)報這東西挺神奇,她以前當(dāng)刺客的時候沒有這玩意兒,只能通過云的變化,動物的反應(yīng)來預(yù)判天氣,準(zhǔn)確率極低……
同時,薛紹良這邊。
張雨橙躲在樹后瞧了瞧,勞斯萊斯啊,果然是頂級的豪車,車旁還站了個男人。
雖然昨天在洗手間門口偷聽到凌珂說自己是夜園的下人,還見過傅冥寒穿睡衣的樣子,但她絕對不會相信凌珂真的和那個帝都權(quán)利最盛的男人有關(guān)系,只不過是想氣唐槿汐罷了,夜園規(guī)矩最嚴,夜園的下人更不可能來這上學(xué),簡直謊話連篇。
更何況她曾在富豪榜里見過傅冥寒的照片,男人那雙眼睛極美,涼薄又危險,神秘又蠱惑。
眼周有些殷紅,氣色不是很好,仿佛是血統(tǒng)高貴的吸血鬼被迫出現(xiàn)在日光下的樣子。
拒人于千里之外,卻又于無形之中勾魂攝魄。
她還聽過不少他的傳說,他不近女色,冷血無情。
她覺得不僅是凌珂,所有這些人間俗物都配不上他。
晃了晃腦袋,回神看向車子。
車旁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凌珂的金主了。
趁著凌珂還沒回來,張雨橙整了整頭發(fā)和校服,執(zhí)著手機,貼在耳邊,從薛紹良身邊走過。
跟手機那頭不存在的人說道:“是呀,就是叫凌珂,真是太可怕了,都已經(jīng)傳到你們學(xué)校了?”
然后在與薛紹良擦身而過時,故意撞到他身上。
薛紹良看了一眼摔進自己懷里的女孩,文氣彬彬的,很是乖巧……
這不是重點。
她剛剛電話里說什么?凌珂?
他將女孩扶起,斟酌了一下問:“你是凌珂的同學(xué)?”
王雨橙先是表現(xiàn)出驚慌失措,然后笑地靦腆,聲音和風(fēng)細雨:“我們不同班的,先生也認識凌珂嗎?”
天真無邪的薛紹良又被她套路了:“你說她可怕是什么意思?”
王雨橙如數(shù)家珍:“也沒什么的,就是聽說她不做作業(yè),學(xué)習(xí)差,頂撞老師,在學(xué)校里抽煙,然后今天還打架了,一個男生被她欺負的渾身是傷,真的很難想象,她到底是通過誰的關(guān)系進來的呢?”
“……”
薛紹良語塞,沒想到凌珂小姐這么恃寵而驕,這要讓別人知道是通過主子的關(guān)系進來的,那主子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嗎?
王雨橙余光撇了撇煙酒行門口,凌珂正從里面出來。
忙又補了句:“先生,可別說見過我,我們?nèi)H硕寂滤貇”
然后,逃也似地跑走了。
開車回夜園的路上,薛紹良都是一副憋屎的表情,眼睛瞇成一條縫,時不時從后視鏡里偷瞄凌珂。
回到夜園。
凌珂換好女仆制服,去走廊解煙癮。
自從上次的寶石大盜事件后,她習(xí)慣在書房門口的走廊上抽煙。
她咬著煙,右手拿作業(yè)本,左手執(zhí)筆,煙霧繚繞,她半瞇起眸子。
煙燃得很快,煙灰落在作業(yè)本上,她隨手撣了撣。
然后將垃圾桶扯到腳邊。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旁邊書房里有薛紹良激動的聲音,隱隱約約又聽到他提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在意。
窗外的風(fēng)聲肆虐,吹著樹葉狂亂作響,可能是暴雪要來了。
她聽得斷斷續(xù)續(xù),便掐了煙,關(guān)上窗子,合上作業(yè)本,走近書房……
病嬌貓娘
* 桀驁不馴的珂爺也是有自尊心的,尤其不能在傅冥寒面前說她的壞話哦~~ * 凌珂:“主人,你好久沒獎勵我摸手了?!? 傅冥寒:“我還可以給你很多別的獎勵……” 貓娘:“不要教壞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