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唐家。
唐岳強聽完秘書的匯報,心頓時涼到谷底,雖然他知道傅冥寒血冷薄情,但沒想到搬出傅家二叔和老太太也沒起到任何效果。
當然他并不知道老太太壓根就沒勸,人家只在乎自己未來的嫡重孫,唐家什么的也只是面子上敷衍敷衍。
唐岳強深嘆一口氣:“明天幫我安排時間,我親自去一趟夜園。”
***
同時,夜園。
家教老師已經下課,凌珂正在自行復習。
手機叮了一聲,是胡笑言的微信。
【老大,我打聽了,咱們學校暫時沒有開通考試插班的途徑哦,想插班只能是托關系了,老大你什么時候回學校呀,我都想死你了~】
【謝謝了,摸底考試當天回去?!?p> 凌珂回復微信一直是用手寫輸入法,速度有些慢,像老人家,這幾個字她耐著性子捅了半天。
哪天要知道還有語音輸入這種方法,可能就摔手機了。
回完微信,也沒什么心情看書了,她合上書本,扔到一旁,雙手抱在腦后,懶散地向后倚著。
看來還得找傅冥寒幫忙,雖說是靠山,但她覺得應該互惠互利,主人幫過她很多,她卻只為他奪過一次藍寶石,還能為他做些什么呢?他似乎無欲無求,無懈可擊。
管家正好推門進來,凌珂忙問:“最近主人有沒有想處理的人或者想要的東西?”
管家怔愣了一瞬,面色有些尷尬,他身子往旁邊讓了讓,凌珂這才看到,傅冥寒就站在門口。
傅冥寒掃了一眼屋內,這是他吩咐管家專為凌珂準備的課室,干凈寬敞,光線不錯,還算滿意:“下課了?”
凌珂嗯了一聲。
“剛剛問那些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幫你做些事,”凌珂回的大義凜然。
傅冥寒半瞇起眸子,有些詭譎,他的阿珂心里藏不住事:“先陪我用膳?!?p> 管家很是歡喜,連忙招呼下人們準備,自從女孩來了夜園,主子不但不反感用膳,甚至都會主動提用膳的事了,最近氣色也明顯好多了。
這些事他常常匯報給老太太,老太太對凌珂也是越來越放心。
晚膳開始。
又是一頓堪比滿漢全席的盛宴。
兩個人相對而坐,餐桌很長,各色各樣的菜品擺滿了整張餐桌。
凌珂向來是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從不去遠處夾別的菜。
此刻她眼前是一碟啤酒燉魚。
飯間,傅冥寒偶爾會詢問她今天的狀況。
“對家教老師還滿意嗎?”
“嗯,滿意?!?p> “都學會了嗎,有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都會了?!?p> 關于女孩的一切,他總是巨細靡遺。
過了會兒,他又問:“手上的傷口有按時上藥嗎?”
這次凌珂遲遲沒有回答。
他掀了掀眼皮看她,卻發(fā)現她那張瑩白的小臉此刻竟紅暈暈的,額頭都是汗。
不會又發(fā)燒了吧。
“阿珂?!?p> 傅冥寒試著叫她,她沒回答,只是慢吞吞地抬眼,一眼的迷醉,一臉的迷茫。
喝醉了?餐桌上并無酒???
傅冥寒看了眼她面前那盤快吃光的菜,厲聲對向管家:“這里面放什么了?”
管家驚慌失措:“回主子,這道是啤酒燉魚,里面加了啤酒,但是燉的過程中,酒精應該都揮發(fā)的差不多了,不至于會醉人啊……”
雖然是這么個道理,但從凌珂的反應來看,顯然已經醉了。
她好像很熱,一手抵著頭,一手開始……開始解扣子……
她怕是忘了自己是個女孩。
傅冥寒見狀立刻讓下人們都退下,他繞過餐桌,走到凌珂身旁,一只手臂伸到她的膝彎,一只手扶著她的肩,動作輕緩地將她抱了起來。
好在他已經知道她的臥房是哪間了。
進了屋,將她慢慢放回床上。
正當他要將手抽離的時候,凌珂突然如回光返照般睜了眼。
她迅速起身,拽著傅冥寒的胳膊,反手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坐在他身上。
短短一秒鐘,兩個人的位置上下顛倒。
而且不知何時,她已抽出了枕頭下的匕首,抵在了傅冥寒的咽喉之處,喉結輕輕滾動便會碰到冰涼的刀刃。
她聲音警惕:“你是誰?”
這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一種身體記憶。
傅冥寒仰面躺著,喉間的刀刃并沒有對他產生絲毫威脅,反而讓他有些興奮。
此刻的凌珂身手雖然敏捷,但那雙眼仿佛是頂級的黑色瑪瑙石蒙了霧氣,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沒有聚焦。
看來酒量真的很差。
他眼底蕩漾著邪魅的笑意:“我是你的主人?!?p> “主人……”
凌珂擰著眉反應了會兒,心里的戒備解除,握著匕首的手也慢慢松了。
傅冥寒慢條斯理地掰開她的手,她掌心的溫度很高。
他拿過匕首,扔到一旁,刀刃撞到木質地板,一聲悶響。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乖女孩:“認清我是誰了嗎?”
“嗯?!?p> “告訴我,在課室里你說想幫我做些事,是不是有事想求我,”他的聲音像初秋的風,沉沉的,微微有一點冷,卻依然撩動人心。
凌珂有些遲鈍地搖了搖頭,聲音輕飄飄的:“我不求人?!?p> 傅冥寒失笑,醉了還是這般固執(zhí)。
他妥協,換了一種問法:“那是有事想找我?guī)兔Γ俊?p> 凌珂這才點頭。
“說來聽聽?!?p> 她用腕骨摁了摁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開口卻還是醉意闌珊:“我想請你幫忙,把香菱也弄到我們班。”
竟還是為了香菱。
傅冥寒窩著火挑眉,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她對你很重要?”
他心情有些復雜,難道阿珂對一個女孩好,他也要吃醋?
正糾結著,凌珂回復道:“嗯,很重要?!?p> 很好。
他立刻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是的,他很吃醋,對女孩好他也吃醋,他的阿珂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勾起他最瘋狂的占有欲,毫無道理可言。
正當他努力壓抑著體內那只野獸時,突然身上一沉,凌珂倒在他身上。
密不透風地貼著他。
很是灼人。
她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里,她均勻又熾熱的呼吸,一波一浪地沖擊著他幾近崩塌的理智。
上次是在老宅,但這次可是在夜園,他不想再忍耐了。
凌珂仿佛一直在睡夢與清醒間掙扎,伏在他頸窩里待了一會兒,有些緩過勁兒來,又想起身。
呵,想來容易,想走難。
剛抬到一半,傅冥寒便伸手扣住她的后頸,將她封鎖在自己的一臂之間。
兩個人面對著面,離的很近,淡淡的煙草香充斥周身。
他看向她,仿佛要用目光將她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刻的他很危險。
他略有些粗礪的手指摩挲著女孩后頸處光滑的皮膚,像進食前的野獸,及其耐心,很享受這進食前的時刻。
他又問了一遍:“現在還能認清我是誰嗎?”
明明之前已經問過了,為什么重復?
凌珂眼睛里的醉意又多了三分,半睜半瞇著,欣賞了一番眼前這張被放大的俊臉:“能認清?!?p> 能認清就好。
是你主動招惹,就不要后悔。
下一秒,男人眸光瞬間暗了下去,他手掌微微向下用力,將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上……
病嬌貓娘
這集講了凌珂啤酒一滴就醉,后面還會講到她喝白酒是千杯不醉,古代人的體質對現代的啤酒不耐受~可以理解為一種水土不服~ 虐渣和發(fā)糖兩不誤! 廢話不多說,臉紅心跳地去碼下一章了~ 唐岳強:別忘了,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