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會兒還裝不裝?!焙有闹欣湫?,緊了緊拳頭。
二人“飛”上擂臺,下一刻,沒有什么相對而立,也沒有什么各報門戶,胡子腳剛挨地,便順勢一記側(cè)身直拳擊出,威勢雄雄。
“胡子不愧是立身境巔峰的強者,普普通通的一拳威勢也如此浩大,看來穩(wěn)了。”看臺上的一人贊嘆道。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么懸念?”另一人接著話音談笑道。
下一刻,場中便爆發(fā)出山崩海嘯般的驚呼。
“難道那小子已經(jīng)被打趴……怎么可能??。 倍丝聪蚺_上,卻見剛才那虎虎生風(fēng)的一拳竟被那清秀的少年擋住了!
“這……怎么可能?那一拳即使是我,也不可能一步不退地接??!”一個立身七重的高手驚疑道。
“看來這孩子有幾分本事啊?!笨磁_另一邊,一個身披白袍的老者撫撫長白的胡須,含笑道。
“確實?!彼砼缘纳倥c點頭,眼中流露出了濃烈的戰(zhàn)意。
那少女正值二八年華,身材卻已發(fā)育得窈窕有致,渾身除了青春的氣息外又有著一股濃濃的英氣,在一襲紅色勁衣的襯托下頗具幾分獨特的魅力。
“怎么?依然,對他有興趣?”旁邊的老者打趣道。
“嗯?!鄙倥疀]聽出老者的話音,點點頭,片刻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紅。
“不是那種興趣,我只是想找他切磋而已!”她辯解道。
“哈哈,不然你以為,爺爺是什么意思?”老者露出得逞的狡猾笑容,揶揄道。
“爺爺!”
……
而此時的賽場上,比賽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激烈”無比。
胡子的法訣戰(zhàn)技均是大開大合,攻勢迅猛無比;錢余看似跟他打得有來有回,實際卻只守不攻。
“哈——”他兩只手“忙碌”地應(yīng)付著胡子的攻擊,另一邊卻悄悄打了一個哈欠。
仔細看去,他的雙手似乎被深棕色的光芒所包圍,胡子的一切攻擊都被那層光芒格擋在外,連錢余的本體都碰不到。
“像個王八一樣縮著,算什么本事!”胡子久攻不下,心中焦急,開始化身嘴強王者,希望讓錢余露出破綻。
“你小子也算男人?主動提出對決,卻只仗著烏龜殼畏畏縮縮?你打算躲上一千年,把我熬死嗎?哈哈,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
胡子的聲音故意放得極大,使得全場都能聽清楚。
“他完了?!焙谟鹉樕下冻鰬z憫之色,其他幾人贊同地點點頭。
“我怕自己稍微伸伸胳膊伸伸腿,你就掛了?!卞X余嘆息道。
“笑話!”即使在戰(zhàn)斗中,胡子還是忍不住嗤笑一聲。
在他看來,錢余能抵擋住他這么多次進攻就已經(jīng)不易了,說不定已經(jīng)無力還手,才一直被動迎擊。
“那我可伸了。”錢余微微活動了動手指,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什……”胡子大腦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陣從下體擴散的劇痛便后發(fā)先至,隨后他的整個世界就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只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息經(jīng)久不散。
“嘶!??!”在場其他人本來還在咒罵錢余的懦弱,下一刻便看到胡子如同炮彈般倒飛而去,直接撞在了擂臺外的保護陣法上,使得那層號稱能抵擋任何立身境法術(shù)的光膜都寸寸龜裂。
“大哥不是說過,這陣法能抵擋一切立身境攻擊的嗎?”旁邊一個大漢怯怯道。
另一人咽了口唾沫:“大哥說的是法術(shù)!這是物理攻擊!誰能想到,有人能把對手打飛二十米還這么大威力啊!”
全場在驚呼之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和寂靜,隨后便是絕望與不可置信的鬼哭狼嚎。
“怎么可能!胡子一拳就被打得生死不明!”有人難以置信道。
“我的全部家產(chǎn)都押在這兒了……”有人失神喃喃道。
“不,這不可能,你們打假賽!”一人慌亂之中好似抓到了什么真相般篤定道。
這個說法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很快,幾乎所有人都在憤怒地喊著打假賽三個字,聲音震天動地。
那白袍老者卻臉色凝重,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錢余。
“爺爺,剛才究竟……”旁邊的紅衣少女同樣不可置信地開口詢問,看到老者的神情怕打擾到對方,就又閉上了嘴。
“這群人都是傻子嗎?誰打假賽打這么明顯,打這么夸張?”幾個大漢臉色難看,連忙呼叫外援。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不一會兒,一個衣冠不整、滿臉胡碴的長發(fā)中年男子跑出來,仿佛剛從夢中被叫醒的模樣。
男子先安排人給胡子緊急治療,隨后站出來道:
“我們的比賽都有留影石記錄,事實究竟如何,大家一看便知!”男子取出一枚六棱晶石高高舉起,場內(nèi)的嘈雜聲才漸漸減小。
“下面,我們把它投影在陣法光幕上,以便讓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男子手中結(jié)印,自身靈力勾連大陣,隨后留影石中的畫面便分成四個小頁面,由模糊到清晰地呈現(xiàn)在光幕的四個方向上。
錢余與胡子對戰(zhàn)的前期影像快速略過,片刻便來到胡子飛出的地方時間。
“轟——趴!”
盡管回放了一遍,但還是少有人看得清胡子究竟是如何飛出的。
邋遢男子有些尷尬:“大家別著急,我們把速度放慢四倍再看!”
無獨有偶,此番能看情事情經(jīng)過的依舊寥寥無幾。
場中議論聲再起,男子連忙道:“讓我們把速度放慢到二十倍,看看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這一次,在留影石的極限放慢下,人們終于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從錢余一方探出,猛地蹬在了胡子的下體附近,隨后又快速回縮!
“嘶!”在場的許多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感到身上涼颼颼的。
“胡子還能活下來嗎?”不少人不禁如是想到。
恰在此時,負責(zé)治療胡子的醫(yī)生走出來,對著那邋遢男子耳語了兩句。
男子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越來越重,良久點點頭,聲音有些顫抖地開口道:“經(jīng)醫(yī)生檢查,胡子除了髖骨嚴重骨折挫傷,除此之外幾無傷勢,但可能因過度的疼痛,現(xiàn)在仍未醒來。”
在場的觀眾已經(jīng)被震驚到麻木,甚至傾家蕩產(chǎn)都顯得不那么難以接受了。
都產(chǎn)生這種不真實的視覺效果了,你竟然說他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