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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劇本的惡毒女配

40、因為你黑

  晏溫走了幾步,仿佛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急切,語調(diào)熟悉,他心里狠狠一跳,迅速掠向房頂,提氣飛了起來。

  在雪夜里投下一道黑影。

  他急忙地穿過回廊,走向內(nèi)院,聽到心里呼喊聲越來越大。

  門房下垂的燈在霧色里,微微透著光芒。院門里走出一個人,看到他之后先是癡癡地望著,之后才一深一淺的奔跑過來,重重地撞到他的身上。

  緊緊抱著了他。

  晏溫被撞的一個踉蹌。

  被撞的地方好像是有什么在碰碰狂跳不止,渾身的血液都活了起來。他一個俯身將她抱起,仔細的護著懷里,那個置放心臟的地方變得滿足,他低頭,呼吸一滯,眼眸暗沉,心臟忽然緊縮。

  小柚子緊緊抓著他,聲音細軟溫柔,“......耀靈,我要怎么才能保護好你?!?p>  良久,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低啞,“有你就很好。”

  葉姝怡輕嘆一口氣。

  此時夜已經(jīng)很晚了。

  葉姝怡就是不想睡覺,她偎在她懷里,癡纏著非要讓他講以前的故事,晏溫抿唇,有些好笑,他干凈的眉眼在燈光下像一只脆弱的蝴蝶,在臉上投下一道剪影。

  “沒什么好講的,我十二歲就上了戰(zhàn)場一直到二十五歲,除了打仗就是打仗?!?p>  因為父皇需要他,南征北戰(zhàn),開拓疆土。

  他便早早上了戰(zhàn)場,沒有怨言,也不曾期盼,在戰(zhàn)場了見過太多的殺戮,死亡,也救了很多人性命,那些自愿留下的孩童都成了他身邊的護衛(wèi),他們一起慢慢長大,直到平息了東遼,簽訂盟約之后,南陵也送來的盟約。

  他就不愿意再踏上戰(zhàn)場了,他的刀不是用來對付盟友,手刃百姓的,他回來的路上也想過,以后做一個山野莽夫,或者像小四說的那樣,娶一個賢惠持家的女人,生兩個可愛的孩子,去遠些地方看世間繁華。

  小四騎在馬上,悄默地蹭到他身邊,擠眉弄眼地,賤賤地說:“王爺,右手邊那個穿綠衣服的小姐姐咋樣?她傍邊那個穿粉衣服的也行,還有左手邊三丈遠的那個穿紫色長裙的也行,屬下給你看好了,您要不要...”

  老三抄起酒壺砸到他頭上,“劉燦你可要點臉,看你那賤兮兮的樣子,你要是看上了,自己上門去提親,揣攆主子干什么。”

  小四猥瑣一笑,“你不懂,王爺以后看上了誰,我就朝他家丫鬟或者姐妹下手,反正我要和王爺一起。”

  沈映南額角一跳一跳的,呵呵一笑,“她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p>  小四立馬不高興了,“怎么說話的你?!彼戳松韨?cè)玉色的下巴,刀鋒一樣側(cè)臉,心里痛了,“王爺長成這樣,估計以后他身邊的丫鬟都看不上我...”說完捂著臉開始嚶嚶嚶假哭。

  秦王:......

  沈映南過來擼了一把劉燦的狗頭,安慰道:“小四,沒關(guān)系,哥哥身邊的丫鬟給你留著?!?p>  劉燦大火:“滾!”

  他越發(fā)的不高興了,晚上又偷摸去找他家王爺,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王爺很好,話不多,人也狠,但是就是很好說話,心也軟,他吐苦水的時候一言不發(fā),但他就覺得王爺聽見去了。

  他就是需要這樣的樹洞啊,能反應(yīng)情況又能解決問題,完美。

  不然壓抑在他心里的嫉妒都快要溢出來了。

  “主子,你說老三怎么能這樣,也不怪他嘚瑟,這小子這兩年長的越發(fā)的顯眼了,二哥本來就是冷硬好看的男人,老三也華麗起來,老七、老八、老九、后面那幾個小的都長得斯文俊秀,為什么我這么黑?!”

  秦王翻書的動作微微一怔,是嗎?他的護衛(wèi)都長的俊秀嗎?

  沒注意過。

  他瞄一眼劉燦,是挺黑。

  他又翻了一頁,漸漸有些不耐煩。

  小四看主子沒有反應(yīng)越發(fā)的狠吐口水,“王爺,我要是有您一半好看就好了,一定能娶了漂亮媳婦?!?p>  “老三就不會取笑我了。嗚嗚~”

  秦王被煩的沒辦法,蹙眉呵斥道:“怎能用相貌評論男子,大丈夫何患無妻!”

  劉燦哇哇怪叫,繼續(xù)嘰歪,被煩不勝煩地秦王扔出了軍帳?!澳憬袢罩狄?!”

  “今日是小七和小九,不該我?!為什么我去?!?p>  “因為你黑?!鼻赝跖稹?p>  “你黑!”

  劉燦:傷心欲絕。

  后來劉燦也沒能娶上媳婦,因為他死了,死在赴宴的宴會上和自己的主子一起,那場宴會他同僚死傷過半。

  晏溫回過神來,劉燦的臉已經(jīng)變的很模糊了,其他人他甚至都忘了名字,沈映南和陳錄、老七的臉上他有時能看到他們過去的影子,但,他們都變了。

  晏溫看了看身邊忙活的小柚子,心想他是幸運的。

  至少比劉燦那斯幸運。

  葉姝怡給晏溫換完了藥,發(fā)現(xiàn)他傷口上已經(jīng)長出了新的粉紅色的疤痕,傷口真的好了,才松了一口氣,囑咐他一定要愛惜自己,因為他是她葉阿柚的。

  晏溫冷峻的神色露出些許不自然來,他還是沒有習(xí)慣被這樣頻繁的換藥,以前打仗的時候,這些傷都不算傷的,等到血流不止,危及生命的時候,軍醫(yī)才會用上好的金瘡藥,把身上的衣服剝下來,再次撕裂的傷口上才會被上藥包扎,因為傷藥是很金貴的。

  但是阿柚好像把他攢了兩輩子的傷藥最近都用完了,還剝了很多次他的衣服,聽到葉姝怡的話,他輕咳一聲,小聲應(yīng)道:“好。”一想到下次再這么受傷,用這么多傷藥,他也很心疼。

  他彎起嘴角,“你繼續(xù)?!?p>  葉姝怡心臟不爭氣的砰砰亂跳,郎君學(xué)會撩人了,他眼里的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赤著的上身欣長完美,肌肉結(jié)實緊實,俯身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像火一樣燙,幾乎燙化了人心。

  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她抿抿嘴,換了一瓶祛疤的藥膏,在手心抹開,朝他伸去。

  葉姝怡趴在床上看著他安靜平和的睡顏,在他眉角印上一吻,過去經(jīng)歷過的那些痛苦和艱辛,很遺憾沒有陪你,以后人生都與你攜手走過坦途。

  離成親還有三天,葉震來到沈府,希望葉姝怡能從葉府出門,葉姝怡沒有拒絕也沒有點頭,她好奇的問:“您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兒了吧?!?p>  葉震無聲地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知道?!?p>  “當(dāng)年玉瀠勸我不要來京城,我不聽,男人權(quán)勢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后來...”葉震眼眶濕潤,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繼續(xù)說道:“罷了,不提,你娘生你時,我火冒三丈,滿心的怒火,但是她隔著簾子,語言懇切悲涼,希望我護你長大,還留下的玉佩,我當(dāng)時只覺得可笑!”

  “那間屋子里里外外都是宮里的人,態(tài)度強硬,姿態(tài)高傲...我當(dāng)時覺得她變心攀上了高枝...一度想要掐死你,沒想清辭將你護的密不通風(fēng)?!?p>  “她都沒了,我更要來京城了,一來你就被封了縣主”葉震冷笑一聲,又有些低落:“清辭已經(jīng)告訴我了,既然我答應(yīng)了你娘,那就護你最后一程吧。如果你愿意...”葉震張了張嘴,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他心想如果我的玉瀠還活著,那么我們的女兒應(yīng)該也長成的這樣明艷聰慧。

  葉震走的時候葉姝怡去送,他的背影看起來佝僂很多,葉清辭葉緩緩來到門口,輕聲的問:“要回葉家待嫁嗎?”

  葉姝怡點點頭,“哥,你怎么還沒有回葉家?是沈瓊不讓你走嗎?”

  葉清辭有一絲慌張和惱怒,“他如何能攔得住我?”

  “那就是你不想回去?”

  葉清辭臉色有些蒼白難堪,葉姝怡輕輕的說:“哥哥,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你喜歡的我都贊成?!?p>  “你渾說些什么?”

  “???你兩不是那個關(guān)系嗎?”葉姝怡比了兩個大拇指,表示親親的意思。

  葉清辭臉色難看,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個丫頭,是誰把你帶壞了?”

  葉姝怡被吼的一個激靈,莫非她會錯了意,她怯怯地問:“那是怎么回事?”

  “太子最近一直在葉家盯著?!?p>  “太子?”還盯著,他要做什么!

  來強的不成,強搶民男?

  真是個變態(tài)。

  葉姝怡不可思議:“哥哥,你是怎么招惹上這個變態(tài)的?”

  葉清辭臉色更難看了。

  秋云社的人要是知道他們惦記的葉清辭被變態(tài)也惦記著不知道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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