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卿醒來的時候只有曲婉婉和顧辰。
她感受了一下竟然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什么古怪的感覺,難道薛庭煒放過她了還是被誰救了?
那她還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那人。
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顧辰就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說:“你終于醒了,我去叫醫(yī)生!”
顧云卿用力拉住他笑著說:“我只是暈血,沒什么的。”
顧辰嘴角苦澀,要不是這次暈血,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病還沒治好。
“小辰,開心點,你姐姐都醒過來了?!鼻裢衽呐乃绨?,然后給顧云卿端了一杯水。
顧云卿接過來,點頭笑著說:“是啊,又沒什么事情。”
說著她抿了一口水,沒看見顧辰眼底的落寞。
顧辰心里想著,姐姐連曲婉婉都告訴了,卻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是什么意思?
顧辰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報復薛庭煒的進程必須加快了,不然薛庭煒知道姐姐胃癌還沒好,恐怕會更加得意。
他捏了捏拳頭,看著床上的顧云卿想著,就算不能夠站起來守護她,也要坐著保護好她!
“姐姐,以后你別亂跑了好不好,我好害怕?”顧辰握著她的手,因為有曲婉婉在所以眼中的情緒不明顯。
“好。我答應你?!鳖櫾魄渲划斒堑艿艿膿模魅岬匦χ饝?。
顧辰用繾綣的目光望著她,嘴角的微笑都在泛酸,因為不管他用什么樣的目光看她,她也只會以為是弟弟對姐姐的目光。
不過這樣已經(jīng)習慣了,他心里也沒有什么怨言,只不過那種深深的矛盾又漫上心頭。
曲婉婉見著顧辰實在是太緊張云卿了,開玩笑說:“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你姐姐的小男朋友呢?!?p> 顧云卿聽了也笑,“弟弟本來就是姐姐的小男朋友呀?!?p> 曲婉婉翻翻白眼。
顧辰有些坐立不安,內(nèi)心的矛盾更加深刻,但是他火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所想,卻只能裝作像普通弟弟一樣笑著說:“就是?!?p> 曲婉婉不想說話了,隨便找了一本書看。
顧云卿想起來自己怎么進醫(yī)院的,碰了碰一旁的曲婉婉說:“你在干什么?”
“看書啊?!鼻裢裉ь^,正想說她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就看見對方朝顧辰使眼色。
曲婉婉意會,咳了咳對顧辰說:“小辰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陪你姐姐。”
顧辰堅定:“不,我要陪著姐姐?!?p> 曲婉婉愣了愣,又說:“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就可以了。”
顧辰還要說話,卻聽見顧云卿的話:“是啊小辰,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看著你精神不太好。”
顧辰看著她面上的擔心,心思飄浮,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顧辰被管家?guī)ё?,病房里又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曲婉婉把門關(guān)好,這才坐下對她說:“你這個弟弟是不是太護著你了?”
顧云卿瞥了一眼:“不護著我難道護著你?”
“哎你!討打!”曲婉婉作勢要來打她,被她躲開。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這才好好坐下來說話。
顧云卿問她:“你知道是誰帶我過來醫(yī)院的?”
空氣中微微沉默兩秒,曲婉婉面色淡淡地告訴她:“你是被薛庭煒送進醫(yī)院的,我們從管家口中知道你出事情的時候,你已經(jīng)在醫(yī)院路上了,良心還不算被狗吃完了。”
要是往常顧云卿可能會被這話逗笑,可是現(xiàn)在她卻一臉茫然。
“你說是薛庭煒將我送進醫(yī)院的?”她看向曲婉婉。
“對。我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曲婉婉點頭。
顧云卿啞言,按照常理來說對方應該會直接趁著她暈掉時候……
她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那他人呢?”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打開。薛庭煒從外面進來。
他脖子上纏了一圈白色的紗布,臉上是她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的蒼白臉色。
她撇開眼,聲音冷漠:“你過來干什么?”
想到小木屋男人兇狠的目光,她往曲婉婉那邊靠了靠。
曲婉婉天不怕地不怕的,看見他自然沒好話:“恐怕是想看看你有沒事兒,要是有的話就得意了。”
顧云卿聽著這話有點想笑,余光去看薛庭煒臉上的表情。
對方絲毫沒有受到曲婉婉的話影響,仿佛不屑理她。
“哎你!”曲婉婉被無視十分生氣。
顧云卿拉住她搖了搖頭,這丫頭沉不住氣來,恐怕會惹怒對方,所以她還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
曲婉婉生氣地閉嘴。
薛庭煒的權(quán)勢多大她當然知道,可她從小和顧云卿長大,自然見不得他欺負她。
薛庭煒看了一眼顧云卿緊緊拉著曲婉婉的手,勾唇想她還會害怕?
沖上去咬他時倒是挺勇猛的,要不是他第一時間醒來去問醫(yī)生,真以為她有什么病。
卻沒想到是暈血,真是……真是不乖。
“你別過來!”顧云卿見他逐漸逼近的步伐,皺眉喊了一聲,抓住曲婉婉的手也緊了緊。
可憐曲婉婉什么也不能說,眼睜睜地看著薛庭煒恐嚇般地靠近顧云卿。
薛庭煒自然不聽她的話,走著還是到了床邊。
目光沉沉地看著曲婉婉說:“你出去?!?p> “憑……!”
顧云卿猛地扯了扯她的手腕,然后嚴厲地示意她出去。
曲婉婉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咬牙放下一句話:“你不準欺負她!”然后跑了出去。
跑出去就去找人,能找誰?
對,林含章,他一定有辦法。
病房內(nèi),顧云卿沒了曲婉婉在身邊反而鎮(zhèn)定了一些,她直面薛庭煒,平靜地對他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明明說好互不干涉,卻干涉了這么多,最后在小木屋里如果她不是因為暈血沒讓他得逞,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就這么不想讓我接近?”薛庭煒俯下身來,伸手捏住她下巴。
經(jīng)過這么多次,顧云卿已經(jīng)知道了當他這樣做的時候越反抗對方會越生氣。
“對。我們明明說好的?!鳖櫾魄洳桓市?。
好不容易逃脫卻發(fā)現(xiàn)還被對方掌控的感覺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