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下正對付著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沈一笑,一個肉球卻忽然從車廂里飛了出來,遠遠的砸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自家公子嘛。
“公子,你怎么樣?”手下們?nèi)紦碓诹嗣诽於Y身旁,要是這個公子哥出了點什么事,那老爺子非把他們?nèi)汲榻畎瞧げ豢伞?p> 梅天禮吐出一口血,怨毒的看著車廂,“給我,給我,給我把他們?nèi)細⒐猓裟飩儯o我先奸后殺。”
這些手下平日里跟著梅天禮,吃香喝辣,巧取豪奪無惡不作,每次都是無往而不利,今天居然有人敢傷了他們的主子爺,這還了得?
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勁,鬼吼著沖上去。
火鳶從車廂里跳出,火神鞭在手,火色真氣罩在鞭子之上,啪啪啪的鞭子聲,凡是被鞭子抽到的,全都皮開肉綻。
十幾個大漢,其中不乏武者和初階武元,竟然都近不了她的身。
“臭小子,還不幫忙?”
火鳶已是武元后期,對付這些流氓地痞自然不在話下,所以沈一笑一點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火鳶敲著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生氣。
“叫聲好哥哥來聽聽?!鄙蛞恍h遠的觀望,一臉壞笑的看著火鳶的鞭子飛舞。
這小妖女,打起架來還挺好看的。
“哼,你想得美。”
“不叫啊,那就算了,反正人家要的是你,我就是個趕車的?!边@些日子天天被火鳶使喚,沈一笑正好借這個機會逗逗她。
反正他也看出來了,雖然這群人多,但是想要傷到那個小妖女怕是難。
在當他打算就這么看好戲的時候,遠方忽然來了三個人,一女兩男,很快就來到了近前。
為首是個女子,一身綠衣,頭上還插著一根枯樹藤,雙耳掛著兩只蛇形耳環(huán),光著兩只腳丫子,古銅色的皮膚卻極有光澤,略顯凌亂的濃發(fā)襯著她的俏皮。
她的身后跟著的是兩個中年男子,也是光著腳,虎背熊腰,大冬天居然露著兩根粗壯的膀子,一左一右極為恭敬的站在女子的身后。
這三人往那一站,不無透露著格格不入。
沈一笑和火鳶還在想著來人是敵是友,梅天禮和那群手下卻一個個嚇的站在了一起。
“姑奶奶。”梅天禮跪在了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姑奶奶?”沈一笑和火鳶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來對方眼里的驚疑。
“乖孫子,又想搶人家姑娘啊。”
“不敢不敢,姑奶奶,那天您老人家教育過我之后,我就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帶人走?!泵诽於Y磕磕絆絆的說道,只想快點離開。
“不著急走,姑奶奶還沒疼疼你呢?!本G衣女子的聲音就像百靈鳥。
“陰魂不散。”車里傳出一句話,是林詩詩。
“嘿嘿,林姑娘,雖然我不喜歡你,可我哥喜歡你啊。”說著,綠衣女子嘿嘿笑起來,“再說了,你的毒,可只有我們那能解。”
從林詩詩和綠衣女子的對話,以及三人奇特的打扮,沈一笑已經(jīng)差不多判斷出來的是什么人了,火鳶也是通透的人,移動到了沈一笑身邊,暗自戒備起來。
“姑奶奶,我們是不是先走???”梅天禮有些害怕的對綠衣女子說道,眼睛都不敢往她身上瞧一眼。
“哈哈哈,乖孫子,不想搶老婆了?”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泵诽於Y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腦門子都磕破了。
不怪他那么害怕,三天前他見到了綠衣女子,色心大起,結果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跪地稱孫子,要不是當時綠衣女子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心情不錯,那結局就不敢想象了。
他是親眼見到自己兩個手下被綠衣女子放出來的兩只猛獸一點一點活吃了,那兩個手下的慘叫聲至今還在耳邊縈繞。
“你別害怕,雖然你這個人該死,但是今天姑奶奶遇到了這個小娘子,心情不錯,這樣吧,你要是能把車廂里那個漂亮姑娘搶過來,當著我的面入個洞房,姑奶奶就饒你小命怎么樣?嘻嘻……”
“果然是邪魔外道,竟然想看人入洞房。”沈一笑心里想著。
只是這三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林詩詩明臺初期尚且受了重傷,眼下該如何抵擋才好?沈一笑的腦子快速轉(zhuǎn)動,可一時也想不出逃脫之法。
“姑奶奶,您放心,其他事情我不在行,這個與人洞房我可是經(jīng)驗豐富,您瞧我的?!泵诽於Y聽了綠衣女子的的話,頓時熱血沸騰。
手一揮,手下嗷嗷叫著撲向車廂。
來了強敵了,沈一笑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瞧好戲了,乙木劍唰的飛出,兩名沖的最快的手下被乙木劍貫穿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喲,林姑娘,幾天不見去哪找了這么個相好的?!本G衣女子咯咯笑著。
“鐵伯,這姓林的居然對我哥不忠,找小白臉,就由你去替他把那奸夫給辦了吧?!?p> 沈一笑心里怒罵,這個才是真正的妖女,火鳶跟她一比簡直都是天使了。
前一刻還自己叫死胖子去跟林詩詩露天洞房,現(xiàn)在又說的好像林詩詩是她哥的女人,要替她哥清理奸夫,什么人啊。
可恨歸恨,那個被綠衣女子叫鐵伯的光著兩只腳已經(jīng)沖上來了。
沈一笑不敢怠慢,乙木劍在手,上來就是秋水十三式之奔騰入海,強勁的劍意隨著劍招直指鐵伯胸膛。
鐵伯咧著一口黃牙詭異的發(fā)笑,不躲不避,兩只手掌往外一推,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將沈一笑的劍意都給打散了。
那邊梅天禮見有人撐腰,再次催促著手下上前,火鳶一條火神鞭和那群手下斗在了一起。
“嘻嘻,找的這個小白臉不錯嘛,居然還有劍意,鐵伯,這小白臉我喜歡,別弄死他,抓回去給我端洗腳水?!本G衣女子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看戲。
“遵命?!辫F伯以掌為刀,或拍,或砸,或砍,沈一笑將秋水十三式用到了極致,可依然被壓制在下風,占不得一點便宜。
好在乙木劍鋒利無比,鐵伯用手掌碰到了劍刃就被割開了一條大口子,以致于他也不敢用肉掌對乙木劍的鋒芒。
“鐵伯,那小子的劍我也要了,你趕緊給我拿過來?!蹦沁吙磻虻木G衣女子叫道。
“遵命。”回應她的還是鐵伯簡短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