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來壇好酒一斤牛肉!”
“欸,來了客官?!?p> 萱兒四下探了探,見沒人注意她們,靠近阿默道:“主子,咱們大搖大擺在這兒真的好么?”
阿默眉頭微蹙:“哪里不好,難不成要偷雞摸狗。”
“放心吧,他們找不到咱?!币娸鎯簱?dān)憂的很,阿默忍不住安慰道。
她們昨日凌晨被帶到這個叫沙河的邊陲小鎮(zhèn),沙河她知道,其實離京城不是特別遠,就是五日左右的路程。
沙河因位處沙漠中心又有一條干涸的河床而得名,雖有一條河,卻沒有水。生活在這里的百姓、駐扎在這里的士兵皆是以井水為生十分不易。故而這里的人都喜歡喝酒,以酒解渴。
她能逃出來,也幸虧是那日出門時多了個心藥,藏了各種各樣的藥丸,才能悄悄給萱兒和自己解了毒。
想她堂堂前皇帝、現(xiàn)今長公主,藥神谷二小姐,竟然被下軟筋散這等為江湖所不恥的毒藥。真當(dāng)她藥神谷二小姐的名號白來的?
既然敢用江湖手段對付她,那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姑奶奶我又重出江湖啦,哈哈哈!”阿默在心底大笑三聲。
她和萱兒趁著那些人在客棧補給時,迷暈了守在車旁的人,趁機逃出他們租的院子。又在隔壁院兒偷了兩身衣裳,憑借高超的易容術(shù)易容成了兩個絡(luò)腮胡子的漢子。
那些刺客定是沒好好了解過她,否則也不會留著她本來的衣衫,只搜走身外之物,反倒留了一堆藏在衣服夾縫里的各種藥丸。
好在是深秋,爬山得穿夾襖,否則她也藏不了那么多藥。
聽了阿默的話,萱兒依舊坐立不安,就連桌上的牛肉都不感興趣。
當(dāng)然,就算是平時她對這種水煮牛肉也不感興趣,一點味兒都沒有。
阿默抽了抽嘴角,從兜里掏出自制調(diào)料包撒在牛肉上,推到萱兒跟前:“咯,吃吧?!?p> 也不知道誰才是主子,她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還得將就萱兒。
萱兒委屈巴巴的夾起牛肉往嘴里塞,然而不等她下咽看到門口進來的人立馬嗆得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p> 阿默瞥了門口一眼,給萱兒倒了杯酒,故作嚴肅道:“不吃就回房里去。”
門口那些人只掃了他們一眼便挪開視線,半響才帶著人出了客棧。
其他人也當(dāng)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只意味不明的看著阿默和萱兒端著東西上樓的背影。
沒辦法,這兩人雖是留了絡(luò)腮胡子,但太太太太有特色了。一黑一白,一個嚴肅一個柔弱,怎么看都不能用太正經(jīng)的眼神去看“他們”。
頭戴冪籬,抱著把長劍坐在角落的謝九眼皮微抬,頗有興味的打量兩人離開的背影。只是他的興味持續(xù)的時間不長,看到門口的人轉(zhuǎn)一圈離開,便結(jié)了帳跟出去。
而此刻的阿默和萱兒并不知道樓下那些人是怎么想她們的,更不知道她的兵部尚書謝九,竟然也跟她一樣隱身入了江湖。
阿默此刻正帶著萱兒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肉小口喝酒,不是她們不想喝,而是她們還在逃命,不易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