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狐姬咬著紅唇,美眸含淚看著晏夙,一副倔強卻又脆弱的模樣。
“他說得對,這孩子的確不能留?!泵鳚烧f到:“你與妖王修為差距太大,血脈等級也相差太多,越往后這孩子要汲取的能量就越多,多到讓你這只二百年道行的狐貍承受不起,如果強行留下這個孩子的話,你一定會衰竭而亡?!?p> 原來還有這層緣故,云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這道理倒是好理解,就比如說一個窮人要養(yǎng)一只老虎,老虎小的時候吃的少還好。
等它長大了吃的多了,窮人養(yǎng)不起了,那么饑餓的老虎就會把那個窮人吃掉。
狐姬就是那個窮人,孩子就是那只老虎,這是一場必須見血的搏斗。
晏夙上前一步將狐姬攬在懷里,滿是疼惜的說到:“狐妹,我不是不能接受你和別人的孩子,只是這個孩子會讓你永遠(yuǎn)的離開我。
我們等了這么多年,你也委屈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我們能團(tuán)聚了,卻要因為仇人的孩子再天人永隔,那我們的隱忍和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p> 狐姬靠在晏夙懷里,緊抿著唇,鎖著眉頭,也不說話。
“我一開始聽到你懷孕的消息時的確是很憤怒,可是很快我的憤怒就被恐懼代替了。
因為我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威脅你的生命,可是你心軟善良,必定不會放棄這個孩子?!标藤碚f著說著,語氣突然變得哀求起來:“狐妹,求求你舍去這個孩子吧,我們修為還淺,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狐姬聞言,一把推開晏夙,她再也不忍著了,她蹲在地上埋頭痛哭起來。
“哎,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云妙攔住想上前的晏夙,給他使了個眼神,然后幾個人都退的遠(yuǎn)遠(yuǎn)的。
許久之后,狐姬才頂著兩只紅腫得像核桃的眼睛走過來,一下跪在蕭索面前,哽咽著說到:“妖祖,求您幫我們將這孩子送走?!?p> 狐姬心里明白,她必須這么做,她也只能這么做,她覺得如果她非要留下這孩子,那對晏夙實在太不公平了。
“狐妹……”晏夙幾欲上前都被明澤的眼神嚇退回來。
蕭索撇了狐姬一眼,手上的書瞬間變成光沫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站起身看著云妙,無奈的說到:“凈會給我找事兒做。”
云妙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什么啊狐姬懷孕又不是她干的,怎么成了她給他找事兒做了。
“過來,躺著?!笔捤髡Z氣淡淡的,用眼神示意狐姬躺在草地上。
“就躺在這兒?”明澤皺了皺眉,幾十萬年過去了,蕭索這個冷血的家伙還是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罷了罷了,明澤看著晏夙說到:“你,過來趴著?!?p> 晏夙一頭霧水的依言照做,結(jié)果剛趴下就被明澤變成了一張木床。
蕭索從地上拾起一根草葉,指尖旋轉(zhuǎn)間這草葉就像活了一樣從蕭索手上跳下來,跳到躺在木床上的狐姬的肚子上,草葉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然后這根草葉隨著蕭索的手指的動作開始在狐姬肚子上劃動,一筆一畫干脆利落,寥寥幾筆就畫出一個并不復(fù)雜的陣法,線條剛勁,仿佛渾然天成。
陣法結(jié)好了,蕭索口中低聲催動法訣,陣法開始發(fā)光旋轉(zhuǎn)。狐姬只覺腹中絞痛難忍,像是有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量要將她的腸肝硬生生的吸出來,痛得她壓不住喉中的呻吟。
云妙看著狐姬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心里隱隱有些難受,她心疼狐姬。雖然的確該這么去做,但是要一個母親和自己的孩子活生生的分離,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約莫過了半刻鐘,一團(tuán)血肉模糊的東西緩緩浮現(xiàn)在陣法上面的金光里,那道金光里裹著的正是狐姬腹中尚未完全成型的孩子。
狐姬硬撐著看了胎兒一眼,然后才安心的昏睡過去。
晏夙變回了人形,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狐姬,然后跪著對面前三人說到:“有勞妖祖,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們也不再攪擾二位妖神了,那個殘?zhí)ノ揖筒粠ё吡?,免得她醒了又惹她傷心?!?p> 事情都了結(jié)了,自己和狐姬之后怎么樣都是他們的事。
晏夙不是不知道,眼前的兩位妖神都是看在云妙的份上才出手幫自己和狐姬的??瓷先ピ泼钏麄冞€有事要討論,所以自己還是早點帶著狐姬離開比較好。
而且自己也不算完全不懂報答,畢竟留下這樣一個大妖的殘?zhí)ツ茏龅氖掠泻芏唷?p> 蕭索聞言看了晏夙一眼,這晏夙還算是個知恩圖報的,倒不枉云妙幫了他這么多。
“云姑娘,多謝?!标藤砩钌畹乜戳嗽泼钜谎?,滿眼感激不需言語。
“保重?!痹泼铧c點頭,將晏夙二人送出了四神鏈。
如今百妖洞已無危險了,晏夙二人能安全離開,天涯之大,恐怕無緣再見了。
……
“好了,現(xiàn)在該給我說說你倆了吧?”云妙用一副探索八卦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那天將明澤帶進(jìn)四神鏈里,然后自己就被攆了出來,對他倆之間發(fā)生了啥事完全不清楚。
“我們?我們有什么好說的?!泵鳚蓜e過頭去,只留給云妙一個完美的側(cè)顏。
“你倆,啥關(guān)系?。俊敝庇X告訴云妙,蕭索和明澤認(rèn)識了很久很久了,看上去不像是仇人,而且這兩人總是給她一種無形的默契感。
“沒什么關(guān)系,相識了幾十萬年罷了?!笔捤髡f到,剛剛云妙看著他倆那個略帶曖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明澤聞言,看了看云妙,然后故作受傷的模樣說到:“你這個負(fù)心的男人,怎么能說我和你沒關(guān)系呢,難道你忘了那一晚……”
蕭索隨即丟來一個暗藏殺機(jī)的眼神,那眼神分明說著“你是不是想死?”。
“咳咳,”明澤接收到蕭索的眼神,干咳兩聲,然后有些發(fā)虛的笑著說:“我就鬧著玩,那個我和這條蛇也就認(rèn)識了那么幾十萬年吧……”
隨后,明澤粗略地和云妙說了一下他和蕭索的關(guān)系。
幾十萬年前他們就是好友了,前史大戰(zhàn)爆發(fā)后,蕭索和明澤同為太陽燭照手上的將領(lǐng),他們并肩作戰(zhàn)了無數(shù)個日夜。
后來大戰(zhàn)結(jié)束了,雖然敵人被他們打敗了,但是他們也傷得不輕,就在兩敗俱傷的時候,另一方蟄伏的勢力撿了漁翁之利。
浮昏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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