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說到就近在眼前了。
“傳說啊,這地上的沙子下埋著一座古城,等到了晚上,地底下的魂靈就會出來讓過路的行人索命?!眲⑽浔竞煤米咧罚室夥怕怂俣?,湊到文澤旁邊來嚇?biāo)?p> 文澤配合的來了一句,“我好怕哦!”
劉武自討沒趣,趕到最前面去跟陳宜修說起今晚在何處安營扎寨的安排來。
文澤回頭看了看吊在隊伍最后面的陳燁,他這一路來走走停停,時不時下馬,在文澤看來,他就是捧一把黃沙來看一眼又丟掉,不知是什么目的。
王廣風(fēng)注意到盯著陳燁的文澤,“小姐,不用在意他?!?p> “你知道他是在干嗎?”
“找東西嘛!”
“找什么?”
“尸體?!?p> 文澤看著近旁的人突然面無表情,語氣冰冷起來,忍不住一陣惡寒,打了個冷戰(zhàn)。
王廣風(fēng)瞧見她的反應(yīng),語氣歡快地對著前方喊,“武哥,我說你不行吧你還不信,你看我把小姐給嚇到了吧!”
這群人真是無聊,她還差點信以為真。
晚間劉武叫眾人停在一處,信誓旦旦,“我保證這下面有水!”說罷沒等眾人反應(yīng),自顧自的挖起來,眾人也跟著上了手,不一會兒還真有水汩汩流出。眾人稱贊。
一行人生了火,圍在一處。沙漠中空曠,一陣陣的風(fēng)聲像是鬼哭狼嚎,劉武又撿起他無聊的愛好來,直愣愣地盯著文澤,看得她心里發(fā)毛,幽幽地說起這古城的傳說來。
臨睡前劉武叮囑大家不要亂跑,可能會有流沙。可文澤想去小解,待他們差不多睡著了,自己點了個火把朝著沙堆后面走,回來時她走到沙丘最高處,四下張望一眾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著蹤影。
“糟了,怕是迷路了?!彼剂苛艘环袅藗€方向來,向沙丘下面走,沙丘突然變陡,她沒收住速度,疾跑了幾步猛然一頭栽進(jìn)沙子里。
文澤從沙地里爬起來,回頭看了看,她滾下來的途中似乎被什么絆了一下?;仡^一看,竟是一具白骨,饒是她膽大,可白骨還是第一次見,一路上聽到的鬼故事一股腦全冒了出來,湊出個逃跑的念頭來。她看了看手邊摔落的火把,火光已經(jīng)滅掉了,心里發(fā)憷。
“你在這干嘛?”
黑夜里冷不丁的冒出一陣男聲。
“???”文澤朝聲音的方向轉(zhuǎn)過身去,入眼的是森森白骨,于是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
男子將手里的白骨藏在身后,無奈地安慰道,“不必怕?!?p> 剛才一打眼瞧到的是陳燁捏在手里的白骨,還是骷髏頭,能不怕嗎?現(xiàn)在文澤冷靜下來,知道說話的是個活人了,坐在地上撫胸,“嚇?biāo)览夏锪?!你走路怎么沒聲??!”
“老娘?”似乎這自稱讓陳燁有了興致,蹲在了文澤身邊。文澤一眼就看到那個骷髏頭來,自己朝旁邊挪了挪,“你拿開點!”
陳燁站起身,放文澤在地上坐著緩口氣。
“你拿那個干嗎?”做殺手的還有收集這個的怪癖不成。
陳燁舉起了手里的骷髏,對著月光指了指眉骨,“這里有道凹進(jìn)去的痕跡,是他八歲時磕到的?!?p> 文澤看過去,那醒目的窟窿眼讓她默默移開目光,“幾歲的傷口你都能看出來?”怎么一進(jìn)了沙漠,一個個都神神道道的了。
“八歲的時候,為了幫一個男孩弄口飯吃,被人推倒磕到石頭上,血流不止,留下的傷疤?!?p> “那傷疤這么多年都還在,一定磕的很重?!彼牫鳇c端倪來,真的如王廣風(fēng)所說,他是來找尸首的,這大半夜里挖沙子尋尸,雖然情誼上來講是很感人的,但是對眼下的她來講,還是瘆人的很。
“沒有很多年,沒過幾年,他就死了?!?p> “你節(jié)哀?!?p> 還沒留足時間給陳燁,就聽不遠(yuǎn)處傳到了呼喊聲。
“小姐!”“澤妹!”
“這呢,這呢!”文澤站起來對著火光處招招手。
到了近旁,劉武瞧著旁邊的陳燁,“你對小姐做了什么?”
“他就是嚇到我了,沒事沒事。”
眾人也看到了陳燁手里的白骨,陳宜修道,“我們聽到你尖叫就趕過來了,你怎么跑到這邊了?”
“出來方便,迷了道,就碰到他了,給我嚇了一大跳。”
“既沒事,我們就回去吧,我困乏的很?!?p> “好,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趕路呢!”
一行人往回走。
“哎呦!”只聽一聲慘叫。
走在最前面的劉武身子急速的下陷,近旁的文澤下意識的去拉,跟著他也著了道,掉進(jìn)了流沙里。她在沙地里撲騰著。
“別撲騰了,小祖宗,越撲騰的歡越掉下的快?!?p> 幾個人趴在地上拉他們??蛇€是阻止不住下陷的趨勢,一會兒的功夫,劉武只能瞧見一個頭,文澤身子輕些,又有三人護(hù)著她,境況比他好些。
“這可不行!”李顯曾被劉武相救,眼下如此也是急了眼,站起身來到劉武近旁拉他,不曾想也陷進(jìn)了流沙里。
“怎么還添亂!”陳宜修雖氣,還是騰出只手去拉李顯。
“看來爺要命喪此處了,再見了,各位!”劉武甩開了拉著他的手,頃刻間沒了蹤影。剛才劉武一邊甩,旁人一邊拉,也是亂作一團,動作大了些,又有李顯陷進(jìn)來,陳宜修去救,文澤的情況比之前差了些。
不過畢竟有眾人合力,她又從沙子里掙脫出來些。剛要松口氣,身邊的沙子寂靜無聲的全部下陷。
“完了!”有人叫。
無際的黑暗終于有了盡頭。一群人沒有等來意料的窒息感,而是掉落進(jìn)了一個大坑。
“哎呦,各位爺都到了!”劉武撐著旁邊的巖石剛起身,就看到咕嚕咕嚕翻下來幾個黑影,大難不死,忍不住貧嘴。
“哎呦喂,我的腰!”王廣風(fēng)在地上扭曲的喊痛。
文澤撐著起了身,“這哪?地下城?”
陳宜修朝文澤伸了手,又收了回去,“你的頭?!?p> 文澤一摸,一手血,怕是滾落下來時撞破了,怪不得感覺眼睛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些。
“也別嫌棄?!眲⑽涑镀埔路刂^饒了兩圈,簡單的幫文澤包住傷口。
“我看這里沒什么危險,不如先歇息一下,這黑不隆冬的也不好走,等天亮了再想辦法出去?!?p> “行?!?p> 眾人挑了個平整的地方,東倒西歪的休整起來。
春鹿月
就是想起了盜墓筆記,鬼吹燈,臨時起意^_^已經(jīng)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