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詩君興致勃勃的換完了一件漂亮的睡衣,又噴了噴甜橙味的香水,走到了許梓修的門口,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哥哥?”
見沒人回應,她熟練的按了一下門口的密碼,滿臉歡喜的走了進去:“哥哥,我來了?!?p> 然而她的歡喜沒過幾秒中,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許梓修,臉色慌張的奔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藥。”他囁嚅著,吃力的指著不遠的藥瓶,不停得喘息著。
佟詩君聽到了他的回答,強自鎮(zhèn)定的找到了矮柜上放的一瓶藥丸。
她打開,倒了出來:“幾顆?”
許梓修聽到了她慌張的語氣,就算心口被堵著,很不舒服,還是勉強的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緩了口氣:“5顆?!?p> 佟詩君手抖著要放進他的嘴里,但是手抖的厲害,怎么都放不進。
許梓修見她急的臉上都是汗,安慰她:“我自己來,沒事的?!?p> 怎么會沒事?嘴唇都發(fā)白了!額頭上都是冷汗,當她是瞎嗎?
她又氣又急,難得兇他:“你不要動,張嘴?!?p> 許梓修不說話了,乖乖的張開了嘴,難得很聽話的配合,算是讓她的火氣消下去一大半。
藥效的功效有了作用,許梓修的心臟沒有再疼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靠在了沙發(fā)邊,緩和了好一會兒。
此刻,房間內異常的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佟詩君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把許梓修讓他坐在沙發(fā)上,見他閉上眼睛休息,臉色還不是很好。
她又跑到了衛(wèi)生間,取了熱毛巾,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臉頰,從額頭到眉毛、鼻梁再到下巴。
她正專注的擦拭著,盯著他漸漸恢復血色的薄唇,有下意識的失神。
“不用擦了,我自己來吧。”突然間,許梓修睜開了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佟詩君悻悻然的放下了手,關心的問:“現(xiàn)在好點了嗎?”
許梓修側眸,看著女孩似乎剛才哭過的眼眶,溫柔的點點頭:“老毛病了,剛才把你嚇壞了吧?!?p>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佟詩君一把握住了他還是有些冰冷的手指,眼眶紅紅的。
“傻瓜,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許梓修不愿多談他的心臟病,佟詩君眸子漸漸暗淡了下來,“那我今天能留下來陪你嗎?”
“又怕我心臟病發(fā)作?”許梓修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柔意,在她的面前,他總是能卸下自己的偽裝,用自己最溫柔和最干凈的一面,經(jīng)過剛才那一瞬間,他明白,他很怕她傷心,怕她哭。
“許梓修。”佟詩君抬頭,連名帶姓的叫他,昏黃的臺燈在她的身上折射出暖暖的柔光,神情帶著無比的認真。
“無論你有病痛,悲傷還是快樂,我希望我是第一個你愿意分享的人,我不想再承受今天這樣的意外,這個條件你能不能答應我?”
許梓修轉身,對上了女孩的眼眸,摸上了她的臉頰,“丫頭,我不值得你為我哭。”
佟詩君執(zhí)拗的握住了他的手:“值不值得我自己說了算,這個條件你答不答應我?”
許梓修,你承認吧,你也是喜歡她的不是嗎?為什么看到她哭了,你會變得這么緊張?冷靜自持的他去了哪里?佟詩君就是他人生中的變節(jié),就算再一次的錯過,他們還是會相遇相愛。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嗓音有些干澀:“你真的不后悔嗎?”
“不后悔?!辟≡娋惓UJ真的回答,“那么你呢,要不要答應我?”。
許梓修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好?!?p> “嘿嘿,太好了?!辟≡娋凉M意的笑著靠在他的懷里,“那我今天能留下來咯?!?p> “嗯?!?p> “那你的床能分我一半嗎?”佟詩君得寸進尺的問道。
“佟詩君!”許梓修的表情非常的無奈。
“好嘛,好嘛,我在你的房間打地鋪總可以吧。”佟詩君眉眼彎彎的笑著道,“我就是單純的擔心你,什么都不會做的,閣下的貞操不用擔憂?!?p> 越說越離譜了,再說下去,他就怕她這個司機開車要開出軌道外了。
就在佟詩君喜滋滋的準備搭地鋪要睡在主臥的時候,她的手機來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