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祁瑾喝過湯后,方沫借洗碗的名義從他廚房里順走了一把切水果的刀,既然在外面買東西有被人窺探的風(fēng)險,那倒不如就地取材殺他個措手不及。
回到屋子里,方沫猛地記起或許樓下保安室的監(jiān)控能夠探查到那人的出入信息,于是換了鞋匆匆跑下樓。
到了門口保安室,一開始他們說什么也不肯讓方沫備份視頻數(shù)據(jù),可等到上次來送頭盔的大叔來幫著說了兩句她才能夠所愿拿到。
等方沫一回到家就投身于找人的大潮之中,路過的每一個人都不曾放過,可最后列出來的幾個重點名單都能與租戶業(yè)主相對應(yīng),上半天的辛勤付出相當(dāng)于白費。
中午伺候祁瑾吃完飯后,他突然從背后拉住的方沫的手,捏著掌心用自己的溫度去感化她。
“你的面色怎么這樣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沒有,就是剪視頻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以后都把素材給我,我?guī)湍慵?。?p> 祁瑾說的很是輕松,要是真的按那樣做了,方沫就可以省下好大的精力,只不過他對于自己分內(nèi)的工作都懶得要死,毫不上心,又怎么敢奢望他對一個外人的事情盡心盡力呢,凡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想到這兒她便回絕了對方的好意。
因為昨晚沒睡好,所以方沫計劃回家用中午的時間補(bǔ)覺,可一等她坐上床,那人的信息轟炸便隨之而來。
‘你上樓去干嘛呢?’
‘樓上的人住的是誰?’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方沫看完,忍不住回了一個:‘那是你爹?!缓髮⑹謾C(jī)關(guān)機(jī),白天或許是覬覦眼線那人不敢貿(mào)然上門,所以方沫只當(dāng)他像幽靈一樣在夜晚出現(xiàn)。
晚上給祁瑾送完湯后方沫就回了家,怕半夜那人再來按鈴打擾到自己的睡眠,她又在門上張貼了一張白紙,上面寫道:‘再敢打擾你爸,爺就超度你媽?!?p> 也不知是不是這符咒起了作用,當(dāng)晚果真沒有人來按鈴,不過第二天起床出門的時候原本好好貼在門上的紙張被撕了個粉碎,掉落一地的紙屑。
方沫去給祁瑾拿湯的時候順帶將從屋子里重新寫了張的‘符咒’帶出來到旁邊的打印店復(fù)印了百八十遍,回去的時候立馬就把它貼在了自家門口。
有了符咒庇佑,加之屏蔽掉陌生短信的騷擾,方沫的生活又回歸到以往的平靜,不過就是快要到期的住房合約有些棘手:之前和玄世簽約的時候他們答應(yīng)承包一年的住處,如今時間將近,她手上又有一大堆爛攤子還沒收拾,眼下該如何分身處理。
去給祁瑾送湯的時候,方沫表現(xiàn)得落三落四,祁瑾看不過便主動提起住房的事情。
“聽張軒說你最近在找房子?”
方沫從廚房拿來抹布,擦干潑在茶幾上的湯水,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個:“嗯?!?p> “我這兒還有空房,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
方沫放好帕子后出來,拉出一個板凳坐下歇口氣:“謝了,不過不用了,我自己會找的。”
“那希望你找一個近一點的住處,不然每天你家我家的來回跑多麻煩啊?!?p> 原以為她會就此屈服,又或是破口大罵,可誰知就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方沫,你在逞什么強(qiáng),你需要幫助,而我正有余力可以伸出援助之手,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不好嗎,況且又不是讓你白嫖,干什么不好意思。”
“只是覺得男女住在一起不大方便?!痹趯W(xué)校讀書的時候她也有向往過和朋友同居的生活,又或是將同居室友處成朋友,可這些前提都得是女孩,和一個男孩子同居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想來或許是她思想太過于保守以致于自己都沒能察覺。
“你要是有想法可以改裝房子的布局,反正我都可以的?!?p> 既然他能說出這話,想必是把房子都給買下來了,這對于方沫又是一次精神上的摧殘,人家隨隨便便就能買一間房,而這些卻是自己畢生奮斗的目標(biāo)。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到頭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和對方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最后思緒是越攪越亂成了一團(tuán)麻線:“哎呀,反正你不懂就對了?!?p> 看著她緊張,祁瑾也急了,家里有現(xiàn)成的不住,還非得花錢去外面,這不是明擺了沒事找事嗎:“我又不碰你,你在擔(dān)心些什么?!?p> “我不是說這個?!?p> “你怕我不碰你?”原本嚴(yán)肅緊張的話題就因為他這一句話給打破了氛圍:“那你要我碰你也不是不可以?!?p> “祁瑾?!?p> “方沫。”
局面再次陷入尷尬,兩方爭執(zhí)不下,最后祁瑾先示弱:“你再好好想想吧,反正你要是愿意,我隨時都能去幫你搬行李?!?p> 方沫帶著他最后說的那句話回了家,接下來的幾天都在各大網(wǎng)站搜羅租房信息,可標(biāo)價不是高的要是就是環(huán)境不好,周圍的交通設(shè)施也不如平野完善,比來比去她還是最喜歡現(xiàn)在落腳的地方。
方沫本想打算續(xù)約繼續(xù)住下去,可數(shù)字比之前過眼的還要高出幾倍不止,她只是一個人,后面還得在大城市里買房,不值當(dāng)花那么多錢在住宿條件上,也不知道玄世出手有多闊綽,當(dāng)初還沒獲利一來就給她交了一年的租金。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方沫最后索性直接和祁瑾達(dá)成了協(xié)議,既然他樂于助人那么自己也就只好作一個順?biāo)饲榱恕?p> 祁瑾的家有兩間專門落灰的空房間,自從方沫搬上來后一件用作了她的臥室,一間花了幾天的時間改成了她的專用廁所,洗澡晾衣服之類的都能得到保障。
到討論房租的時候,兩人意見相左,方沫認(rèn)為房子因為自己有所改動感到抱歉,所以要在原先約定好的租金上再加幾千,可祁瑾認(rèn)為完全沒必要,因為他根本沒把這點錢放在眼里,最后還說了一句令方沫終身難忘的話語:“這么多錢我都幫你省了,還在乎區(qū)區(qū)幾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