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趕了上來,她看到這一幕。
“遭罪啊。。悠悠。。不抓了,咱不抓了,我給你沖水。。”
巧姨拿起水龍頭,就著衣服沖向悠悠的身體。
她有些費力地抓住悠悠其中一只手,阻止她繼續(xù)亂抓,悠悠稍微掙扎后,渾身顫抖地癱坐下地板。
一番收拾后,悠悠出了浴室。
兮喬在她出來之前,擦干了眼淚,鎮(zhèn)定了自己的情緒。她不能讓悠悠見到這樣的兮喬。
悠悠仿佛經歷了漫長的黑夜,眼神里盡是疲倦和乏力。
“悠悠,你賞我的衣服在哪?,讓我瞧瞧唄?!?p> 兮喬給悠悠吹完頭發(fā),故作輕松地轉移注意力。
“哦,我給你拿,這套衣服肯定特別適合你?!?p> 悠悠從衣帽間拿出一套杏色中袖小西裝套裝,簡約大方,既有干練的職業(yè)感又有隨性的時尚范兒。
“設計的真好看,做的真好,夏悠悠,你真是心靈手巧,這用的什么布料?”
“這個紐扣好特別啊?!辟鈫棠弥鞣χR子比試。
悠悠聽到設計的話題,眼里稍微松懈了,有了一絲亮光。
悠悠和兮喬解說了一番,又說了自己最近的設計。
聊著聊著,悠悠就在沙發(fā)的貴妃位上睡著了,兮喬給她蓋好毯子,在她手臂上涂了些藥膏,看了她一會兒,便走下樓,來到客廳里。
夏叔叔此時正和錢秘書在說些什么,她轉身準備離開。
“兮喬,你過來?!?p> “今天就到這吧,剩下的,你和其他經理去商議?!?p> “好的,夏總?!卞X秘書欠了欠身,走到兮喬身邊時,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悠悠她睡著了?!?p> “難為你了,這些年如一日的來陪悠悠?!保氖迨逭Z重心長。
“我們是好朋友,我。?!辟鈫痰暮韲迪窨ㄗ×税悖f不出剩下的話。
“是我該有的報應,那時太年輕,不相信因果報應,生死輪回,做了太多殺生造孽的事。只是,為什么都懲罰她們娘倆兒,而不是我?!?p> 夏宏毅不停地搖頭,“報應,都是報應。。?!?p> 他終于相信這是命運使然。
“夏叔叔,悠悠會慢慢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我們要樂觀一些?!?p> 兮喬雖然不知道悠悠什么時候能夠走出抑郁的深淵,但她會一直陪著她,一直,一直。
“對,我們都要樂觀。你還是不愿意來幫我打理公司?”
夏宏毅膝下無子,夏氏雖不是家大業(yè)大,在榆城也算排的上名次,有些名氣。
原本想將這一切交給秦漠,可誰知。。。如今,他已經五十好幾,一腳踏進棺材里了,悠悠的事真是讓他身心俱疲。
“夏叔叔,悠悠會好起來的。”,兮喬眼神堅定。
早在兩年前,夏叔叔就讓兮喬去他公司上班,有意將她培養(yǎng)為接班人,但是,她怎么能去搶悠悠的東西,她不能。
“好吧,夏叔叔不勉強你,公司如今部分交給職業(yè)經理人打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夏氏隨時歡迎你?!?p> 夏宏毅知道,兮喬這個孩子很重情義,也很執(zhí)拗。
而且,悠悠這個病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早已束手無策。
兮喬輕輕點頭,又跟夏叔叔聊些最近的新聞,自己的工作,繼而岔開了話題。
直到午飯時間,悠悠都還在安睡。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一場瓢潑大雨剛為榆城洗禮完畢,呼吸的空氣稍微順暢了些。
兮喬幫忙做了好些家務,親自下廚,熬了湯。
陪著悠悠吃完飯,帶她到院里呼吸清新的空氣,跟她一起插花,小心翼翼地度過了平穩(wěn)的下午。
天已經黑了,用過晚餐,已經八點了,兮喬準備回家。
“兮喬,你的生日快到了,這是夏叔叔的一點心意?!?,夏宏毅遞給兮喬一把鑰匙。
“這是?”
“幸福俚小區(qū)一套公寓的鑰匙,搬去那住吧,離你公司近,環(huán)境也舒適安全些。“
“夏叔叔,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百鈫踢B忙拒絕,幸福俚是超高檔小區(qū),一套單身公寓的首付起碼也要個八九十萬。
“林兮喬,是不是好姐妹兒,總是不要這個,不要那個,有個像樣的家,我才好去蹭吃蹭睡啊?!坝朴浦苯訉㈣€匙丟進兮喬的包里。
“好吧。悠悠,你在家要好好的,不要亂跑,有什么事,或者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來?!?p> 兮喬也不拒絕了,他們一家豪爽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鑰匙放這里,自己不去住便是了。
“林大姐,我不是孫猴子,又要開始啰里啰唆了,好像要下雨了,趕緊回去吧?!埃朴瓢奄鈫掏瞥鲩T外。
“那再見,夏叔叔再見?!?p> “路上小心?!?p> 兮喬拎著東西,內心很溫暖又很心酸,她與悠悠一家早已成了家人。
一場空前痛苦的劫難讓他們抱團取暖,把他們聯(lián)系的更加緊密。
回到車上,兮喬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上官總裁今日時間多的花不完嗎?有這個時間,十塊碎玻璃都修好了吧?!?p> 上官澤軒今日打了好幾個電話,發(fā)了好些信息。煩人的本事一點沒變。
“這塊玻璃只能你來修了,花房一直是你打理的,你要對他負責。“
“啊,那要不要我把他娶了?“
“你要是愿意,他肯定也沒意見?!?p> “再見?!?,兮喬準備掛斷電話。
“那你來嗎?只是有些晚了?!?,上官澤軒在花房等了一天。
“我說再見,又沒說不去,就這樣?!?p> 兮喬啟動車子,開往清甜小鎮(zhèn),要是玻璃修好了,上官澤軒以后就沒有理由煩人了。
兮喬一向今日事,今日畢。
上官澤軒放下電話,心情大好,“玻璃老兄,感謝你。“,上官澤軒拿起酒杯做干杯的姿勢,笑容滿面。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洛芬琪。上官澤軒上揚的嘴角瞬間平復,猶豫了片刻,他接起了電話。
“喂,澤軒,在干嘛?今天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你去哪了?“。洛芬琪柔聲細語,故作瀟灑地問道。
其實最近,她要見上官澤軒一面都很難,打他電話不回,去公司也找不到蹤影,她縱使?jié)M腔怒火,在他接電話的那瞬間又不知如何發(fā)作。
“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掛了。“上官澤軒語氣嚴肅,準備掛斷電話。
“別掛,有事,過陣子選婚紗,能一起去嗎?“
雖然他們婚期未定,但是,她要求婚紗要純手工打造,時間不定,得早點準備。
“不能。”說完,上官澤軒就掛斷了電話。
盡管上官家的產業(yè)和資金得到了洛氏大力的扶持,正是如此,上官澤軒對洛芬琪有著一股先天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