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院
季盛煊感覺對方就像是在玩變臉一樣,明明上一分鐘還在淚眼朦朧神情恍然的望著自己,下一分鐘便恢復(fù)了冷靜沉下聲來要趕他走。
他都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她看到自己來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還是根本就不愿意見到他。
喬雪年還在強忍著自己波動的情緒,不讓自己的心緒跟著這個男人上上下下的起伏。
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她早就應(yīng)該清楚,季盛煊這樣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因為她的一次小小感冒,而扔下楚河集團的正事跑回來關(guān)心她,一切都不過是奢望罷了。
“喬雪年,”季盛煊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的冷了下來,像是凝固了的冰一般透著陣陣的寒氣讓人渾身戰(zhàn)栗,“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感冒而已,醫(yī)生給我打了退燒藥,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喬雪年低垂著眼眸沒有去看對方那逼人的視線,只是咬了咬嘴唇有些倔強的回答道,“不用季先生在這里也無妨,季先生應(yīng)該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辦吧。”
她知道季盛煊有多在意公司有多在意事業(yè),如果不是如此,對方也不可能為了出國創(chuàng)業(yè)而跟她簽訂了契約婚姻的合同。
這個男人為了事業(yè)甚至可以短暫的犧牲自己的婚姻幸福,讓人不得不承認對方對工作的態(tài)度不同于常人。
季盛煊心里的那團火燒得格外的旺盛,他一聽到喬雪年生病住了院,就馬上摸出手機來訂機票,同時讓助理修改自己的行程,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就是為了親眼看一看喬雪年的情況。
結(jié)果他站在病房里面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對方就冷言冷語的讓他趕緊離開,似乎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好,好,”季盛煊都被給氣笑了,看著靠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勾起嘴角點了點頭,“真是我多慮了,季太太伶牙俐齒頭腦清楚,看來的確是高燒退了,沒有被這高燒燒壞了腦子?!?p>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著急成那副樣子趕到醫(yī)院里來,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這點,自己仿佛是一個笑話。
季盛煊什么時候這般狼狽過,也只有喬雪年才敢這樣跟他甩臉色,把他的好意給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踏。
“你在這兒好好的養(yǎng)身體,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院?!?p> 他突然覺得自己著實沒有來這里的必要,冷然的看了一眼喬雪年,扔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喬雪年抱著膝蓋半坐在病床上,聽到對方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才緩緩的抬起了眸子來望向病房的門口,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來。
他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的,一會兒對她的情緒熟視無睹,一會兒又特地從外地趕回來探望她關(guān)心她的病情。
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季盛煊,到底什么時候?qū)Ψ讲攀钦媲榱髀抖粌H僅是做戲。
自從簽下了那份協(xié)議之后,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蹩腳的演員,必須要暴露在聚光燈下暴露在眾人的面前,一遍一遍的飾演著自己的角色。
可是她到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又不是專業(yè)的演員,怎么可能飾演的絲毫不差,甚至能夠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對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動心,還可以讓圍觀的旁人相信他們是相愛相守的一對夫妻。
喬雪年是真的覺得累了,她不想這樣心情反反復(fù)復(fù)的,連自己都沒辦法去控制去左右,誠然季盛煊對她不錯,可是對方越是對她好,她越是覺得惶恐不安。
因為她心里清楚,這份感情原本就不屬于自己,她對季盛煊的那份悸動也不過是完完全全的奢望,不可能有任何的結(jié)果。
如果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下去的時候,她說不準自己什么時候就會堅持不下去,徹底的崩潰。
喬雪年想著想著便抱著枕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羅雅問便跑到醫(yī)院來看她。
她剛剛測量過了體溫,高燒已經(jīng)完全的退了,精神看起來也比之前好了些許,只是氣色還是略微不好。
羅雅問來的時候,喬雪年正準備去找醫(yī)生商量出院的事情,被對方慌忙的攔了下來。
“雪糕,你怎么這么著急要出院啊,反正都是周末至少要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一下?。 ?p> 羅雅問是滿臉的著急,可是喬雪年心里的主意已經(jīng)打定了,她不能夠像季盛煊說得那樣乖乖的待在醫(yī)院里一直住下去,不能成為被對方所左右的木偶。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最了解情況,何況她也沒有太多的工夫耗費在醫(yī)院里養(yǎng)病的上頭。
雖然她也知道身體是本錢,可是現(xiàn)在的她本來就是在用青春來拼搏,去賺取更多的報酬。
“雪糕,你再想想啊!還是在醫(yī)院里面多住兩天比較好,感冒這種事可大可小,現(xiàn)在就回去萬一又引起別的問題該怎么辦?”
羅雅問還在旁邊心急如焚的勸著她,畢竟喬雪年上次就是因為胃病住院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所以才會這么快高燒感冒的。
連醫(yī)生檢查之后都說她的身體免疫力低,然而對方卻還是不以為然,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羅雅問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勸對方才好了,她看著喬雪年一意孤行要去辦出院手續(xù),咬了咬嘴唇只能摸出手機給夏逸南打了一個電話。
夏逸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公司里面處理事務(wù),他難得接到對方主動打來的電話,只是沒有想到這兩次都事關(guān)于那個叫喬雪年的女人。
“雪糕說她現(xiàn)在就要出院,我怎么攔都攔不住,”羅雅問說著說著都有點帶哭腔了,聽得夏逸南心里很不是滋味,“夏逸南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她怎么這么著急出院,醫(yī)生不是說要留院觀察幾天嗎?”
夏逸南也覺得很納悶,他明明跟季盛煊打了電話,把喬雪年的情況告訴給了對方,對方當時二話不說就要趕回來看喬雪年的情況。
怎么眼下弄來弄去,情況反倒是更加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