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別攔著我打這個賤人
眼下的這個場景就算不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明白,鐘曉蝶因?yàn)榧臼㈧拥木壒仕蕴幪庒槍λ?,甚至把她的房間都給弄得亂七八糟的,將她給趕出季家的心思可以說是昭然若揭。
或許這兩天自己沒有回陶然居住,對方還在暗自的竊喜少了一個需要解決的麻煩,心里是別提有多高興了。
“有什么好解釋的嗎,”鐘曉蝶倒是絲毫沒有露出怯意來,而是悠哉悠哉的舉著手中的紅酒杯緩緩的走到了喬雪年的面前笑道,“我是這里的女主人,我想怎么處置這些東西應(yīng)該不需要過問別人的意見吧?”
好一個女主人,說得擲地有聲趾高氣揚(yáng),連喬雪年都忍不住要為她的厚臉皮驚嘆了。
看來溫雨瀾的確是沒少給她吃什么定心丸,不然鐘曉蝶又是哪里來的這樣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夠成為這棟別墅名副其實(shí)的女主人。
她或許還不知道季盛煊那個男人的心思有多難琢磨,只要他下定了決心的事情,根本不是溫雨瀾隨便說說就可以改變的。
“女主人?什么女主人?”
喬雪年聽到這番話簡直要笑出了聲來,她原本一直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愿跟鐘曉蝶起什么沖突,可是對方卻是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的踐踏著她的尊嚴(yán),挑戰(zhàn)著她忍耐的極限。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給這個女人什么好臉色看,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讓對方明白誰才是季盛煊合法合規(guī)的妻子。
“鐘小姐不會是在搞笑吧,”喬雪年有些嘲弄的勾起了嘴角,抱著手臂轉(zhuǎn)身走到了鐘曉蝶的面前,微微的揚(yáng)起了下巴注視著對方臉上兩分復(fù)雜的神色,“陶然居的這棟房產(chǎn)是在季盛煊名下的,也就是說這里是季盛煊的別墅,而我作為他的合法妻子,理應(yīng)是這里的女主人?!?p> 鐘曉蝶被喬雪年的這番論述給說得冷汗涔涔,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是一直仗著有溫雨瀾替她撐腰,所以才會理直氣壯的帶著行李和傭人搬了進(jìn)來,甚至還氣勢洶洶的將喬雪年房間里的東西給摔得稀巴爛。
“伯母她說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把溫雨瀾這個靠山給搬出來壓制喬雪年,可是喬雪年絲毫不給她機(jī)會,而是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你不會是當(dāng)小三當(dāng)上癮了吧,覺得只要聲音大就可以占理,你拿的出跟季盛煊領(lǐng)的結(jié)婚證嗎,你搬進(jìn)陶然居來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嗎?!”
“就算他同意了,我是她的妻子,陶然居是我和他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不讓你住進(jìn)來,你就得乖乖的給我滾出去!”
喬雪年的一番話思路清晰邏輯縝密,說得鐘曉蝶是啞口無言目瞪口呆,半天都擠不出一句整話來。
她沒辦法去辯駁對方的話,因?yàn)閱萄┠暾f得都是事實(shí),如果不是溫雨瀾執(zhí)意要讓她搬進(jìn)來,她也不敢忤逆了季盛煊的意思,膽戰(zhàn)心驚的住進(jìn)了陶然居的這棟別墅里來。
她知道那個男人的脾性不是那么好惹的,要是曉得自己擅自做主恐怕是會發(fā)好大的一通脾氣。
“你,你別以為自己就有理了,”鐘曉蝶氣急敗壞的抬起眸子來盯著神色自若的喬雪年,心里是又氣又急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對方說不出話來,“盛煊不同意又怎么樣,我住進(jìn)來是伯母的意思,盛煊這么孝順,難道還會不樂意伯母的安排?!”
喬雪年只感覺她是被自己給氣糊涂了,連說話都沒有動一動腦子就從嘴巴里面說了出來,可笑到了極點(diǎn):“這是他自己的房子,憑什么要由父母來安排,你是想讓別的人認(rèn)為盛煊是個不敢反對父母意思,只會愚孝的人嗎?”
她輕輕松松的就給鐘曉蝶扣了一頂帽子,急得鐘曉蝶都顧不得手上的紅酒杯了,面紅耳赤的沖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我讓你胡說!”
這一巴掌雖然扇得很狠,可是鐘曉蝶到底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小姐,打小就是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所以使不出多大的力氣。
喬雪年想要避開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她還沒有偏頭躲避那個耳光,就有一只手狠狠得攥住了鐘曉蝶的手腕,將對方的這個動作給攔了下來。
“別攔著我打這個賤人!我要讓她認(rèn)清楚,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鐘曉蝶已經(jīng)氣得失去了理智,頭也沒有回一下,就著急想要將自己的右手從那股力量當(dāng)中掙脫出來,繼續(xù)打喬雪年的耳光。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誰,還以為是自己的傭人跑來阻攔,直到看到喬雪年臉上那完全掩飾不住的詫異,才遲鈍的回過頭去對上了季盛煊的視線。
鐘曉蝶當(dāng)時就腿軟了,差點(diǎn)沒有直接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去,睫毛顫抖著嘴唇也哆嗦著望著站在身后的季盛煊,好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一般,只會反反復(fù)復(fù)的叫他的名字:“盛......盛煊......”
“你說誰才是這里的主人?!?p> 季盛煊冷然的注視著那個半坐在地上的女人,聲音冷得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家里幾日的時間,陶然居就已經(jīng)被弄成了這副模樣,烏煙瘴氣的讓人只剩下厭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鐘曉蝶已經(jīng)徹底的嚇怕了,明明對方還沒有說什么,可是她卻還是被季盛煊那周身的低氣壓給震懾住,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里面涌了出來,滾落到了地面上。
“鐘曉蝶,我好像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季盛煊沒有耐性的望著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感覺自己的確是對她太容忍了,才會讓對方屢次三番的挑戰(zhàn)自己忍耐的極限,“讓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太囂張?zhí)潘?,你是把我的話?dāng)做耳邊風(fēng)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鐘曉蝶哭得聲音都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氣勢,跟一朵搖曳在暴風(fēng)驟雨當(dāng)中的花朵一樣,隨時都有被折斷的可能,“是伯母說讓我搬來陶然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