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是不是傾家蕩產(chǎn)才甘心
喬雪年心急去醫(yī)院病房看叔叔喬越鳴的情況,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一進房間就會被嬸嬸洪文希給扇了一個耳光。
她躲避不及被打了個正著,只覺得耳朵都有些嗡鳴,臉頰也迅速紅腫成一片。
洪文希這一下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絲毫沒有留情,打完之后還氣勢洶洶的叉著腰,右手指著面前的喬雪年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把我們喬家害得這么慘,怎么還有臉面跑來看你叔叔?”
“你是嫌你叔叔的命太硬了,還是想要害得我們跟你們家一樣,搞得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才甘心?!”
喬雪年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對方給打懵的還是給罵懵的,捂著疼痛不已的臉頰咬了咬嘴唇,才找回些意識重新抬起了頭來。
“嬸嬸您到底在說什么,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才知道叔叔出了車禍,過來看一看他的情況的,我什么時候想過要害叔叔?”
“你沒有想過?”
洪文希冷笑了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她早就看喬雪年不順眼了,從對方搶了自己女兒心儀的對象開始,再到喬氏集團破產(chǎn)拖累了他們一家,她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沾過喬家的光,反而還處處的受牽連。
“當初你爸出事,你叔叔因此遭受了多少的非議,你爸去世之后他又是想方設法的接濟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給撇到了一邊兒去?!?p> 洪文希越說越覺得惱怒,她都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什么非要對這個哥哥的女兒這般的上心,大有視如己出的感覺:“自從越鳴說要讓你搬過來住之后,家里面就沒有安生過,一會兒又是被公司調(diào)查,一會兒又是出車禍,你難道想要看到你叔叔把命都給搭進去了才覺得高興嗎?!”
喬雪年有些恍惚的注視著站在自己的洪文希,心里卻是覺得酸楚不已,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把這些事情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像是因為她叔叔喬越鳴才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地步似的。
“嬸嬸,”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委屈,抬起微微閃動著的睫毛望向了對方,“叔叔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很難過,可是您不能說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的啊,我也希望叔叔能夠好好的,什么事情都可以順順利利。”
洪文希正在氣頭上哪里還聽得進去喬雪年的這些話,本來平日她就是一肚子的惱怒,不過是因為喬越鳴在旁邊阻攔才會稍微收斂兩分。
如今喬越鳴這個唯一護著她的人也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洪文希的那股怒火自然是像山洪爆發(fā)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跟我裝可憐,越鳴就是看不清人,才會被你給哄得團團轉(zhuǎn),我可不會中你的圈套!”
旁邊的喬安安也是滿臉的忿忿不平,伸手拉住母親洪文希的手拽了拽添油加火的說道:“媽,您跟她說那么多干什么,現(xiàn)在爸爸出了車禍人事不省,應該先讓她把錢給還回來!”
喬雪年簡直都聽愣了,她先是被洪文希給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現(xiàn)在又被堂妹喬安安給吵嚷著還錢。
當初喬氏集團破產(chǎn)的時候,這兩母女是躲得遠遠的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甚至連父親喬越笙的靈堂也沒有來過半次,所有的債務都是由她獨自扛了下來,又從哪兒來的還錢一說。
“什么錢,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從來沒有向你們借過一分錢。”
喬雪年很鎮(zhèn)定也很從容,但是心里卻覺得對方可笑到了極點,自己處于低谷的時候沒有見洪文希伸手拉過一把,現(xiàn)在好不容易生活走向了正軌,對方卻要狠狠的將自己給踹回去。
洪文希一聽女兒這般提醒,也立即理直氣壯的沖著喬雪年吼了起來:“你敢說你叔叔沒有給過你錢?要是他沒有接濟你的話,你現(xiàn)在怎么可能生活得這么好,難道就靠你那個沒有出息的爹給你留下的負債嗎?!”
對方的話是說得越來越難聽,甚至把已經(jīng)過世的喬越笙也給拉出來說事,讓喬雪年聽著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她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做了錯事,但這也不代表可以讓洪文希這樣的辱罵,喬越笙到底是她的父親,對她也有著養(yǎng)育之恩。
“嬸嬸,叔叔他對我確實很好,也曾經(jīng)想過要給我經(jīng)濟補貼,”看在對方是自己長輩的份上,加上喬越鳴此刻又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喬雪年是一忍再忍不想要跟洪文希在病房里面起爭執(zhí),“但是我?guī)缀鯖]有要過叔叔的錢,因為我知道叔叔要養(yǎng)一大家人也很不容易?!?p> 喬雪年是希望洪文希能夠就此打住,不要再生別的事端,然而洪文希只是冷嗤了一聲,眼里面也滿是嘲諷和戲謔:“算了吧,我看你的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也只有越鳴才會傻乎乎的相信你的鬼話,覺得你是真得可憐?!?p> “說不定你早就在外面做了小三傍了大款,哪里還需要你叔叔給你的那點小錢!”
喬雪年只感覺自己的忍耐快要到限度,她百般的退讓卻仍舊換不來對方的理解,反倒是讓洪文希更加的得寸進尺,不斷的甩臉色給她看。
所謂人善被人欺大抵就是如此,可是喬雪年并沒有要一直容忍對方的想法,畢竟這個家里對她好的人也只有喬越鳴一個,洪文希和喬安安是巴不得騎到她的頭上來,看她落魄不堪重新跌回底谷的模樣。
“嬸嬸,叔叔現(xiàn)在還沒有醒,我也不想跟您在這兒大吵大鬧,如果你對我有什么意見您可以提出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您可以隨便的侮辱我,侮辱我的父親?!?p> 她稍稍收斂起了臉上那客套的表情,抱著手臂眼神也變得銳利了兩分,望著洪文希那漸漸變得惱怒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行徑開始讓對方感到不悅了:“我來這里是關心叔叔的情況,而不是為了看你蠻不講理的撒潑打諢。”
“如果你還是要堅持在醫(yī)院里吵鬧的話,我也只有讓保安過來把你給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