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訂婚
喬雪年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調(diào)侃自己,畢竟她剛剛才理直氣壯的說她和季盛煊并不是什么親密的關(guān)系,希望夏逸南不要誤會。
她到底是說不出她和季盛煊簽訂的契約,她已經(jīng)隱瞞了這件事情快三年的時間,不希望即將到期的時候功虧一簣,惹來一身的麻煩。
“夏先生,”她有些低落的扯了一下嘴角,想要把這個話題給敷衍過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想過要踏入季先生的生活當中去,我只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好,簡簡單單普普通通,其他的事情不愿意去多想?!?p> 夏逸南似乎還想要說點什么,就被待在廚房里面切菜的羅雅問給揚聲打斷了:“你們倆在客廳里面磨磨唧唧的聊什么呢,還有一堆的菜沒洗沒切呢,還不過來幫忙,一會兒弄到下午都吃不上飯!”
羅雅問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只是想著這是自己最愛吃的火鍋,才強打著精神在那里準備食材。
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在那勤勤懇懇的切菜,夏逸南和喬雪年倒是在客廳里面聊了起來,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喬雪年聽到羅雅問叫自己,連忙轉(zhuǎn)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她正愁不知道怎么避開這個話題,就被對方給拉了起來躲過了一劫。
夏逸南也知道眼下一時半會兒是聊不回季盛煊的事了,笑著走過去幫著洗起了菜來。
三個人做起來速度自然快了許多,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火鍋就在客廳的茶幾上煮了起來,處理好的食材也一一的倒入了鍋里面。
羅雅問忙活了大半天就等著吃飯的這個時候,興致是別提有多高了,眼睛都快掉進熱氣騰騰的鍋里面去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那兩個人神情各異的樣子。
“火鍋就是越吃越好吃,”羅雅問坐在中間吃得不亦樂乎,還一個勁兒的往喬雪年和夏逸南的碗里面夾菜,“你們倆也別愣著了啊,快點趁熱吃啊,一會兒土豆都要煮化了。”
一頓火鍋吃得喬雪年心里沒有什么滋味,甚至連那股辣味也沒有激起她心中的波瀾來,更像是在應(yīng)付著什么一樣,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羅雅問打開的電視,望著主持人那一張一合的嘴巴,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了什么地方。
她起身去廚房的冰箱里面拿了兩瓶凍的飲料,正準備喝得冰的緩一緩神,就聽到坐在客廳里面的羅雅問一聲驚呼,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大新聞似的叫嚷了起來:“這可是強強聯(lián)合啊,在我們市里可真是個大新聞?!?p> 喬雪年拿著飲料回到了客廳里來,笑著望向?qū)Ψ诫S口問道:“看到什么大新聞了?”
羅雅問正一邊吃著夏逸南給她夾的肥牛卷,一邊滑動著手機屏幕似乎正翻看著什么東西:“雪糕,楚河集團的那個季盛煊跟鐘家的千金大小姐訂婚了!微博熱搜都爆了,你說這算不算大新聞!”
喬雪年準備擰開瓶蓋的動作頓時愣住,有些恍惚的抬起頭來望著面前那個興致勃勃的女孩,像是沒有聽清她所說的話一樣。
季盛煊訂婚了,還是跟鐘曉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一瞬間覺得痛心到仿佛萬箭穿過似的。
“什......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甚至都察覺不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睜大了一雙眼眸茫然的注視著羅雅問,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剛剛啊,”羅雅問吃完了碗里的肥牛卷抬起了頭來,才發(fā)現(xiàn)了喬雪年臉上的異常,“雪糕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哭了?
喬雪年有些不知所措的抬手摸了一下臉頰,手指尖觸碰到了濕潤的感覺,她才猛然的發(fā)覺自己竟然在一瞬間涌出了眼淚。
情緒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樣,眼淚也在剎那間決堤流出,她不想被羅雅問看到自己這樣窘迫的模樣,立即起身沖進了臥室將門給用力的關(guān)上,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給關(guān)在門外似的。
“雪糕,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羅雅問被她這副反常的樣子給嚇壞了,自己最愛的火鍋也顧不上吃就急急忙忙的起身跟了過去,想要進臥室看一看喬雪年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把門給反鎖,不管怎么敲也不愿意把門給打開。
“雪糕你不要嚇我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把門打開好不好!”
羅雅問在外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夏逸南在旁邊看著這副情形,心里卻是一片了然。
不管喬雪年怎么辯解怎么掩飾,說她和季盛煊一點逾越的關(guān)系都沒有,她看到季盛煊訂婚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出賣了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畢竟人的真情實感是不可能演出來的,她也不是什么絕佳的演員。
“她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夏逸南走到了羅雅問的身邊,輕輕攬住對方的肩膀安慰道,“不如給她一點時間消化,等她冷靜下來了或許就愿意告訴我們了?!?p> “可是......”
羅雅問還是覺得放心不下,她從來沒有見過喬雪年這般情緒失控的樣子,總感覺不能夠放任對方一個人待在里面。
“相信我,她不會有事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她有些擔心的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夏逸南,又似乎是被對方沉穩(wěn)的口吻給安撫了下來,惴惴不安的點了點頭,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喬雪年在房間里面待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次性把眼淚給哭干了,臉埋在枕頭里面用力的顫抖著肩膀,淚水把枕頭都打濕了一大片。
她把所有的情緒都給宣泄了出來,包括這些日子受到的那些委屈,直到無聲的哭到嗓子干澀,才稍微鎮(zhèn)定了下來,用紙巾擦干了臉上的淚痕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雪糕!”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得快要睡著的羅雅問看到對方終于出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沖到了她的身邊:“你快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