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和耶律大石一聽,兩個人眼前頓時一亮。經(jīng)過蒙古高原進入漠北,那可是不毛之地。那里幾乎沒有人煙,有幾個非常小的國家在那里,再往前就進入了中亞地區(qū),前面緊靠著無人區(qū)。
在那里重新建立大遼,不能不說,這是一個比較實際的選擇。倆個人非常的欣喜,秦明月的確有才華給他們指明了方向。天祚帝大喜過望,高興的說道。
“秦使者!看來你是上蒼給我們的貴人,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你!我們今晚不醉不歸!”這時候,秦明月走到了天祚帝的面前。
行了單手禮,慢慢地說道:“陛下!你不要叫我使者。我是大遼的子民。我這一次來并不是為遼國辦事。而是盡一個大遼的臣子之心。”天祚帝聽完非常的感動,他馬上站了起來,走到秦明月的跟前。
激動地說道:“如果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我復國之路指日可待。你就不要走了,留下來給我當軍師?!币纱笫沧吡诉^來,他和天祚帝是同樣的想法。秦明月笑了笑搖了搖頭,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我不但不能留下來,而且要盡快的回去,因為我要回去復命。我可以給你們放煙霧彈,麻痹大金,傳給他們假消息,讓他們上當,給你們增取更多的時間,做好充分的準備?!碧祆竦勐犕觐l頻點頭,他這時候才相信耶律大石所說的話,秦明月的確是一位奇才。
夜晚時分,大山里的夜晚還是有一點陰冷。雖然到了夏季,但是,晚上多少添了一些衣服。在軍馬場的大操場上,一溜排開,桌椅板凳整整齊齊,上面放著大碗的牛肉,羊肉,還有一些野味,這些都是用旁邊的土灶臺燒的,整個操場香氣撲鼻。
蕭伯娜穿著白色的長裙,頭發(fā)重新舒展著,邁著雍容華貴的步伐,和天祚帝慢慢地從正屋走出來。此時的蕭伯娜已除去了奔襲的疲倦,粉嫩的皮膚上已恢復了往日的光澤,那高傲的氣質,在火把的光輝照耀下顯得奪人二目,那風情萬種的風姿,為夜晚的軍馬場增添了色彩。
兩個人坐在了正席上,今晚主持宴席的是軍馬場統(tǒng)領耶律橫,他站在廣場的中心,大聲地說道:“今晚的酒宴現(xiàn)在開始,我們有歌舞助興和武術表演?!痹谝黄[的鑼鼓聲中,宴會開始了。
這時的秦明月喝著酒,看著歌舞的表演,緊挨著他的是耶律大石,他的酒量驚人,頻頻與四周的人舉杯。對面丞相蘇多哈感覺到差不多了,就舉著酒杯來到了秦明月的面前。
他是一個肥胖的老頭,臉上的肉溜光水滑,在火把的照耀下,冒著油分的光芒。笑起來兩只眼睛就找不到了,他舉著酒杯,站在秦明月的面前。
笑著說道:“秦使者酒量不行了!我看到你只喝了一兩碗,這里恐怕連個女人都比不上。”秦明月看了看這個胖老頭,雖然第一次說話,但是在下午的時候,他知道是丞相蘇多哈。
他趕緊說道:“酒量因人而異。我是沒有酒量的人,只能喝一點點。”蘇多哈揮了揮手,笑著捋了捋胡須,拍了拍秦明月的肩膀,在他耳旁輕輕的說道。
“秦使者!等一下隨我來,我有事相告。”說完,笑著與秦明月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飲而盡。馬上轉身離席而去,在一轉身的瞬間看了一眼秦明月。他雖然喝了一點酒,但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并不認識蘇多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告訴他。
秦明月看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喝的盡興在那里載歌載舞,根本沒有人注意這里。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跟在蘇多哈后面,走向比較黑暗的廣場邊沿,晚風吹來有一點點涼意。
蘇多哈在前面走著,已經(jīng)走出了軍馬場,來到旁邊的雜草叢生的樹林旁邊,他停了下來?;仡^看了一眼正在跟來的秦明月。
笑著站在那里等著他走過來。秦明月發(fā)現(xiàn),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點亮光,就提高了警惕。后悔沒有叫歡兒一起過來。但是他轉念一下,這里有許多士兵在外面把手,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于是,他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蘇多哈的面前。這時候月亮出來了,射出了淡淡的銀色光芒。笑容滿面的蘇多哈站在那里,捋著胡須,四平八穩(wěn)地看著他。
“秦使者!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這里嗎?”蘇多哈笑問秦明月。他搖了搖頭,蘇多哈繼續(xù)說道。
“因為我要帶你回大金國!”這一句話使秦明月大吃一驚。他明明是遼國的宰相,怎么帶我回大金。蘇多哈看著一臉茫然的秦明月,冷笑的說道。
“我看到你的到來欣喜萬分!我以為那邊會傳來什么好消息,沒想到我偷聽到了你的談話,你就是大金國的內奸,給他們出謀劃策,讓他們逃離夾山,而且即將回去蒙蔽大金國,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做好復國的準備。你這種罪行在大金國就要滅掉九族?!碧K多哈說完,冰冷的眼睛射出了一道冷芒。
秦明月萬萬沒想到蘇多哈是大遼國的內奸,看來從這里發(fā)出去的情報,應該出自他之手。他并沒有表現(xiàn)得驚慌,而是微笑地看著蘇多哈。
“你以為我給他們出謀劃策,就是為他們指出生存的道路嗎?你也不想想,現(xiàn)在他們成了驚弓之鳥,根本沒有什么斗志。不這樣鼓勵他們,他們會放我走嗎?”這一句話,蘇多哈聽出來了,秦明月在為自己變辯護。
蘇多哈是官場的老狐貍,秦明月這小小的伎量他當然清楚。如果天祚帝真的經(jīng)過蒙古高原出漠北的話,的確是一條非常好的出路。而對大金來說沒必要窮追猛打,也就是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日后他們東山再起不是不可能的,這一條妙計誰都沒有想到,唯獨被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點出來了,不的不說,這是一部妙棋。
“小伙子!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能想出這條妙計的人絕不簡單,而你指給了天祚帝。不管你如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好了!我的身份你也清楚了,現(xiàn)在你不可能留在這里。”蘇多哈說到這里。
輕輕的拍了三下,呼啦一下草叢中闖出七八個蒙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