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用量過大,或是藥劑添了別的東西,就成了毒藥?!杯偣藐幹樥f。
瓊姑趕緊喊人拿針和其他東西過來。
“現(xiàn)在已經吐不出來多少了,來,將孩子抱給我?!杯偣蒙焓?,將晨朝接過往屋里跑。
她洗凈了手,開始用手指摳晨朝的喉嚨,晨朝吐了些藥,又開始哭鬧。
“已經吐不出來了,開始扎針吧?!杯偣脤y針接過,扎進晨朝手上的穴位。
晨朝哭得喘不過氣,宋令儀靠在縉王懷里,眼淚也撲朔撲朔地往下掉。
曲書兒握緊拳頭,轉身喊:“王妃……”
宋令儀搖頭,說:“別說了,回去了之后,我自然會查清楚?!?p> 折騰一晚上,直到清晨,晨朝才開始入睡。
瓊姑讓宋令儀將孩子留在這兒,她和顏墨染貼身照看著。
讓宋令儀帶著曲書兒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害小世子。
縉王和宋令儀回了王府,將府上的下人全部聚到大廳,也不說話。
有些下人還在發(fā)抖,他們曾經見識過縉王的厲害,生怕縉王會動刑。
縉王臉色也不好,一直拉著宋令儀不出聲。
宋致剛進王府,又得知晨朝在鐘元府上,立馬又轉頭去了鐘元府。
“昨兒個早上,小世子長疹子,是誰給小世子抓的藥?”宋令儀冷聲問。
她走近一個叫杏兒丫頭,那丫頭已經算是王府的舊人了,曾經縉王假死的消息傳來,她出去做過工,等王府重新修起,她又回來了。
杏兒跪下說:“奴婢去的。是去的回春堂,抓藥的是里面的龐大夫?!?p> 宋令儀點頭,轉身看著小祥子,小祥子立馬帶著藥渣和方子去了回春堂。
宋令儀又說:“熬藥的又是誰?”
“是……是奴婢……”旁邊叫鶯兒的丫頭跪下說。
宋令儀蹲下,捏住她的下巴,“認真想想,有沒有放錯藥量?”
鶯兒搖頭,有些被嚇到了,說:“奴婢就是按照方子來的!按照……大夫的方子……來的。”
“臨摹的方子呢?”宋令儀轉頭問曲書兒,曲書兒將方子拿來,然后說:“可上面的藥量,是對的?!?p> 鶯兒嚇得哭,抖著身子說:“不是奴婢,奴婢真的……真的按照方子來的!”
宋令儀湊近她,說:“是不是不動刑,你就不說實話?熬藥期間到底有沒有紕漏?好好給我想清楚了,不然這罪可就落在你頭上了。”
鶯兒是新招來的下人,一直是個性格懦弱的,宋令儀知道不是她,卻逼著問。
“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奴婢下午熬藥的時候,趙嬤嬤和白昭兒來過……來過一趟。”鶯兒抖著身子哭著說。
宋令儀起身,看著一個婆子說:“趙嬤嬤,你是老人,我也就不逼你了,你給我個準話,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
趙嬤嬤一直是府里的下人,就算是王府落寞了,她也未曾離開。
趙嬤嬤跪下,說:“老奴自當問心無愧,至于蹊蹺,老奴這幾日的確覺得白昭兒有些不對,老奴進廚房拿甜粥時,鶯兒正在熬藥,老奴走后沒幾步,便瞅見白昭兒進來了。而且白昭兒這幾日,打扮得要比其他下人都花枝招展,老奴也曾呵斥過她。”
白昭兒從下人堆里出來,趕緊跪下說:“冤枉!王爺王妃,趙嬤嬤冤枉奴婢!”
宋令儀也不動,直接說:“上前來,冤枉不冤枉的,馬上就見分曉了。”
“王妃,趙嬤嬤一向是看不慣奴婢的,往常奴婢只要帶一支簪子,她便指責奴婢不守規(guī)矩。趙嬤嬤自己年紀大了,便見不得別人年輕漂亮!”白昭兒指著趙嬤嬤說,趙嬤嬤也不回話,只是不屑地看著前方。
“昨天下午,你進廚房干什么?”宋令儀又問。
白昭兒低頭說:“奴婢就問了一些話,什么也沒干?!?p> 宋令儀轉頭看向鶯兒,鶯兒點頭,說:“昭兒姐姐進來之后,就只問了一句,桌上的粥是給誰留的。奴婢回答說,是給王爺留的。給王爺留粥是王妃的意思,奴婢沒說錯啊……”
白昭兒點頭,“奴婢就……”
“你為何要問那碗粥?難不成主子的東西,你想嘗嘗不成?”宋令儀皺眉接著問。
白昭兒搖頭,說:“王妃誤會了,誤會了!奴婢就是貪吃,所以才……”
“那碗大棗粥,看著紅艷艷的,你看著可有食欲?”宋令儀又問。
白昭兒點頭,說:“奴婢就是看著想吃,所以才……”
宋令儀直接扇了她一耳光,寂靜的大廳里傳來巴掌聲,讓人害怕。
曲書兒捂嘴哭著說:“狗東西!那碗子粥明明是蓮子粥,又哪兒來的大棗?你還不招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