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你的初吻吧。”朱鳴楚忍不住問。
“是?!睍r尚女子睜眼,眼眶里居然星星點點,有了淚花,但她臉上卻有笑意:“我終于把我的初吻獻出去了?!?p> 這話,朱鳴楚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這樣的美女,她的初吻就這么不值錢嗎?送都送不掉?
時尚女子紅唇又嘟了起來:“我剛才是閉著嘴巴的,不算。”
她說著,紅唇微微張開,眼晴卻又閉上了。
那意思非常清楚,要她確信沒口臭,她就要張嘴,朱鳴楚敢吻張嘴的她,她才信得足。
這樣的好事,朱鳴楚當然不會拒絕,摟著她纖腰的手一緊,俯唇吻了下去,一個法式深吻。
唇分,時尚女子睜開眼晴,俏臉紅撲撲的,滿臉都是喜意:“我真的沒有口臭了,真的有男人愿意吻我了?!?p> 朱鳴楚再次無語。
“謝謝你,不過我還要去醫(yī)院看看?!睍r尚女子道著謝,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敝禅Q楚想了一下:“是不是可以叫奪去你初吻的某人?!?p> 時尚女子咯的一聲笑:“可以加上這個后綴?!?p> “那不錯?!敝禅Q楚微微撫胸:“鄙人朱鳴楚,承蒙初吻,幸盛至哉?!?p> “我叫呂露?!睍r尚女子咯咯笑:“你這人,還蠻有趣的,我先去醫(yī)院,隨后聯(lián)系你啊?!?p> 她說著,風一般卷出門去,朱鳴楚摸摸嘴唇,不由得好笑:“今天還真是一個……古怪的日子?!?p> 洞當然是不要打了。
雖然呂露沒說,但其實很明白了,這是呂露買來準備結婚的房子,結果男朋友都給她的口臭熏跑了,所以她氣急之下,想要重新裝修,甚至都不想裝修了,要砸了完事。
現(xiàn)在口臭即然好了,自然就用不著折騰了。
朱鳴楚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余數(shù)說,打了個電話過去,只說老板說不裝修了。
“我知道了,呂小姐跟我說了。”余數(shù)明顯有些郁悶,別墅裝修,好幾十萬呢。
“對不起,我那個。”朱鳴楚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說什么呢?!庇鄶?shù)不知道根由:“這跟你又沒關系,再說我也不蠻虧,她預付了五萬塊錢的,說是算違約金,我還省事了。”
有五萬塊墊底,那也可以了,朱鳴楚也就不再說什么,把電鉆還回去完事。
下午的時候,他接到呂露電話:“朱大師,我看了兩家醫(yī)院,還特地去了幼兒園找小朋友測試,小朋友不說謊的,都說我香香的,再也沒人說我臭了,太謝謝你了。”
電話那邊,呂露非常興奮,朱鳴楚也高興,道:“現(xiàn)在信我了吧。”
“信了信了?!眳温哆B聲道:“以后朱大師你說任何話,我都不會懷疑?!?p> “別叫朱大師啊?!敝禅Q楚叫:“現(xiàn)在大師幾乎就是騙子的代名詞,你還不如直接叫我朱騙子呢?”
“那倒也是。”呂露在那邊咯咯的笑:“那我叫你小朱,你叫我小露好了?!?p> “這樣可以?!敝禅Q楚道:“那啥,小露同學,你要不要再測試一下,多測幾次,才測得準嘛?!?p> “不要測了,已經(jīng)很準了?!眳温缎Φ酶鼩g快了:“不過我晚上要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
“準時到。”
朱鳴楚答應下來。
隨后手機短信提示,入帳一百萬,后面有附言:多謝小朱同學,你是小露人生的貴人。
“還真給一百萬啊?!敝禅Q楚想了想,沒有退回去,呂露明顯不缺錢,能治好病,估計再多她也愿付。
約瑟夫,吳萍,呂露,朱鳴楚從這三個人身上,賺到了三百萬。
這樣的病人是很少見的,只能說是緣份,收入也可以說是相當?shù)母吡耍幢闳绱?,在顧媛媛那種百億大小姐面前,仍然啥都不是。
“算了,想她干什么?”朱鳴楚甩甩頭,看了看手上的噬心蠱。
自濕婆入體,噬心蠱再無動靜。
“噬心蠱都死心了,你也死心吧?!?p> 朱鳴楚點了支煙,煙霧吐出來,吹散。
讓往事如煙。
傍晚的時候,呂露果然打了電話來,約在紫燕會所。
朱鳴楚過去,呂露已經(jīng)先到了,她又換了一身衣服,可能還做了發(fā)型,精致的妝容,讓任何人見了都會生出一種驚艷的感覺。
穿著時尚,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不過朱鳴楚本來也沒多想,普通也好,富貴也罷,與他沒太大相干。
然而他想錯了。
吃飯的時候,呂露很興奮,很開心,她酒量不錯,一瓶紅酒,大半進了她的肚子。
不過她也有點兒醉意了,結了帳,下樓,她蹌了一下,朱鳴楚伸手一扶,呂露竟然就挽著了他的胳膊,大半個身子還緊緊貼在他身上,吃吃的笑著:“小朱,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p> 朱鳴楚能夠理解,也很開心。
呂露開心,是因為困擾她人生的病,終于好了。
朱鳴楚開心,則是因為能幫到呂露,所以開心。
“露露?!?p>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女聲。
這聲音好聽啊。
朱鳴楚轉頭,五六米開外,站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三十二三歲年紀,穿一條明黃繡牡丹的旗袍。
第一眼,朱鳴楚以為看到了吳萍。
這女人除了年紀比吳萍稍大一點點,無論長相身材氣質,跟吳萍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就隨意的站在那兒,便有一份難言的氣質,帶著她身邊的夜色都仿佛亮麗了三分。
“孫姨?!笨吹侥瞧炫勖琅?,呂露喜叫一聲,立刻放開朱鳴楚,撲了過去,直接抱著旗袍美女的脖子,嗒的在臉上親了一下,然后歡跳著:“孫姨孫姨,你怎么在這里,我好開心呢?!?p> “什么事這么開心啊?”旗袍美女臉上帶笑,眼晴在朱鳴楚臉上掃了一下,眸子清冷,即便是這夜色,也遮掩不住那份鋒芒。
“這女人不簡單啊。”朱鳴楚暗贊一聲,猛地皺眉:“這女人有些面熟,哦,想起來了,她是孫紅衣,龍城古玩女皇?!?p> 在很多人眼里,珠寶古玩不分家,都是奢侈品,但真正懂行的卻知道,珠寶和古玩,還真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