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尋醫(yī)問藥
清晨,一縷陽光沖散谷中的霧氣,射進屋中,透過窗戶放眼望去,萬里無云,今天應(yīng)該是個好天氣;
唐云三人正準(zhǔn)備出谷,趕往城中為謝任治病,“曉曉姑娘,你還是帶個面紗吧,城中人不知道情況,如看見你突然回去,恐怕徒增許多麻煩”;
“唐云兄弟說的在理,曉曉,你還是帶著面紗比較妥當(dāng)”;
“好,我去找個面紗”。
出了陣,黑乎乎正在一處睡的模糊,聽唐云一吹口哨,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軄?;兩面秀峰綠岳,中間亂石縱橫,李曉曉騎在驢背上,三人向城中駛?cè)?.....
三十里地,倒是不算遙遠,不出晌午,便已到達城中,看著三五結(jié)對的人群,游走在街上,一會敲敲西家的門,一會敲敲東家的窗,倒也顯得有事可做。
三人在大街上沒有多待,直接去了一家藥鋪,“俞老板,我爹生病了,麻煩你幫他看看”曉曉進門便喊道;
一穿著黑袍,留著兩撇胡須的中年男子,從柜臺出來,“我見幾位面生的很,不是本地人吧,姑娘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哦,我們從別的地方來,她爹得了怪病,好像是中毒了,所以一路尋求名醫(yī),剛才進城時,找了一位大哥打聽,才知道俞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前來求診”唐云連忙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你的爹”他摸著胡須問道;
“是的,他好像得了怪病,所以年紀(jì)看起來比較老,實際他還不到四十歲”而謝任現(xiàn)在頭發(fā)與胡須全白,似古稀之年;
“原來是這樣,讓我把把脈”,許久,那人臉上陰晴不定,將手收回;
“俞大夫,我爹怎么樣了?”;
“他的病我也未見過,似氣血嚴(yán)重虧虛,才會導(dǎo)致中年須發(fā)全白,這樣吧,我給你開幾服補氣血的藥,先試試”;
“俞大夫,我聽一些大夫說,他好像中毒了,可有解”唐云急忙問道;
“他脈象順暢,不像有中毒的癥狀......”,之后又走遍了城中幾家醫(yī)館,所說大同小異......
一醫(yī)館門口,李曉曉扶著謝任從里出來,“曉曉,不用去找了,我的病,我最清楚,一般人是治不了的,我們今天在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趕回谷中吧”;
“爹,我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辦法”......
隨后,他們?nèi)チ藖砀?蜅?,那小二一見,便恭敬的迎上:“客官,小的還以為你走了,快,里面請”;
“我到城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剛好碰巧遇到我的表妹和伯父,前來求醫(yī),就又回來了”;
“回來好,客官這要吃飯,還是住店”;
“先住店,后吃飯,給我安排三間客房,要在一塊的,然后把飯菜送到我房里來”;
“好勒,客官,你們請,小的這就給你們送上飯菜”,之后,唐云了解這幾天放生的事情......
客房外,唐云正準(zhǔn)備出去,一出門便見謝任在門外來回徘徊,“謝伯父,可是來找我的”;
“是的,唐云小兄弟,你這是要出去”看著唐云背著蒼狼齒淵,
“不急,到我房間里再說”唐云將其領(lǐng)進房間;
“伯父,請坐,喝茶”謝任坐下后,唐云也坐在一旁;
見其說話吞吐,舉止不太自然,“伯父,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你盡管說,不用客氣”;
謝任從懷中掏出兩本封面磨碎嚴(yán)重的書籍,遞給唐云,“這是我畢生所學(xué)的武學(xué)秘籍和研究的陣法,當(dāng)年我那仇人就是為了這兩本秘籍,才到處追殺我,導(dǎo)致我妻子慘死,女兒丟失”說話間,老淚橫流;
唐云接過,將其放在一旁,掃視了一眼,上面的一本隱約寫著《幽冥神功》,“謝伯父,既然是你的武學(xué)秘籍,晚輩怎么能夠接受,還望伯父收回”;
“我看你有狹義心腸,而且年紀(jì)輕輕,武學(xué)根基不差,又能破我的陣法,可謂天賦極佳,我也不想讓它們從此失傳,還望少俠答應(yīng)”,見其下跪,唐云立刻扶起;
“既然前輩厚愛,我就先收下了,若遇到有緣人,我再將其傳授”;
“謝謝唐云兄弟,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求”謝任顯得左右為難;
“伯父,你說,若是能做的,一定”;
“唉,我知道我的病情,就算治好,也活不過幾年了,但我心中有一事,一直放不下,那就是我丟失的女兒”;
“伯父是讓我?guī)湍闳フ业呐畠??”?p> “對,我.心中還有一事,就不瞞你了”謝任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
“我.其實又姓陳,叫陳任,是陳漢皇帝陳友諒的第三子,因祖上曾姓謝,后曾祖父入贅謝家,而改性,爺爺想讓謝家香火能夠延續(xù),經(jīng)過父.親同意,我一生下來便姓謝,不入陳家族譜,父子以叔侄相稱,所以少有人知道”;
說著瞥了一眼唐云,見其并無驚訝,面色仍舊平靜,便繼續(xù)說道,
“直至鄱陽湖打敗,父.親被亂劍射死,我便跟隨二哥逃到武昌......,二哥出降之際,將這一切告知我,讓我?guī)е拮訌暮箝T逃出......”;
“我所說的,還請?zhí)圃菩值懿蝗桓嬖V任何人”;
“當(dāng)然,這些都成為了無名的歷史;只不過伯父,你讓我?guī)湍阏遗畠海赂羰吣曛?,?dāng)時她還是個嬰兒,可有什么信物,或者一眼就可認出是你女兒的胎記”;
“我女兒,叫謝盈盈,出生于乙酉年,也就是洪武二年,二月初三申時過半,她出生后不到半歲,就在武當(dāng)山下被來的官兵沖散,丟失了,當(dāng)時她身上裹著藍色的綢布”聲音悲愴,泣不成聲;
“那可有信物或者身上有胎記?”;
“沒有信物,不過我女兒的右胸前,有一塊淡藍色月牙狀的胎記,所以取名盈盈,希望她的生活能夠像圓月一般明亮充盈”;
“這算哪門子標(biāo)記,我總不能見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女子,就提這種要求吧;胎記不長手上,臉上,起碼也得在脖子和腳上吧”心里嘀咕道;
“伯父,若機緣巧合下,我找到了你的女兒,一定告訴她你是她的父親,帶她回來見你”;
“不可,我只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若你能找到她,就請告訴我一聲,她過得怎么樣,若能夠看她一眼,我也就足夠了”;
“若能找到,晚輩一定照辦”;
“多謝唐云兄弟,還有就是.曉曉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若她遇到危險,還請你能夠救她”;
“我與曉曉姑娘既然相識,若她遇到危險,我自當(dāng)相救”......
唐云收好兩本秘笈后,便隨謝任出了房門,唐云獨自來到樓下,正碰到一老者和小二糾纏,“客官,你的錢,只夠買一壇十年的紹興花雕,買不了三十年的酒”;
“都是酒,你就給我一壇三十年的吧”那老者一身銀色長袍,上繡有閃爍的祥云狀,頭戴發(fā)冠,銀須白發(fā),似百歲高齡,卻精神抖擻,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老者瞥向柜臺中的一壇美酒,小二正想上前護住,還未抬腳,那老人不知何時已抱起那壇酒,站在身后,“小伙子,酒在這里呢?”,小二幾次撲空,連衣角都沒碰到;
“好俊俏的身法”,唐云來到小二身前,“小二,這是十兩銀子,就當(dāng)是這位老人家的酒錢,如果夠,再給他上些下酒菜”,這時小二才灰土土的走了;
老者蹭到唐云身前,仔細打量著“你這少年,我何時需要你幫忙”;
“前輩,武藝高強,那小二豈是您的對手,我不是在幫您,而是在幫他”唐云十分恭敬道;
“你這小娃娃,倒是挺會說話的,老夫也不喜歡欠人情,便告訴你,剛才和你一起出來的人,他中的是血煞釘,體內(nèi)還含有微弱的血毒,雖然不致命,但也活不過一年,便氣血耗盡而死”;
“前輩,既然你知道是什么毒,可有解救之法”唐云連忙問道;
“沒有,我救不了他,就算救了他,也活不過三年”說話間便跳出了窗外,不見蹤影,唐云只得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