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那不是我的家。”
“那這是你的家么?”
我張了張嘴,無語凝噎。
嗓子被氣憋住,哭不出來,也說不出話。
唯有一罐罐的啤酒,才能將我短暫地從悲憤情緒中解脫。
我不知身處在哪兒。
當整個身子深陷進柔軟的床上。
我那顆七上八下受盡磨難的心臟才算徹底平穩(wěn)下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
或是幾個小時。
或只是合眼幾分鐘。
感覺有人在推搡我。
我虛弱的睜開眼睛。
朦朧中,看見丁佳文手上托著一枚白色的藥粒,向我遞來。
“把這個吃了,解酒。”
我做了一場夢。
我夢見了老婆。
溫柔乖乖地趴在床邊,低頭凝視著我,近到我微微一抬頭,就能碰觸到紅唇。
她溫情脈脈,眼神似柔美的月光一樣清涼,又略見火熾一般的灼熱。
老婆離我很近,近到我微微一抬頭,就能碰觸到她的紅唇。
鼻腔里,竄進一股香氣。
甜甜的。
和以前的香氣不一樣。
老婆以前身上香氣,是淡淡的。
呵。
認識野男人以后,香水的品味也變了。
這是奚元良喜歡的味道吧。
你噴著他喜歡的味道,就是為了給他親近的吧。
我看到了老婆白皙的脖頸。
光滑的鎖骨。
怒火中燒。
猛撲上去。
我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任憑老婆怎樣掙扎,都徒勞無功。
我似癲似狂。
衣服纖維斷裂的撕碎拉扯聲不絕于耳。
“干嘛,我不是你老婆?!?p> 對,你是奚元良老婆。
終于,老婆安靜了下來。
我們糾纏在一起。
老婆沖著我淺笑,溫柔的笑,猙獰的笑,最后掏出一個匕首,狠狠刺進了我心臟。
我怒吼,呼地一聲,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汗流浹背。
虛汗?jié)裢噶巳怼?p> 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戶,照射進來,照在我的臉上,溫暖和煦。
噩夢。
這是一間寬大的臥室,比我家的臥室大了不止兩倍。
奢華,陌生。
我拉開被子。
起身。
陡然一冷。
身上不著片縷。
床凳上,整整齊齊的碼著我的衣褲和襪子,分列整齊,干干凈凈。
襯衫上還擺著一張白紙。
上面寫道:“我去上班了,樓下餐廳有粥,喝完再走,你的衣服都是嘔吐物,我洗干凈了,文文。”
我甩了甩疼痛不堪的腦袋,拿起衣服往身上套,衣服很香,是那種甜甜的味道,和丁佳文身上的一樣。
柔軟干凈,洗過烘干。
這是一個200多平的大躍層。
房子很大。
樓下是中央湖公園。
風景優(yōu)美,湖面波光粼粼,楊柳倒垂。
這里,離我家很近,只隔了一條街。
文文什么時候搬到這里的?
我在樓下客廳的茶幾上找到了我的手機。
打開一看,鋪天蓋地,全是老婆的未接來電提示。
一共十七個。
從昨天夜里10點半鐘一直打到凌晨1點鐘。
還有微信。
“老公,你買盒洗衣液買哪去了?”
“人呢?”
“我在樓下找了你一圈,你人咋沒了。”
“完蛋了,你又敢夜不歸宿?!?p> 一個憤怒的表情,后面跟著3把菜刀。
“你快點給我回電話!”
“你有本事,明天就別回來?!?p> 我搖頭,表里不一,是怎么裝出來的。
這是在試探我死沒死么?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我無暇顧及這個破女人。
昨天晚上的夢一部分過于真實,一部分又過于虛無,我有點分不清真假。
我夢中和老婆在一起,可老婆不在身邊,那時候只有丁佳文。
我不會和小丫頭……
心中有些忐忑。
撥通號碼給丁佳文打了過去。
“醒了?”
?。ㄖx七笙4個百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