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一名新的鬼殺隊員走來,一見面就向主考官敬禮報到。
“夏川,你和這小子打,全力出手,輸了這個月假期全部取消?!?p> “是!”
叫夏川的隊員看了一眼江治郎,練氣九段?
教官讓我和他打?全力出手,那就是要用靈裝了?不至于吧。
“你們還去八號區(qū)?!?p> 主考官看新的一場考核差不多了,開口道:
“都看啥呢!八號區(qū)空出來,其他人繼續(xù)!”
輪到的考生都去抽了考號,很快就再次將考區(qū)填滿,只是一個個的眼神不斷往八號區(qū)瞟,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各考生準備,一,二,三,考試開始!”
一開始,夏川立馬召出靈裝,是一把近兩米的薙刀,直接一個跳砍全力劈向江治郎。
別怪他小心,既然讓他全力出手,他可不信那不茍言笑的教官是在跟他開玩笑。
自己要真的因為輕敵出了差錯,別說這個月了,這一年有沒有假期都難說了。
江治郎光腦全力運轉(zhuǎn),這個考官絕對不是隨便挑的,一出手力量運用就是中等偏強,普通隊員可達不到這水平。
江治郎在夏川跳起那一刻,迅速側(cè)身,伸手一掌拍到刀側(cè),夏川攻擊被引開。
揉了揉紅腫的手掌,他有些不忿,你讓我挑戰(zhàn)總要給我把武器吧,哪兒有修為低,還讓我空手對敵的。
其實他的訴求是正常的,只是考場也沒考慮到會有考生擊敗考官情況出現(xiàn),所以根本沒有準備。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江治郎一出手,夏川就知道這小子有些東西,立馬收刀橫掃過去。
他也不擔心會傷到對方,有教官看著,這種事情不可能發(fā)生的。
江治郎后退躲過這一刀,誰知夏川像是看穿他雖然力道不小,但不敢硬接他的攻擊,也不再冒進,而是站穩(wěn)步伐,利用攻擊距離優(yōu)勢,不斷將他往界外逼。
江治郎有些惱了,這人也太無恥了吧,修為高,實力強,這時候還要拿武器耍賴不讓他近身。
哼!讓你不要臉。
夏川又掃出一刀,江治再次后退,可退了一半?yún)s像沒站穩(wěn)一樣側(cè)翻過去,夏川覺得這是個機會,趕快一刀追去。
可江治郎這一翻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滾動,不僅躲開了攻擊,還迅速貼近了夏川。
夏川臉色一變,趕忙用手將他推開,而江治郎這次反而迎了上來,一拳捶到了他的肘部。
一時間,酸麻感傳遍夏川整條胳膊,薙刀險些都沒有抓住。
江治郎得勢不饒人,讓你不要臉!一巴掌拍到夏川后腦勺上。
夏川被拍的生疼,另一只手握拳轉(zhuǎn)身捶來,卻捶了一空。
江治郎仿佛像是早知道他會這樣做,緊隨著他的后背轉(zhuǎn)動,又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一巴掌更狠了,夏川兩眼都有些發(fā)黑,不能這樣下去了,趕快用剛好一些的右手,拿刀在背后一陣亂掃,他要先拉開距離再說。
然而一刀剛掃過,江治郎立馬追擊上來,一掌輪了大半圈狠狠再次拍了去。
夏川直接暈了,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還沒緩過來,就感覺江治郎一腳踹來,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等他再次站起來時,已經(jīng)界外了。
“他……又贏了……”
考場一靜,隨后嗡地一聲就喧鬧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敝骺脊僮吡诉^來,夏川臉色一紅,落荒而逃。
“你很好,還要挑戰(zhàn)筑基五段的嗎?”
“不……不了?!?p> 江治郎看主考官臉色愈發(fā)陰沉,也沒敢繼續(xù)。
筑基五段還是算了,剛才這一場他的把握就已經(jīng)很小了,一般的筑基五段他可能還行,不過看考官這樣,估計又會派出其中的佼佼者了。
主考官點點頭,轉(zhuǎn)身掃了一眼休息區(qū)的一眾鬼殺隊員,冷哼一聲。
江治郎失笑,這些人接下來可能有的受了。
在其他人或驚訝,或羨慕,或埋怨的注視下,江治郎再次拉著毛利原逃出了考場。
這些人目光太火熱了,擊敗考官,這在十河城歷史上就沒出現(xiàn)過,不過江治郎沒久留,倒不是應付不來這場面,主要覺得意義不大,他還有場考核要進行呢。
來到靈覺測試的考場,這里明顯要小了許多。
推門入內(nèi),是一個典雅古樸的小屋子,正墻上一副大字映入眼簾。
陰陽。
二字筆力勁挺,氣韻生動,似暗含天地至理,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好字!
江治郎心中一贊,寫這字的人絕不一般,不是在書法上浸淫多年,就是修為極其強大,對道法理解深刻。
目光下移,主坐上是一名男子,頭戴烏帽,身著凈白狩衣,正在閉目養(yǎng)神,仿佛未察覺到他們進門一樣。
看這裝束,這人是陰陽師?那這字是他寫的嗎?
用光腦探測一番,金丹八段,單單修為不足以寫出這樣的好字,不過看他超凡的樣子,難道是位書法大家?
江治郎默默對其尊敬了幾分,不敢怠慢,將門關好,趕快拉著毛利原來到那人身前跪坐下來。
“何人測試?”
男子并未睜眼,緩緩開口問道。
“老師,是我?!?p> 男子微微點頭,忽然一個圓形透明球體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靜靜懸浮在空中。
“有無靈氣?”
看到這一幕,旁觀的毛利原小嘴微張,差點驚叫出來,這是在變魔術嗎?
可江治郎卻一下就看出怎么回事了,空間法寶加隔空馭物,只是………
您這還沒到元嬰,這樣馭物他不累嗎?
男子原本在他心中高深莫測的形象,瞬間就崩壞了。
不過他也不能點破,不管怎樣,依這人修為,還是能一指頭摁死他的。
“沒有?!?p> 這個球體內(nèi)部是空的,應該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將靈氣隔出來了。
男子沒有表示什么,小球消失,然后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
“有無靈氣?!?p> “有?!?p> 小球再次消失,這樣往返了五次,男子點了點頭。
“初級測試通過?!?p> 毛利原有些發(fā)懵,這就通過了?
不就是一個透明小球出現(xiàn)消失了五次嗎?什么有沒有的,猜謎嗎?
“現(xiàn)在進行第二輪測試?!?p> 一個小球再次出現(xiàn)。
“是何顏色?”
這回小球內(nèi)部換成了單屬性靈氣,眼前這個裝的是火屬性靈氣。
“紅色?!?p> 小球消失,江治郎本以為測試還會繼續(xù),誰知小球卻沒再出現(xiàn)。
怎么回事,不對嗎?可就算這樣,中級靈眼不應該測的是親近屬性,至少也要展示夠五種屬性吧。
難道是,累了?
我說讓你不要裝……,你非要……
男子睜開了雙眼,一抹精光流過,直直盯著江治郎,隨后精光散去,緩緩開口。
“你與我有緣,本陰陽師有意收你為徒,拜師吧。”
嗯?怎么回事?
“不是,老師,那個……我的第二輪測試,還有成績……”
“這些都不是事?!?p> 怎么不是事了?
“不是,老師……”
江治郎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你既然喊我老師,那就是愿意了,那本陰陽師就決定收……”
不是啊,你這人怎么不聽我說話啊。
“流明!”
忽然一聲厲喝傳來,正一本正經(jīng)的男子,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猛然一顫,趕快站立起來,由于過于慌張,高高的烏帽都有些歪了。
將帽子扶正,有些顫音問道:
“師……師傅,您怎么來了?”
江治郎一愣,轉(zhuǎn)身看去,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踏步走來,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這人啥時候進來的,剛才好像沒有開門聲吧。
趕快用光腦鑒定一下,實力顯示竟然是未知。
江治郎心中一驚,遇到大佬了,他的光腦是通過探測靈力波動來判斷實力的。
依霓虹的科技水平,屏蔽光腦探測的器具應該是沒有的,那就是修為超出了探測極限,化神大修?或是半步化神?
不是吧,這里能遇到這種強者?
“我不來你就玩忽職守?陰陽師的尊嚴呢!”
“不是……師傅……那個……”
“在一邊看著,接下來我來主持?!?p> “???好…好的……”
流明一愣,這樣就行了?難道是太久沒見我,不舍得揍我了?
老人往主坐上走去,忽然看到墻上的字,沒好氣地說道:
“我寫這個是給你觀摩的,來監(jiān)個考還帶過來,顯擺什么?!?p> 江治郎了然,字的正主在這里。
“不敢,不敢?!?p> “哼!”老人坐下,看著江治郎:“是你來考核的?”
“是的,老……老師?!?p> 都怪那個叫流明的,他現(xiàn)在喊這個詞都要先斟酌一下。
“嗯,這個球是什么顏色的?”
老人憑空拿出一個球放到江治郎眼前。
“綠色。”
“這回呢?”
老人并沒有再將球收回去,而是直接就改變了內(nèi)部靈氣。
“藍色?!?p> 一旁的流明本來還沒在意,可漸漸臉色變了:“師傅,他……”
“閉嘴,好好看著!”
光球內(nèi)靈氣再次改變。
“黃色?!?p> “嗯,不錯,那這樣呢?”
老者突然認真,兩手同時伸出,圓球懸浮在手間,毛利原只是覺得又有人變魔術了,可在江治郎眼中,圓球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