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顏思靈和胡姮按時到了邾瑢家。
李青卻遲遲沒來。
顏思靈、胡姮和邾瑢在太陽底下曬了四個時辰有余,太陽都要下山了,李青還沒來。
“八皇子,要不去查查李青。”胡姮說道,“李青怎么還沒來啊?!?p> 李青失信,的確比較可疑。
邾瑢見太陽快下山,說道:“顏少俠,今日暫且回去,等老夫派人去打探打探,看看這個李大俠耍的是什么鬼把戲。”
當(dāng)下,也只能如此。
顏思靈別過邾瑢,回到客棧,說道:“想必這會兒穆漓已經(jīng)到了長安?!?p> 從鎮(zhèn)江到長安的路雖說有一千里有余,但是穆漓挑了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駒,這一日一夜,估計已經(jīng)趕完了路程。
話說回來,穆漓見太陽快下山,才趕到了門外。
守城的士兵正打算把城門關(guān)上,忽然看到穆漓來了。
“等等等等,我要進城!”穆漓在城門下喊道。
守城的士兵看了一眼穆漓,說道:“到點兒了,我們該回家了?!?p> 穆漓隨手一摸,摸到了二兩碎銀。
“各位守軍大人,讓某過去,某便把這二兩銀子給您?!蹦吕旌暗健?p> 對于這些“凡人”,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守軍欣然接受,開城門放了穆漓進去。
穆漓進了長安城,盡管已經(jīng)很晚了,街上還是有很多人。
家家戶戶門前都點亮了燈籠。
客棧匾額錢掛著燈籠,照亮了客棧的匾額。
長安富貴,想必這點住客棧的錢,也就那么數(shù)百文。
“爺,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蹦吕煺f道。
“額……”店小二說道,“爺,咱們這里住店很貴?!?p> “很貴還能貴到哪里去?”穆漓說道,“只要不大于十兩紋銀,我都付得起。”
“爺,不瞞您說,咱們這里現(xiàn)在住店的價格是二十兩。”
穆漓本來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聽店小二這么一說,突然嗆到了喉嚨。
“你們這是訛錢,哪來的二十兩?”
“爺,您有所不知,咱們這里最近老出命案,而且都在我們這些平??蜅@?,這人都不敢往客棧走了。咱們這些平平無奇的客棧,自然要漲價錢,這樣的話咱們這些客棧才能活下去啊?!?p> “那可有頭緒?”穆漓問道。
那店小二說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歸到府衙里管了,咱們這些老百姓根本聽不到什么消息?!?p> “聽不到什么消息?”穆漓說道,“那可看到有人死在客棧?”
“爺,咱們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過一會兒官府過來,說我們是破壞證據(jù),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拉去拷打,硬生生是說有罪。您看,原來城西是有一家客棧的,可是因為動了尸體,全客棧上下都被拉去殺頭,客棧也拆了,所有錢都充公。”
“所有錢都充公?”穆漓想道,“當(dāng)今圣上不理朝政,就算是充公,也會被宦官私分?!?p> 穆漓似乎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宦官做怪?故意殺人,把一些客棧的錢都放到自己腰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