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誘
“小姐,”歡兒一臉居功自大的站到蘇承蘭身邊。
“怎么了?”蘇承蘭正在挑首飾,連正眼都不帶看她的。
“大小姐身邊的佩兒來找奴婢了,說是有些大小姐的錯處要告訴奴婢?!?p> “哦?”蘇承蘭這才看了她一眼“可信嗎?別遭了算計?!?p> “當然可信!”歡兒滿臉自信“那丫頭平日里就諾諾縮縮的,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奴婢的。就是,事成之后,她想求小姐個她一個二等丫頭的職位。”
“我就知道。”蘇承蘭不屑的嗤笑。
果然連丫鬟的都看得明白,自己比她得寵!跟著她比跟著蘇承楹好千倍萬倍!
“行!”
“還有.....”
“還有什么?!你就不能一并說完嗎!”對著奴才蘇承蘭可沒有在外面那樣的溫柔小意的秉性。
“奴婢已經十八了,早過了許嫁的年齡了。不知小姐何時放奴婢出府?”
“急什么!我心里自有主意的!”
“可......”
蘇承蘭不耐煩的打發(fā)歡兒:“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再聒噪就發(fā)賣了你!”
歡兒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蘇承蘭,咬咬牙退了下去。
月明星稀,青苔小道一畔,黛墻上印出兩個不大的身影。
“佩兒,你這貿貿然的出來,你家小姐不知道吧?”歡兒小心的問道。
“當然不知道?!?p> “佩兒你怎么總是向里面退??!”
“外面守衛(wèi)太多,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大小姐不還得杖斃了我?。 庇忠荒樍w慕的看著歡兒“姐姐都是做奴才的,妹妹也想同您一樣體體面面的伺候二小姐。二小姐多么溫柔可人??!大小姐一天天的不得寵不說脾氣還楞大的!”
“誒,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這做奴才做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歡兒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傷感的說道,再過幾個月怕是要瞞不住了。
希望事成之后,二小姐看在這件事她有功的份上,能送她出府。
“佩兒你到底要說什么事??!”
“姐姐別急......”
歡兒只覺得天旋地轉,隨即軟趴趴的伏在地上。
佩兒站了起來,揉揉發(fā)麻的雙腿:“趙泠姐姐你怎么這么慢?。 ?p> 趙泠彈了一下她的腦殼:“長本事了,居然學會說我了?!?p> 隨即打了個響指,十分瀟灑道:“陳瑾文搬著!”飛躍過墻。
陳瑾文搖搖頭,和扛麻袋一樣把歡兒扛走了。
當歡兒被一盆涼水澆醒時,引入眼簾的便是蘇承楹那張艷絕出塵的面容,雖然似素日般淺淺的笑著,但卻平添幾分陰冷,叫人毛骨悚然。
“大小姐?!”歡兒瞪大了眼睛,看向佩兒。
她居然被一個唯唯諾諾的傻丫頭算計了?!
但她隨即鎮(zhèn)定了下來,色厲內茬:“大小姐私自扣留奴婢,就不怕二小姐和老太君過問嗎!”
蘇承楹眼里劃過譏諷,嘴角的笑意更深:“歡兒姑娘別急著用老太君壓我啊,”手一揚,宣紙紛紛揚揚的散落一地“你先看看這是什么?”
歡兒撿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
她怎么會有???!
歡兒仍是嘴硬道:“大小姐怎么就能證明這是奴婢的?說不定是您嫉妒二小姐,想要通過構陷奴婢壞了二小姐的名聲呢!”
蘇承楹看似無奈的一攤手,挑眉道:“我確實無法證明這一定就是你的。但是歡兒姑娘啊,你說我非要咬著這事,鬧到老太君面前。到時候定然會有郎中來給你診脈。你要是沒有,這自然是好。要是有,私通可是重罪,你說你們家小姐得怎么發(fā)落你呢?”蘇承楹掰著手指,漫不經心道“你說,是沉潭呢?還是杖斃呢?又或者......”
“大小姐別說了,奴婢錯了!求您別把這事抖落出來。奴婢什么都聽您的!”
“早這樣不好嗎?”蘇承楹瞇著眼笑道。
“你放心,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我做主,給你個許嫁?!?p> “真的?!”歡兒驚喜的問道。
“真的,畢竟說了之后,估計你也在她身邊待不下去了?!?p> “大小姐快問吧,奴婢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歡兒迫不及待道。
“那日斗篷里放的藥丸是哪里來的?”
“是老太君嫁妝箱子里的東西,二小姐記恨您,便想不知不覺的要了您的命!”歡兒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對蘇承蘭忠心耿耿鞍前馬后的,蘇承蘭卻自私自利,半點主仆情誼都沒有!如今竟然得了蘇承楹的承諾,可以出府嫁人。她自然是不吐不快了!
蘇承楹的神色一頓,有些凝重。
又是老太君!
華裳嬤嬤的死便是她的命令,現下里連薩濁丸都是從她那里流出來的!
她不得不懷疑阿娘的死是老太君做的了。
“大小姐,奴婢能走了嗎?晚了二小姐是要生疑的。”
“可以了,這幾日我便安排你出府?!?p> “多謝大小姐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