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虞朔你聽我說,我不會回去了,我哪兒也不去?!币运沃穆敾?,自然明白這個(gè)男人發(fā)神經(jīng)的原因。
一切的不對,都是從她說“想要回去”開始的。
身下是柔軟的床榻,四周擺設(shè)更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可即便如此,宋知凝心中的恐懼依舊無法消除。
她努力把身子縮小,可憐巴巴地看著虞朔:“王爺、夫君、虞朔……你冷靜一點(diǎn),我說過了不會離開,你別再嚇我了好不好?”
危險(xiǎn)氣息撲面而來,尤其是在壓著她的男人慢慢俯下身時(shí),她更是全身汗毛倒豎。
“本王何時(shí)不曾冷靜?”虞朔用他最常見的語調(diào)和她說著,嘴角更是揚(yáng)著足以把人迷得七葷八素的笑,只是那雙桃花眼里,卻冰冷一片。
被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瞧,宋知凝本能的抖了抖:“你、你現(xiàn)在哪里有一絲冷靜的樣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本王當(dāng)然知道?!?p> 宋知凝頂著一張漲成豬肝色的臉,努力在虞朔身下掙扎著,同時(shí)口中也還在一遍遍呼喚著他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喚醒。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gè)樣子了呢?
好家伙,既然躲不掉,那干脆就享受好了。
念頭閃過的瞬間,宋知凝便選擇了妥協(xié),這也是為什么虞朔能成功“吃”了她的緣故。如果她不同意,這男人哪怕用強(qiáng),也休想如愿。
宋知凝恰好定睛向他看去,將他那副流里流氣的樣子一絲不漏盡收眼底:足以魅惑眾生的面龐上布滿晶瑩汗水,原本不悅的神色從他臉上褪去,如今只剩歡愉。
宋知凝不敢將目光下移,生怕看到不該看的,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快,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就已經(jīng)讓她覺得羞恥了。
紅燭帳暖,芙蓉春宵。
直到窗外的天色開始泛白,宋知凝才在虞朔心滿意足的嘆息聲中得到休息,困倦襲來,這一刻,她再也不覺得之前經(jīng)歷有多么令人愉快。
她現(xiàn)在好想去死啊!
“唉!”
長嘆一聲,宋知凝皺著臉仰躺在床榻上,任由身旁男子用胳膊將她緊緊摟住。
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男子在聽到這聲嘆息后立即睜開雙眼,看不到一絲渾濁的眸子向她望去,“怎么了?”
有什么事值得嘆息嗎?
“沒什么?!彼沃⒉皇呛芟氪蚶磉@個(gè)害她全身難受的“罪魁禍?zhǔn)住保碜右粋?cè),原本面對面的姿勢變成了背對面。
虞朔不喜歡她用背對著他,手臂一掰,背身過去的宋知凝這會兒又換成了和他面對面的姿勢,“你這樣會讓本王以為,本王沒有滿足你?!?p> 他滿意的看著禁閉明眸豁然睜開,兩團(tuán)火焰在她眼底點(diǎn)燃。宋知凝用她自以為是最兇狠的目光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有完沒完!我累了!要休息!”
她真的很累很累,再不休息的話,都忍不住懷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哦不今天早上的太陽。
“沒事,你休息吧,本王要起來上朝去了。”
虞朔瞅眼天色,再側(cè)耳細(xì)聽著滴漏的聲音,知道此時(shí)已是上朝之時(shí)。
昨日他回京之后并未立刻到皇宮覲見,這是虞弘給他的特許,讓他能在辦完事回京后可以不立即去到皇宮交差,而是可以先回王府。
宋知凝把臉悶在方枕里,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唔……知道了……那你快去?!?p> 好煩,別再和她說話了,讓她休息一會兒不行嗎?
虞朔看著眼皮底下那只布滿青紫吻痕的雪臂,黑眸一沉。未開葷之前他從不知道,與心愛之人共赴巫山,會是一件如此令人陶醉之事。
以至于現(xiàn)在的他,看不得一點(diǎn)“春色”,生怕會影響他上朝。
虞朔瞇起雙眸,忽的把宋知凝從枕頭里解救出來,在她茫然且憤怒的瞪視中,飛快吻過她那雙紅腫櫻唇:“好好休息,本王下朝回來再陪你?!?p> “知道了知道了!”
宋知凝沒好氣地做趕人手勢,有完沒完?還要不要人休息了?
虞朔被她困得要死卻還是硬撐的模樣逗笑,輕輕搖首不再鬧他。
片刻后,他穿好了朝服戴著官帽準(zhǔn)備上朝,載著他的轎子慢悠悠駛向皇宮,很快,文武百官便齊聚一堂。
早朝上,虞弘毫不吝嗇地對著虞朔一番稱贊,又賞賜了他一堆金銀珠寶,惹來一眾朝臣的羨慕嫉妒。
對此,虞朔只是不動聲色地笑,用笑容掩飾內(nèi)心不屑:虞弘這是打算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這么多賞賜,怎會不教人眼紅?何況虞弘還把他的所作所為輕描淡寫帶過,讓眾人以為,他不過是出去轉(zhuǎn)一圈,便“好運(yùn)氣”地完成了任務(wù)。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虞朔立刻馬不停蹄地向?qū)m門口走去,任何向他諂媚吹捧的人都被他給自動無視,此刻的他心里想著的,只有宋知凝。
他迫不及待想見到他的小妻子,迫不及待想知道發(fā)生那種事之后,她會用哪種模樣面對他。
結(jié)果他沒想到的是,早在他回府之前,便有一群“不速之客”闖入水榭,站在宋知凝臥房門前,粗魯拍打著:“娘娘,您醒了沒呀?妾身來給您請安了!”
尖銳的嗓音不止一道,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王妃娘娘,該起床了!需不需要妹妹們來伺候您?”
“王妃娘娘……”
又尖又細(xì)的聲音仿若一根根銀針,不斷刺痛著宋知凝的神經(jīng),終于忍無可忍下,她猛的翻身坐起,咆哮道:“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