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門鈴聲將羅跡從夢里拉回了現(xiàn)實,羅跡用手艱難的從床上撐起,看了一眼時間是夜里九點鐘,開門進來的是展圖,展圖看羅跡半天才開門問道:你剛才是睡著了嗎?是不是換床有些不習慣?還是做了奇怪的夢讓你心里有所不安?
羅跡走到房間的小廚房,打開冰箱喝了一口冰水回答道:你剛才說的都有,或許還是因為換床有些不習慣才做了奇怪的夢,我夢到有個人把我的名字寫進了書里,但是又不像書,有個像電視機一樣的東西,但是那個電視很薄,有鞋底這么薄吧。如果不是你敲門,或許我還能看得更清楚些。算了不想了,想得我頭疼。
我來叫你去吃一些夜宵,申城的夜宵雖比不上鄉(xiāng)下的味道好,但是這里也有這里的特色,你準備一下,我們在一樓的酒店大堂等你。展圖說著話離開了羅跡的房間,羅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簡單的沖了涼,從精神結(jié)界中拿出一個行李箱,找了一身簡潔的衣服換上后就下樓了。
酒店大堂的人并不是很多,羅跡剛出電梯,在電梯門口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這個人的衣服和他們的衣服很相似,但又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同。這個人始終沒有看羅跡一眼,羅跡在這個人面前仿佛是透明的,又仿佛根本看不到羅跡。羅跡回身想再看一眼,電梯里的燈閃了幾閃后電梯門關(guān)閉了,羅跡根本沒有看清楚電梯里到底有沒有人。
羅跡在電梯門口站了一會,他很想知道剛才那個人去了幾層,可是電梯一直升到第二十八層又降到了二十二層的位置停下了。羅跡也是第一次獨自一個人坐電梯,至于剛才的情況他也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洛離在酒店大堂里的沙發(fā)上坐著,看羅跡站在電梯門口站那里并沒有過來的意思,于是讓東荒去看看怎么回事?東荒走到羅跡跟前說:主人是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
羅跡默然的點了點頭說:剛才我下電梯的時候,從我身邊走過去一個奇怪的人,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走過去的,他走路的樣子好像是移動過去的,而且我和他走對面但是他好像看不見我。這個人好像是住這個酒店的二十二層。羅跡邊說邊走向酒店的前臺,到前臺的位置把剛才遇到的情況和展圖說了一遍,展圖也覺得很奇怪,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說:剛才的確是有些奇怪,我看到那個人了,他并不是住在酒店里的客人,但是他的著裝的確并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這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我想這個人應(yīng)該并不是普通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即便是羅跡也感到奇怪。羅跡從口袋里拿出三枚銅錢,走到酒店大堂的候客廳,雙手合十念道:弟子羅跡拜請元始天尊,請?zhí)熳鸶嬷茏觿偛潘^之人是何方神圣,弟子羅跡敬上。羅跡念完將銅錢投擲在候客廳的茶幾上,銅錢旋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停了下來,三枚銅錢都是陽面。羅跡看到這個結(jié)果才放下心來,和坐在座位上的幾個人解釋道:剛才那個人很厲害,不像轉(zhuǎn)世極有可能是真身降臨。
東荒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說:剛剛我感到我的胳膊像冰凍一樣的冷,這個人該不會是從海里來的吧?羅跡擺了擺手說:我們先去吃夜宵,吃完夜宵再說吧。已經(jīng)安排好的車子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展圖帶領(lǐng)眾人上車后介紹道:我們?nèi)ネ鉃谕鉃┛亢5牡胤接泻芏辔兜勒诘男〕缘?,酒店雖然也安排有夜宵,但是味道和外灘的無法比。
眾人來到外灘,羅跡看著一排又一排的海鮮小吃店有些吃驚的說:這些店子怎么這么隨意的擺在灘口呢?而且看這些小吃的價格比金湖鎮(zhèn)的貴多了。展圖笑了笑說:這里是申城,看似隨意的攤位,其實每一個攤位費都是很貴的,所以價格也就比金湖鎮(zhèn)的貴了,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隨便的找了一個攤位坐下來,老板殷勤的向羅跡他們介紹各種小吃的特色,每人點了一份小吃正坐在座位上等老板做好端上來,就在這時海邊起了大霧,隨即就是一陣透骨的涼意從海上襲來。展圖揮動衣袖隨即刮起了風將濃霧吹散,東荒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吼道:什么妖怪也敢放肆?再不出來我把海水都變成泥巴,讓你困死在泥巴里。
東荒拿出一個袖珍東荒塔,往天上一扔隨即變得巨大無比。在外灘的很多人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壓抑感,一股巨大的風卷起海水形成了一大片海浪,足足有幾十米高。海浪即將翻涌到岸,突然撞在了透明的東西上被擋了回去。東荒正要將海浪變成土石,這時從海水里走出一個人。
此人頭戴豎頂紋冠,一身藍衣隨風飄動,腳下海水如同平地一般平穩(wěn),緩緩的將這個人推向岸邊。從這人出現(xiàn)到他走到羅跡他們身邊只是一剎那的事,但是羅跡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時間在羅跡的眼里變得十分緩慢,他驚訝的看著這個人的的五官,這個人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樣?
從海中出來的人站在羅跡他們坐著的攤位小吃桌子旁,既然大家都能看到我,我也就不客氣了,說著話就拿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此時的老板正好把剛剛烤好的海鮮端上了桌,東荒正準備拿一串海鮮嘗嘗,被海里出來的人一把手給擋住了,要知道東荒可是力拔山河,緊接著抓住東荒胳膊的那只手被東荒壓了下去,東荒很隨意的抓起海鮮吃了起來。
那人驚慌一閃而過,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真靈在世,我說剛才怎么那么大的口氣,想必剛才懸浮于海上的塔就是你的真身吧?東荒沒有理會他,展圖問道:這位道友怎么與我朋友如此相像?看著也并不像惡人,我們還不知道道友怎么稱呼?
那人尷尬的說道:我就是這一片海域的海神,大家可以叫我東十三,我雖然只是一條龍,但是我祖輩可是東皇太一先圣,我也看到坐在我對面的這位像極了我,龍族里的很多龍都說我像極了東皇先圣,莫非我今日是遇到了......
東荒這才正臉看了一眼東十三,嚇得東荒手里的海鮮都掉在了地上,洛離好奇的問他,你既然是龍,你怎么大晚上到處亂跑呢?在申城酒店搗亂的人是不是你?東十三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的確是我不假,但是我去那里是受了族內(nèi)先知主宰指引,先知告訴我去那里會見到我龍族先圣轉(zhuǎn)世之身,先知還說我與先圣淵源頗深,讓我一定要留在先圣轉(zhuǎn)世之身跟前,對我以后進階成五爪金龍有極大的幫助,等到那時我退卻海神之職,當?shù)谬埳裰唬叶ㄒ煤冒葜x先圣庇護。
羅跡用拇指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之間點了數(shù)次說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剛剛和先知主宰聊過了,你知道你為什么長得像極了我嗎?東十三也疑惑的看著羅跡搖了搖頭。羅跡這才開口說道:你再看看我是誰?羅跡突然現(xiàn)出法身,嚇得東十三從凳子上跌落在了地上,啊的一聲道:還請先祖原諒后背無禮之失,后輩定當銘記先祖恩典。
羅跡擺了擺手說:東荒你扶他起來,這東十三也不是別人,他乃是東皇太一的真魂轉(zhuǎn)世而成,與我體內(nèi)的東皇法身本就是一體,東十三不但成了海里的龍,還位列海神一職,既然你真的是東皇真魂轉(zhuǎn)世,我這就將法身還于你。羅跡說著話就將東皇法身喚于體外,一瞬間就進入了東十三體內(nèi)。
展圖小聲提醒羅跡說:邪神等惡神蠢蠢欲動,為兄失了東皇法身,這可如何是好?羅跡傳音道:展圖為我護法,我真魂就此進入精神結(jié)界內(nèi),用東荒塔凝練東華帝君真魂,沒了東皇法身更好,對于我也算是更大的機緣,我體內(nèi)的東皇法身離體,也算是還東皇太一大自在逍遙了,東皇太一就是東十三,這東十三修成五爪金龍之時也就是東皇太一法身和真魂合一之日。這申城真是來對了,這里竟然有東華帝君的真魂碎片......
羅跡真身如同常人無異,但是洛離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坐著的凳子向羅跡靠近了一些。挺直身軀的東十三發(fā)出一聲龍吟,隨龍吟而現(xiàn)的一條墨紫色龍影,突然縮小盤踞凝聚在了東十三眉心之處。東荒看著和自己主人相貌相同的人,竟然是主人化身修煉而成的真魂轉(zhuǎn)世。
東十三吼完一聲,神清氣爽精神百倍,伸了一個懶腰坐在了座位上,突然想起點什么,但是又記不起來了。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又是誰?東荒一聽樂了,感情東十三失憶了。老板笑著推了推東十三說:你吃飯就吃飯,吼一聲嚇的我魂差點離體了。
坐在洛離身邊一直忙著吃小吃的月融突然說道:這個老板有古怪,他怎么能看得到東十三了?不一會一個服務(wù)員對著東十三說道:你可以讓一下嗎?我要收一下啤酒瓶,謝謝你了。一個溫柔點聲音從東十三背后響起,東十三趕緊挪了挪凳子躲在一邊了。洛離解釋道:東十三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了,他現(xiàn)在褪去龍身了,擁有人身就可以脫離龍體束縛,這樣修煉出龍魂才有機會進階成五爪金龍。
月融喝了一口啤酒說:洛離姐姐怎么知道的?洛離說是不死鳥告訴她的,不死鳥也是從褪去鳳體擁有人身才修煉出鳳魂的,有了鳳魂后才有機會進階成不死鳥。東十三又問自己是誰,展圖說道:你是跟我們一起來喝酒的,你喝多了,你叫東來。東十三也學著月融喝了一口啤酒,剛喝一口就倒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羅跡進入精神結(jié)界內(nèi),在東荒塔的幫助下,凝練著一絲東華帝君的真魂碎片,他雖是東華帝君轉(zhuǎn)世,但真魂的力量還并沒有恢復,擁有更多的真魂碎片才能凝聚成完整的帝君真魂,只有這樣他才能擁有真正的帝君力量,找到東華帝君迷失輪回大陣的原因。
展圖看東十三睡在了桌子上,喊來老板結(jié)了賬離開了外灘,東荒背著東十三,羅跡雖沒有異常但是洛離還是很不放心的扶著羅跡,眾人乘車回到了酒店。一夜無恙,洛離陪羅跡住在了一間酒店。第二天凌晨,羅跡的真魂已經(jīng)回到真身,他感覺到一副柔軟的身體依偎在他的懷里,洛離熟睡的樣子可愛極了,羅跡撫摸了一下洛離的秀發(fā),洛離醒來說道:你終于回來了,不然不死鳥在你的身體里都快演不下去了。
洛離陪著羅跡來到房間的陽臺,看著東方海與天相連接的地方,兩個人都想起了金湖鎮(zhèn),都回憶起往事,等待著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