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后的十二月。
“花哥,S市的冬天太冷了,我們回Z市吧,那里稍微暖和點?!蔽貉肟s在被子里說。
“好。明天我們就回去。”花朝摸了摸她的頭說。
這時門鈴響了,花朝疑惑的看向連接著外面攝像頭的屏幕,之間外面站著一個陌生女孩,她朝攝像頭舉起一封信,并盡可能使那封信靠近攝像頭讓里面的人看清。當花朝看清上面的字時整個人表情都變了。
“你在床上待著,我等會兒就回來?!被ǔ瘻厝岬膶λf。
雖然話這么說,但是一向波瀾不驚的花朝剛剛那副震驚的表情還是讓魏央有點擔心,便決定穿起衣服下樓去了。
到客廳時發(fā)現(xiàn)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您好,您就是花...花先生的愛人吧。”女孩子十分有禮貌的說。
“是的,您是?”魏央看著對面的人問。
“我姓姬,叫姬青雪?!?p> 說話間管家給他們端上一杯茶,姬青雪喝了一口然后說:“龍團鳳餅,聽說當時我的祖先兄長的愛人特別愛喝?!甭犃诉@句話后花朝的神色暗了暗。
姬青雪放下茶杯從包里拿出兩封信件然后放到花朝的面前說:“今日貿(mào)然拜訪是我唐突了,但實在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找您。”
“這兩封信件,是我祖上留下來的,并且告訴我們一定要好好保管。第一封信寫的是收信人的詳細信息,第二封信是給符合第一封信的收信人的。請您先看看第一封信?!奔嘌┚従彽恼f。
花朝打開第一個信封,里面寫的是花朝的詳細信息。
魏央也湊過去看了看然后說:“哎,這個不是你的信息么?”花朝輕輕的“嗯”了一下。
“那就請您再看看第二封信?!奔嘌┞牭交ǔ脑捄笳f。
花朝看向讓他震驚的那封信,封面上寫著“吾弟花朝親啟”。那個字跡是他在熟悉不過的字跡了。那是屬于他哥哥花夕的字跡,是他已經(jīng)去世十年的哥哥的字跡。
他的手微微發(fā)抖,拿起那封信。從它的信封紙質(zhì)以及上面的墨痕來看,這封信最少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但它保存的十分完好。
花朝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
“我親愛的小弟花朝。首先我不確定這封信能不能去到你的手上,也不知道你收到這封信時多大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很想你,也很想爸媽,但是我沒辦法回到你們的身邊。”
“在你所在的時空,我應該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但其實我在另外一個時空活了下來,最后我還找到了與我相伴一生的人,我是因為他才回去的。所以請你看到這封信后不要為了我的離去而難過,我希望你可以因為我找到幸福而高興?!?p> “另外我在這邊看到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不僅長得一樣連名字也一樣,而且還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你。不過他的身邊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叫即墨未央。那是一個滿眼都是我這個時空的花朝的女孩,他們很幸福?!?p> “所以我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想向上天祈禱希望你也可以遇到一個滿眼都是你的女孩。晚上我找到國師和他說想送你一份禮物,他說可以但是需要一個信物而且他也不能保證能真的將她送到你的面前,畢竟我們不是同一個時空的人。所以如果某一天你遇到鎖骨下有和我一樣的痣,眼里擁有星辰大海的女孩,那是我送給你禮物。”
“最后,就希望小弟,爸媽在沒有我的那個時空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兄長花夕。”
看完這封信的花朝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開心?激動?原本以為十年前就已經(jīng)離開他的兄長只是去了另外一個時空尋找那個與他白頭到老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將信件收回信封然后紅著眼對姬青雪說:“這封信可以給我么?”
“這就是給您的?!奔嘌┎煊X到花朝情緒的變化于是說,“我的使命已完成了,就不打擾你們了?!?p> 送走姬青雪后,花朝將信件仔細收好后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住魏央哭了出來。
魏央從沒見過哭的這么傷心的花朝,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就默默地抱著他直到很長時間之后他才對魏央說:“我沒有猜錯,你真的我哥送我的禮物?!?p> 第二天下午四點,這個是時候魏央本應該和花朝登上會Z市的飛機了,然而現(xiàn)在她還在床上沒起來。
“花哥,你昨晚是想直接弄死我啊。”魏央躺在床上說。
“對不起,昨天是我沒控制好情緒。”花朝心疼的摸了摸魏央。
“沒辦法了,只能明天再回去了。”魏央躺在床上說。
“好,今晚我保證不會動你了,讓你好好休息?!被ǔ瘞退戳税醇绨蛘f。
第二天魏央和花朝回到Z市時時間還早,魏央就在莊園里逛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走到西邊的一個小院子。
“這里好像從沒變過。”魏央心里想著,突然間腦中閃過一絲畫面但是想抓卻又抓不住。
“小姐?”
魏央聽到有人叫她,一回頭發(fā)現(xiàn)是齊叔。也許是陽光太刺眼,她瞇了瞇眼睛恍惚見發(fā)現(xiàn)齊叔似乎變了,似乎是一個清冷的古裝男子,但是看不清。當她想看清時齊叔卻遮住了她的眼睛。
“是陽光太刺眼,使您的眼睛不舒服么”齊叔說。
“好像吧。”魏央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好了一點的時候。齊叔也松開了他的手。
剛剛那種刺眼的感覺不見了,眼前的齊叔也變的十分清楚了。
“花哥?你什么時候來的?”魏央發(fā)現(xiàn)站在齊叔身后的花朝問道。
“剛剛,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就出來找找你。”花朝笑著說。
“小姐,花少爺,吃飯了。”齊叔說。
“好,我們知道了?!闭f完魏央拉著花朝的手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半夜魏央睡著后,花朝偷偷起了床,去到白天找到魏央的那個小院子。
到了庭院后花朝卻發(fā)現(xiàn)齊叔也在那里。
“花少爺?!饼R叔朝花朝微微的彎了彎腰,像是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
“齊叔?!被ǔ瑯有χ亓嘶囟Y。
“這么晚了您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事么?”齊叔問。
“就是想問問白天您從央央的眼睛里拿走了什么?!彼α诵φf。
花朝找到魏央時清楚的看到魏央的左邊的瞳孔是十分罕見的琥珀色,右眼是灰綠色的瞳孔,但是在齊叔蒙住她的眼睛再松開后魏央的眼睛又恢復正常了。同時花朝發(fā)現(xiàn)齊叔的手里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能量。
齊叔微微一笑,這時花朝聽到耳邊有個什么聲音細微一響,周圍的世界變了。他們像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這不您本來的樣子吧。”花朝并不覺得驚訝,相反十分鎮(zhèn)定的對齊叔說。
齊叔知道花朝什么意思,一陣金光后他變成那個清冷的修士模樣。
“花少爺好生聰明?!饼R叔說。
“您現(xiàn)在想讓我叫您什么?還是齊叔?”花朝看著眼前大約只有三十歲的臉,實在是叫不出叔這個字。
“齊如玉,我在人間的名字?!彼麥匚臓栄诺恼f,“我并沒有從小姐的眼睛里拿走什么,而是復制了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花朝疑惑地說。
“她對您的愛?!饼R如玉說,“同時我也想找您借一個東西?!?p> “什么?”花朝警惕的看著他。
齊如玉微微一笑然后說:“給予的力量?!?p> “說真的,如果不是血脈稀釋的作用,您傳承的力量真的是我見過最純粹最完美的了?!?p> 齊如玉緩緩抬起左手大拇指食指中指并攏無名指小指收起說:“左手控制欲望?!?p> 他以同樣的手勢抬起右手接著說:“右手掌握生,殺,奪,予。”
“完美的二代戰(zhàn)神血統(tǒng)。不過現(xiàn)在是和平時代,你身上的血脈沒辦法完全覺醒?!饼R如玉有點可惜的說。
“而小姐身上是靈巫血統(tǒng),只有最完美的靈巫才可上能通神明,下能知九州。小姐就是完美的靈巫血統(tǒng)。”
齊如玉抬起左手擋住他的左眼繼續(xù)說:“她左眼知過去...”
然后緩緩的將手移到右眼擋住說:“右眼曉未來?!?p> “不過老爺夫人并不希望她知道這件事,加上她的血脈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所以小姐一直以為自己一個是普通人。”最后齊如玉放下雙手說。
“這和我問你的問題有什么關聯(lián)么?”花朝疑惑的問。
“當然有。戰(zhàn)神與靈巫是天作之合,但只有最完美的靈巫和戰(zhàn)神才是天作之合。”
“二十二年前,小姐的命格被改,我借其他力量將小姐命格重塑。但是改命格之人不會就此罷手。”
“您和小姐的命格相系,也是小姐命格中的轉折點。所以才想借您手中給予的力量混合今天從小姐那里復制出的愛創(chuàng)造出新的力量借此來感化改寫命格之人?!饼R如玉緩緩地解釋道。
“您以上所有的話,我只能相信一半,或者您只說了一半,有些地方說不通?!被ǔ柭柤缯f,“除非你能完全說服我,不然我不會借您力量?!?p> “果然太聰明的人不好糊弄?!饼R如玉微微嘆了口氣說,“這個世界曾經(jīng)有神明?!?p> “其中有一位叫命運。在第一次戰(zhàn)爭中命運將自己選中的新帝推上帝位,自己受到詛咒永遠留在凡間并無法與新帝見面?!?p> “幾萬年后發(fā)生了第二次戰(zhàn)爭,原本應該成為新任戰(zhàn)神的神明屠殺了整個天界。命運知道后花了自己幾十萬年的運氣詛咒了新任戰(zhàn)神?!?p> “詛咒的內(nèi)容是: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和自己摯愛錯過然后看著對方死在自己的眼前。”
“自那以后這個世界的神明就消失了。而命運還活著,她為了報復這個世界,等她恢復了一點神力之時就會挑選靈巫族中命格最好的人將她的命格改成最差的命格。”
改寫戰(zhàn)神族人不如他們天作之合的靈巫族人更讓命運開心,齊如玉也發(fā)現(xiàn)命運每次都是改寫靈巫族人,他便以守護神的方式一直守護著新出生的靈巫族人。
“小姐的命格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但是命運還活著百年之后她會再次改寫靈巫族中某個人的命格,這就像一個惡性循環(huán)。所以我想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p> “為什么之前你不解決?”花朝再次提出疑問。
“沒有合適的力量。”齊如玉告訴他。
他思考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右手,一團暖黃的力量聚集在他的手心,他將這團力量像拋籃球一樣丟到齊如玉的懷里說:“不論成功或者失敗三日后,我都會收回給予的力量?!?p> 給予的力量并不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如果齊如玉借的是殺戮,奪取,復活花朝是絕對不會借的。
“好。”齊如玉微笑著說。
第二天齊如玉帶著五個保鏢來到一間出租房前。他禮貌的敲了敲了門,幾秒后門開了,是那個丑陋不堪的女人。
“好久不見了,命運?!?p> “呵,我就知道是你,奇跡。”那個女人惡狠狠的看著齊如玉說,“怎么?又想帶著你這四個小神仙想來感化我?放棄吧沒用的?!?p> “我是來給你介紹新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