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學(xué)徒跟著秋大夫拿來了藥材,葉以瀾將藥物煎煮去渣,取汁后制成了液體,其特點是吸收快,迅速發(fā)揮藥效。不含酒精,口感較好,對腸胃無刺激,相較那些中暑的人群使用。
隨后那兩人拎上來一大桶煮好的茶,葉以瀾湊上去,舀了一勺嘗了嘗。
薄荷獨有的清涼口感,不過要是冰鎮(zhèn)的那就更好了。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把這一桶茶送去,讓他們派發(fā)給訓(xùn)練的士兵。
中暑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只不過這明明才六月份的天氣就已經(jīng)如此的燥熱。
而藿香正氣液也被秋大夫拿去營帳里給那兩人服用。
葉以瀾也跟著一起去看他們分發(fā)著涼茶,辰王站在高臺上看著他。
葉以瀾抬頭,與他目光對視了片刻就轉(zhuǎn)過頭和旁邊的人繼續(xù)說著事情,辰王嘴角含著笑意。
忙了一天的葉以瀾在分發(fā)完最后一晚涼茶的時候擦了擦頭上的汗,端著旁邊自己留下的一碗向蕭靳走過去。
蕭靳還在側(cè)頭聽陳子立說事情,后者看見他來了硬生生的把話題中斷看著他,說道:“小家伙辛苦了?!?p> 葉以瀾把手中最后一碗涼茶遞給蕭靳,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變得白皙不少,。
蕭靳接過碗,一口把涼茶喝了下去。
“不錯。挺好喝的?!彼⑽Ⅻc頭。
一旁的陳子立就不樂意了,掐著腰,瞪著眼看著葉以瀾:“那我的呢?”
葉以瀾白了他一眼:“沒了?!?p> “嘿,我說你這個小家伙,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怎么就給王爺準(zhǔn)備了不給我準(zhǔn)備呢。”
葉以瀾向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因為你丑?!?p> 被打擊到的陳子立捂著胸口,指著他:“你……你……”
說實話陳子立長得并不丑,小麥色的皮膚有一種陽光帥氣的感覺,和蕭靳的長相不同,蕭靳的氣質(zhì)一看就像個冷清的仙人,陳子立反而更平易近人些。
只不過他的個性向來大大咧咧,整個軍營里都知道跟在辰王身邊的這個將領(lǐng)的脾氣是個順毛驢,順一順就好了,但是陳子立還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長得丑。
這玻璃心碎了一地,葉以瀾仿佛聽到了掉在地上的聲音。
陳子立看著葉以瀾的鬼臉,本想找他算賬也被他逗的破了功,伸手想抓住他給他個教訓(xùn)。
葉以瀾見他想找自己算賬,連忙躲到辰王身后,求救似得大喊:“辰王您看他,小心眼。”
蕭靳看著這兩人跟長不大的孩子似得圍著他轉(zhuǎn),心里頭竟然生出了一種帶孩子的心酸?!
無奈的搖搖頭,護住葉以瀾,將陳子立伸過來的魔爪打回去,挨打的陳子立也不生氣,就站在原地威脅著葉以瀾,“你給我出來,你小子竟然敢說我丑,你去問問這全軍營里誰不知道小爺我僅次于王爺?”
葉以瀾接道:“對啊,你就沒有王爺好看,我有說錯嗎?”
陳子立默: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揍你,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葉以瀾:略略略。
被夸贊的蕭靳失笑,嘴角上揚。
這會輪到葉以瀾蒙了,呆在原地看辰王笑起來的樣子,那模樣如沐春風(fēng),使人目炫,令人陶醉。
好像從葉以瀾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沒見他如此開心的笑過。
陳子立也站在原地,看著王爺?shù)臉幼有α诵Γ馍铄涞目戳酥~以瀾,可能這孩子真的跟秦影不一樣。
打鬧了一會葉以瀾有些乏了,告別了他們兩準(zhǔn)備獨自回帳子里,臨走前還不忘取笑一番陳子立。
她得帳子就在蕭靳的帳子旁邊,蕭靳派人搭了一個小很多的帳子給他,里面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就什么也沒有了,非常的簡單。
原因只是蕭靳看不慣他跟那群人擠的滿身臭汗味,每天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會熏著他。
葉以瀾當(dāng)然樂意了,這樣子就不會擔(dān)心會露餡,還能睡個好覺。
——
辰王的話就像特赦令一般,葉以瀾也不用像那群士兵一樣的訓(xùn)練,整天游蕩在秋大夫和辰王的身后,秋大夫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對她的態(tài)度簡直好得不能再好,連小學(xué)徒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酸的憤憤咬牙。
秋大夫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教葉以瀾一些針灸上的知識,還給了他一本書,讓他熟記,葉以瀾一點都不客氣的接過,無視了小學(xué)徒羨慕的目光。
瀟靳身邊的夜明最近有要事要辦,他身邊少了個小廝,雖然瀟靳覺得無所謂,但是李將軍卻不是這么想的,堂堂一個王爺怎么能連個小廝都沒有,就喊來幾個人準(zhǔn)備給辰王找個靠譜的小廝,如果此時夜明聽見了肯定會無比的委屈。
夜明:明明是王爺吩咐的任務(wù),我怎么就不靠譜了?
大家都知道全軍上下唯一一個無所事事天天東溜西逛的人就是葉藍(lán)了,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就派葉藍(lán)去伺候辰王。
蕭靳得到消息之后本想拒絕,可隨后聽到是葉藍(lán)時又答應(yīng)了,反正這小家伙也算自己的半個徒弟了,天天讓他在軍營里打轉(zhuǎn)反而會讓別人心生妒忌。
這天陳子立跑來找葉以瀾,發(fā)現(xiàn)他在琢磨東西,桌子上放了十幾個杯子,每個杯子里都放著顏色不一樣的水。
悄摸摸的走到他身后,突然出聲:“你在干什么?!”
被嚇到的葉以瀾捂著胸口,怒視惡趣味的陳子立,“我說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说?。?p> 陳子立賤賤的挑眉,“是嗎?我看你活的好好的?!?p> “那是因為我年輕,體質(zhì)好?!比~以瀾翻了個白眼,你讓他換成秋大夫試試,不把他嚇到哪好壞她就不姓葉。
“你這又是在做什么?”陳子立摸了摸鼻子,好奇的看了眼杯子里顏色不一的水。
“等會你就知道了?!比~以瀾對著他神秘一笑。
陳子立后背發(fā)麻,提防的看著他。
這已經(jīng)是小家伙這個月以來第幾次做這些奇怪的東西了。他還清晰的記得上一次小家伙調(diào)制了一個叫什么鹽水的,黑糊糊一杯,找他來做小白鼠差點沒把他喝吐了。
又甜又咸還特別酸,一想到陳子立的臉就皺了起來。
葉以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上一次失敗的案例,她只不過是想嘗試做一下鹽汽水,可是沒找到白醋,而且鬼知道廚房的小蘇打和堿那么像,可是味道可是天差地別。
尷尬的笑了笑,安撫的對陳子立說:“子立兄,您放心,這次絕對成功?!?p> 陳子立聽完哪里還敢再呆在這里,匆忙找了個理由跑掉了。
葉以瀾撇嘴,這革命友誼真不靠譜,可是上哪去找小白鼠呢,認(rèn)識的那幾個基本上見著他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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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今
啊,天太熱了,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