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
天空破曉之際、早上五六點鐘的樣子。
位于普吉特海灣沿岸的一處富人豪宅里。
白色印花夾在淡藍色花邊的窗幔,被不小心溜進來的微風(fēng),輕輕吹拂,像一個白色的仙女婉轉(zhuǎn)舞動。
房間里,
清一色的純白,白色的瓷器、白色的木桌、白色的衣柜,白色的公主床。
房間里唯有的一點雜色,就是床邊衣架上的一個淡藍色的瘦腿牛仔褲,和一個天藍色的短袖背心。
不對,還有。
下層的衣架上,還有一個白色純棉的內(nèi)褲,以及一個白色蕾絲邊的文胸。
疊得整整齊齊,看樣子是昨天備好的早起衣物。
緊挨著衣架的是一個床柜,還開著小夜燈,泛著點點微黃的光暈,在黎明之前起起伏伏。
突然,
這一切的平靜,被床柜上的電話震動打破,繼而響起一陣鈴音。
What would I do without your smart mouth
沒有你的甜言蜜語,我該如何是好
Drawing me in and you kicking me out
你時而熱情似火,時而冷若冰霜
Got my head spinning no kidding
讓我神魂顛倒
I can't pin you down
又無力抓住
What's going on in that beautiful mind
你那可愛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I'm on your magical mystery ride
你的世界神秘莫測,讓我不禁追隨
“……”
Cause all of me
因為我的全部
Loves all of you
愛上你的一切
“……”
You're my end and my beginning
你是旅程的終點,亦是起點
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
即使輸了一切,有你在身邊已是滿足
“……”
這首改編版的《all of me》熱情如火的聲音,有著愛情中最直接熾熱的一面。
那床上躺著的少女,那個設(shè)置鈴音的主人,卻不是這么想的。
有點起床氣。
一頭淡金色的長發(fā),柔柔順順的漂浮在白色羽絨被上,偶有幾縷,順著潔白光滑的脖頸,沿著雪白的肌膚,蔓爬向下,不知去了何處?
鈴音響了兩遍之后,
本來側(cè)躺的女子才挪動著眼皮翻過身子,伸出一節(jié)玉臂,抓起電話,有些惱怒道:
“hello?”
“喂!”
兩種語言,兩種截然不同的開場問候,
一個有些怒氣,一個顯得沉靜。
然而只維持了一秒。
本來的慵懶的少女,瞬間睜開泛著淡藍的眼眸,一下子坐起身子,哪里還顧得上春光乍泄。
不過身子夠白,幾乎和潔白的鵝絨被融為一體,也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
“哥哥,哥哥…是你!”
愛麗絲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甜蜜。
“恩,愛麗絲是我,你現(xiàn)在在哪呢?”時靜遠站在夜色的長廊里說道。
“哥哥,我在美國西雅圖,我姑姑家!”
“西雅圖?”時靜遠一聽總覺得熟悉,這不是前世那個什么電影,那個什么大叔叫什么來著,反正可帥,具體長什么樣子到忘了。
依稀還記得的是,就是因為這個大叔,各家真人秀節(jié)目開始了視頻剪輯的熱潮。
從此之后,但凡明星一出事,最忙碌的就是剪輯師!
“西雅圖好啊,哪里有很美的書店酒吧和咖啡廳,太空針?biāo)埠芷僚?!”時靜遠想起了往事,就和愛麗絲多聊了幾句。
“啊,哥哥,你以前來過西雅圖?”
“我?開玩笑,當(dāng)然…沒去過!”時靜遠前世去過,但在這個時空還沒去過,而且兩個時空中,弄不好還有其他的變化。
“哥哥,那你下次來,我給你當(dāng)導(dǎo)游好不好!對了哥哥,你怎么這么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我忘了!”
愛麗絲坐在被窩里撒嬌。
“怎么可能,我今天特意睡得這么晚,不就是為了喊你起床嗎?”
時靜遠張口胡扯。
天知道他那考慮這么多,就是想著商量事,晚上打個電話,經(jīng)愛麗絲提醒,他才想起來,這里和西雅圖大概相差15個小時。
這里是晚上,哪里就是早上吧。
“真的嗎?哥哥,你太好了,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每天都喊我起床,就像你們男人嘴里常說的一個詞,叫什么‘養(yǎng)成計劃’?!?p> 愛麗絲把她的影分身,小白兔抱在身邊,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對時靜遠有多大的殺傷力。
時靜遠幻想了一秒鐘,趕緊搖頭,說起正事。
“愛麗絲,你今天起床之后,隨便找一個你們家旗下小投資公司,發(fā)布一個簡單公告,公告這么寫……大致意思就是我長時間沒有啟動項目,你們決定放棄投資。”
愛麗絲也不問為什么,等時靜遠說完,直接答應(yīng)下來,抱起懷中的兔子,繼續(xù)開口。
“快,給你爸爸叫兩聲!”
“叫爸爸?”時靜遠有些暈,莫非自己懸崖邊上昏迷中發(fā)生了什么?
“對啊,哥哥,我已經(jīng)讓我的影分身任你做爸爸了?!?p> “那只兔子?任我做爸爸了,我同意了嗎?”
“兔兔已經(jīng)同意了!對了哥哥,為了讓兔兔不孤單,我還特意買兩身兔子裝,算是咱們家的親子套裝,等你來了,或者我下次找你時,穿給你看哦!”
咱們家、親子套裝、兔女郎!
時靜遠有點想入非非,站在陽臺上夜色迷醉。
幸好,一陣涼風(fēng)吹過,清醒過來。
趕緊找個理由掛了電話。
……
夜色涼如水,人間好鬧騰。
218宿舍里,已經(jīng)是晚上將近十點了,還依然吆五喝六的。
為什么?
還不是時靜遠五一過后,大手一揮,直接買了六臺臺式電腦。
算是給兄弟們的一點補償。
哪曾想電腦買過來了,在寢室里玩游戲更爽了。
臺式可比筆記本溜多了。
在加上筆記本,218宿舍都快成了小型網(wǎng)吧了。
幾人玩的正嗨。
突然看見時靜遠哭喪著臉,走了進來。
一言不發(fā),直接上床睡覺。
“遠哥,你這是怎么了?”
換來的是時靜遠的沉默。
晚上都快十點,時靜遠又這樣,其他幾人也不好再玩,各自回寢。
外寢室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人。
赫連必強作為寢室里老大,關(guān)心道。
“老六,你這是怎么了?失戀了?”
時靜遠搖搖頭。
“被人打劫了?”
時靜遠又搖頭。
最后勉強開口:“大家放心,我沒事,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說完,拉過被子,蓋在頭上,悄悄躲在被窩里玩手機。
任興懷幾人對視一眼,這是碰到事了,不過根據(jù)大家對時靜遠的了解,也不擔(dān)心。
只有“懂王”丘明哲,得意洋洋,小聲對著任興懷、關(guān)于勤幾人說道:
“我前些時日就說過,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當(dāng)時你們不信,這次信了吧!”
萬萬沒想到,其他幾人還是依然如此倔強。
“求你,讓我煩惱一次吧!”
蘇里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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