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的位置發(fā)出陣陣脹痛,張宵覺得有生物在他的腦殼里攪動,身軀的某種包裹沉重感讓張宵有種有氣無力,明明已經(jīng)醒了卻又睜不開眼睛。
“唔...”
張宵發(fā)出了一絲聲音,同是也被旁邊站立的侍女看到。
“菊,丞相這是醒了嗎?”梅緊張的問道,萬一一個不對那可是要被砍死的。
“好像是的,我看到手指動了,把熱好的湯藥端過來喂給丞相吧?!?p> “嗯?!泵愤€是有些緊張,但還是鼓了鼓氣,挺起胸膛,去往廚房。
“她們在說‘丞相’?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了,看來只能等這具身體回復(fù)些才能知道了?!睆埾撵`魂處在黑色空間和這具身體之間。
簡單來說就是他還在黑色的空間,但是已經(jīng)可以感受這具身體了,并且可以輕微的操縱,手指頭動了就說明在好轉(zhuǎn)中。
只是太虛了,回復(fù)的很慢,只能靠著自己進入這身體的一部分魂魄勾連天地精氣,再多的魂魄進入的話勾連天地精氣變多,會虛不受補,崩血而亡。
突然思索間,張宵感覺身體被扶起,又被攬在一團柔軟中,斜趟著,好不快活,就在瞎想時,一勺溫潤進入他的嘴中。
微微溫和,帶著些絲滑,隨之到來的是無邊的精氣,直接灌入了張宵的這具身體。
不好,藥丸!
張宵內(nèi)心狂吼,這玩意可不是那種藍色小藥丸,這可是大補之物,怎么就這么喂進來了,不是應(yīng)該稀釋一下再放涼了就弄進來嗎?
“菊,為什么,丞相流血了?”梅很慌亂,連忙用薄絹擦拭。
“我也不知道啊。”菊只覺得這一刻她的腦袋已經(jīng)該搬家了,大腦一片空白。
“大膽賤婢,我家主公乃是尊貴之軀,掌北地,退外異族,......”一位男子沖入帳中,只見他身高八尺,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全身著甲,威武而不凡。
“將..將軍?!眱墒膛查g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生怕下一秒就被一刀斬首。
“仲康,不怪她們,你到我旁邊來?!睆埾銖姳犻_渾濁的眼睛,干裂的嘴唇開合,喝住男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識的就念出來這倆字,而且沖進來的男子聲音也非常的熟悉,同是還有一種莫名的欣喜涌上心頭。
“你們兩個退下?!睆埾终f道。
“諾。”兩侍女緩緩的離開了,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們能知道的了,正所謂直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妙。
這時候的身體已經(jīng)因為大量精氣的沖刷,恢復(fù)了不少,可惜還是很虛,如若不是這身體早年時候打下了些許底子,可是要承受不住了。
就會有丞相“仙逝”,“猝逝”,“卒”的消息在其余幾國傳遞。
張宵已經(jīng)可以以管窺豹,這時候已經(jīng)明白自己附在了誰的身上了,亂世奸雄——曹孟德!
若說這一位可是前世今世都鼎鼎大名的人物,不過這位更狠,屠戮羌胡,南鮮卑,匈奴,收并州,直接用強大的人格魅力折服袁紹,袁術(shù)兩位諸侯,又屠西域小國,對剛安息,沒有理會孫劉聯(lián)軍,直接裂土。
不跟你們在中原玩了,我出去打別人了,你們別搞我,搞我我就弄死你們?。?p> 尤其是知道外面有更富有的安息和羅馬時候,直接大袖一揮,干他,轟轟烈烈的就帶著大半精銳去了。
如此狠的人物,卻是被頭痛折磨致死。
可悲可嘆。
哪怕是附著在這具身體上也不能多活多少天了。
三天,只有短短的三天了,這是張宵感應(yīng)到的,其中還夾雜了一些別的東西不清楚,但是能活多少天還是很清楚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下大半的安息,也是不容易啊,哪怕是經(jīng)過羅馬的百年肆虐,卻還是一個頂尖帝國,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特別是那支禁衛(wèi),全身穿甲,跨騎寶馬,力量勾連成陣,行動時血氣似狼煙滾滾,明明只有五千,卻是在第一次交戰(zhàn)的時候插入到不足許褚百步的位置,曹孟德每每想起也是冷汗直流,不再那么輕視外夷。
雖說那些西域小國和羌胡鮮卑時的曹孟德直接粗暴地一路強推,無往不利,但是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掌握的力量的,當即換歸攏陣。
面對層層大軍圍剿,禁衛(wèi)也沒有出現(xiàn)過慌亂,其實他們最低的力量就是五行境界,頂多碎裂金石,但卻用極少的損傷就脫離了戰(zhàn)斗。
僅僅死去了不到五百,而己方卻是死去了五千,1:10的戰(zhàn)損,讓曹孟德怒氣連連,不惜一切的代價,死去兩萬老兵才磨死了這支禁衛(wèi),若說為什么只是占了安息的大半,那是因為羅馬的狗幣來分羹,恬不知恥的劃地小半,還美名其曰:讓著大漢。
笑話,曹孟德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直接開打,怎料想對方實力也是極強,僵持了許久,才休戰(zhàn),相約三年后再打。
強者的眼里不會有容他人酣睡在旁,但這時候后勤已經(jīng)叫急了,不得不停手。
之前是屠戮小國,掠奪錢糧的事情都不管,又不是對著漢朝的自己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肆意縱欲搶奪燒殺,根本不在乎貧瘠的土地。
現(xiàn)在不同,這是安息,孕育帝國的肥沃土地,可持續(xù)發(fā)展政策必須實行,不然到了以后還能給子孫后代留些什么?難不成留著只能長出來雜草的廢土?
宰大戶也要讓他們心甘情愿的被宰,這是他曹孟德的原則,也是操守,不會因為所處的地方變了就變,在征服大片的土地后,他自信自己的魅力和才情不輸于劉玄德,甚至能夠做的更好。
于是乎就只是宰了幾個很跳的大戶就作罷,補充補充軍需和餉錢就作罷了。
他麾下的士兵和將士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賞錢和餉錢,對他更加狂熱了,就連訓(xùn)練時候劃水的老兵都不由認真對砍起來。
對砍用的是木頭和鐵片制成的木刀,他們身上還都穿著薄皮甲,頂多打到身上的時候很疼,只要到時候羅馬來挑釁,大將的意志籠罩全軍就基本沒什么戰(zhàn)力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