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經(jīng)理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仿佛被赦免了一般,一溜煙兒跑走了。
這兩位之間濃濃的火藥味太危險,是非之地,他可不愿意久留。
“傅思齊!”寧一菲皺著眉頭重重地叫他。
他干嘛在這種無所謂的小事情上吹毛求疵,就算自己在20樓就餐又能怎么樣呢!次次都沒事,偏偏今天跑過來說,他果真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吧。
“不要這樣看著我?!?p> 傅思齊說,一邊將一塊西紅柿愜意地放進(jìn)口中,享受地咀嚼著。
他看著氣鼓鼓的寧一菲,云淡風(fēng)輕地朝她說::“公司的制度,你得帶頭遵守?!?p> 他就是要摧毀她孤傲清高的模樣,讓她知道什么是社會險惡,什么是游戲規(guī)則,什么事情是花點(diǎn)心思才能得到的。
寧一菲十分討厭他此刻小人得志的神情。
“你說我沒資格在20層就餐?”寧一菲不服氣地反問他,繼而用一種輕蔑的開口:
“我有沒有資格在20層就餐你說了不算。但要我說,傅總裁您沒有資格在這座大樓的任何一層就餐!我這就告訴爺爺,說你這個人冷酷無情、喜怒無常、脾氣暴躁,根本不適合做總裁!讓他認(rèn)清你的真實面目!”
寧一菲一口氣說完,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jīng)惹惱了他。
呵!拿爺爺壓他,拿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威脅他!
所以,在她眼中,他傅思齊就是一個可以被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可憐嗎?
其實,話一出口,寧一菲也意識到了不妥。
她一向矜持謹(jǐn)慎,很少失格,可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放棄情緒管理了,只是氣呼呼地瞪著傅思齊,毫不示弱。
他的眸光更加深沉,一如冬日里的冰霜。
“好啊,寧大小姐,你大可以去試試,去哭著告訴爺爺撤了一個令集團(tuán)一年盈利增長10%、令集團(tuán)熱度迅速提升,但是卻不允許你在20層就餐的總裁。你猜,董事會答不答應(yīng)答應(yīng)!”
居功自傲,仗著有點(diǎn)小成績就得瑟不已。原來,傅思齊也不過是這樣膚淺的存在!
“辦不到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去你該去的地方吃飯!”
“你!”寧一菲氣結(jié)卻啞口無言,恨不能把手里的餐盤丟過去。
傅思齊卻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微笑著提醒她:
“寧特助,隨意拋灑食物可是動物才會做的事情?!?p> 寧一菲狠狠回敬他:“真不知道傅總裁您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您這么冷漠無情,也與動物沒什么區(qū)別!”
自己的成長環(huán)境?
傅思齊的目光突然變得深不可測。
“不要隨意評價別人,除非,等你做到我現(xiàn)在的位置!”
傅思齊說完就起身離開,只留下仍怒視著自己的寧一菲。她那還有心情再吃東西,便起身往辦公室走去。
只是,根本等不到回到辦公室,寧一菲就迫不及待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井田的電話。
“有病,他真的有??!”
寧一菲一頓抱怨,沒頭沒腦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滿腔怒火。
井田聽得一頭霧水,她甚少見寧一菲這樣,誰還有這本事,能把寧一菲惹成這樣。
“誰能把你氣成這樣,我的大小姐。”
“還有誰,還不是那個傅思齊,他這個人真的有問題,人格扭曲……”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十分鐘,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寧一菲在說。畢竟,傅思齊的罪狀罄竹難書,她說道根本停不下來。
一口氣說完,寧一菲才拿起桌子上的的水杯,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水。
“田田,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p> 井田啞然失笑。
可能連寧一菲自己都不知道,她她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跟男朋友賭氣冷戰(zhàn)的小女孩,情緒這么鮮活飽滿,還真是不多見呢。
終于有個男人能讓寧仙女下凡了呢!
“好了好了,別生氣啦,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羅楷聰說那里的菜式特別好吃?!本锇参恐鴮幰环啤?p> 羅楷聰?
寧一菲訝異,這個名字很自然地從井田嘴里說出來,莫非她們真的確定關(guān)系了?
“你跟他……”
“正常約會嘍,有什么奇怪的。”
寧一菲聳聳肩,井田跟羅楷聰在一起明顯不對味,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可能,連井田自己都說不出來吧。
晚上,井田與羅楷聰果然在一間頗具情調(diào)的素食餐廳約會嘍寧一菲。
餐廳不大,卻別具風(fēng)情,只招待熟客。
羅楷聰看起來對這里挺熟,他沒有看菜單,幫兩位女士點(diǎn)了香菇脆片小零食,深得兩位女士的喜愛。
f那是一整個香菇的外形,頗可愛,吃進(jìn)嘴里是嘎嘣脆的口感,還帶著濃郁的香菇咸香,一口一個停不下來。
又點(diǎn)了一份海藻香椿燒豆腐丼飯。嫩嫩的豆腐的口感十分有彈性,看起來就很健康的糙米飯很有嚼口。清爽的海藻和海帶拌上醋和芝麻,滿滿一層鋪在飯上,打開飯盒就聞到香味,熱乎乎吃進(jìn)肚子,幸福指數(shù)噌一下就上來了,仿佛煩惱也忘掉了呢。
寧一菲吸了一口氣店家自制的輕體酵素飲品,酸酸甜甜的口感,很是爽口。
總之,寧一菲跟井田都吃得十分愉快。畢竟,與好朋友見面,總是能淡化不快。
趁著羅楷聰去洗手間,寧一菲趴在井田耳邊悄悄說:“看起來,這個羅楷聰不錯哦,對你這么體貼,一點(diǎn)不像夏商周,總?cè)悄闵鷼?。?p> 井田眨眨眼,“不生氣就是好嗎?我不知道?!?p> 說完,狠狠咬了一口香菇脆片,仿佛要把把夏商周嚼在嘴里一般,嘎嘣脆的聲音讓她甚是解壓。
“別提夏商周了”,她忽然八卦,“說說你和傅思齊。你們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又別扭了?”
“什么又別扭了”,寧一菲擺手否認(rèn)。
“是他對我有敵意,我做什么都要吹毛求疵,真讓人心煩?!睂幰环茟崙嵉卣f。
“我說大小姐,我還沒見過誰能讓你這么生氣呢,你這怕是動了凡心,被你的總裁哥哥迷暈了吧?!?p> 井田朝寧一菲擠擠眼,一語點(diǎn)破天機(jī)。
“拜托,誰知道他搞什么,非針對我,在20層吃飯都不行?!?p> “哦,那就是歡喜冤家嘍~”井田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噗~”寧一菲一口飲料差點(diǎn)噴出來。
歡喜冤家她可沒想過,傅思齊和自己是真冤家倒是真的。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井田一臉地不滿,“難怪夏商周也那么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