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火里及時雨,謝過白叔叔!”
其實白運的話并不是什么救火良方,最多只算個點化而已,算不得干預劫數(shù),能不能理解,能不能用來應劫,如何應劫,還是得靠風信自己。
可在風信這里就不同了,看來自然大界降下的劫難也不是牢不可破,完美無漏的,既然它認為我錯,所以才要校正我的行徑,那么只要能騙它以為我浪子回頭,那它還是會露出破綻的,亦或是超出現(xiàn)在的極限而讓現(xiàn)在的創(chuàng)法看起來并不是多么遭天妒,那么錯的就不是我,而是降劫者,唉,后者太難,還是退而求其次,試試前者這種方法吧。
方才,圓諦環(huán)中的那種真氣踴躍了幾回,他不敢斷定這是否就是自己身上那個所謂的道韻物質(zhì),現(xiàn)下能明了的就只是這種真氣的幾點異術(shù),一是,它很懶!怎么都請不動它,只能等要它自己出動。二是,它有某種遮蔽功能,具體遮蔽什么倒解不清了,可遮視野景象,可遮氣息,甚至還能掩蓋傷口,想來應該也能為自己創(chuàng)法給上遮蔽效果,躲過劫難才對,可它那時候卻不來。三是,法氣對它才有吸引力,會主動交合不同的氣,說是查漏補缺也好,說是交合共融為新的東西也好。最后是,可以為學法感悟提供一些助力。
想著想著,那道真氣似是知曉了風信的想法,覓到了知音似的,赤焰極晴真火已經(jīng)快將風信裹成個火人了,就在三氣膜皮都快要裂開的時候,它終于有所行動了,從圓諦環(huán)中心竄出繞著活火山象圍了一周,便將山象遮住,風信自己也是一驚,看著手上空空如也,而自己卻還能清晰感到山象的存在,火劫見狀似也是生疑,定在風信眼睫毛前邊,不再前進壓迫,真氣又繞熔漿液流飛了幾周,這汩汩流動的巖漿也消失不見。
奇了怪了!只留下一個普普通通的裸體人族小兒,這小兒甚至還發(fā)揮演員本色,裝起了傻樣,一副癡癡的行止。那火劫似是不敢錯怪好人,一個急剎車便掛了倒擋,竟然開始往后退,退到四五人寬的距離,真火便穩(wěn)定下來,不再散布燒滅生命形體的超強灼熱,要開始轉(zhuǎn)變?yōu)樗{火。
風信大叫
“好機會!”
手上拘來熔巖漿流,先試了試,果真那火劫沒了強熱!便躍身拿手帶著熔漿將周遭的火劫撲了個遍,其實也用不了那么多火劫,只用了不到半壁火劫,山河象就滿了,再也盛不下半點,心想畢竟我是個好人,拿了點人家的火劫,就把這熔漿送予人家吧,剛好補了火劫壁的漏,所謂禮尚往來不過是如此······
剩下的赤焰極晴真火慢慢轉(zhuǎn)變成了藍焰,和風信擲下的熔漿圍攏在一起,藍焰帶著熔漿一起消失不見,此次的小明元火劫便算是過去了,而封信的河象也終于是參演完畢,活火山上再沒有一點熔漿,有的只是赤焰極晴真火劫,峰頂嘭嘭嘭爆開的不再是巖漿熱浪,而是火劫熱浪,火劫還化作涌流,在山中流淌,在山邊繞行沖蕩,終是成了火劫大河象。
繼續(xù)!他現(xiàn)在不準備浪費靈子用在絕技形態(tài)上,四分敬先圣,兩分演山河,再四分則全部用在了山河動勢上,一手拔起火劫火山象,一手舞起火劫大河象,雖震不起什么地面沉土,倒不下什么江河泉水,也動不了什么風云林草,但是當即就把旁邊不少大伙給嚇了個半死。
“見鬼了!見鬼了!真是可憐那孩子了,死后化成了冥火青鬼,來找他親近的人來啦!大家快跑啊!”
陳堂觀一頓亂吼,還真說動了有些苦沼族人,立時亂了陣腳,往高地上邊緣地帶的屋宇那邊跑去······
“大哥呦······都怪你傳我法呦······害我死不瞑目呀······給我納命來吧!······”
風信演起了惡鬼,甩著火劫山河象兜著屁股就去攆小龜。
“別過來!嗚嗚嗚!是你非要學的,不怪我!不怪我!怪不得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太自負,別過來,啊啊??!”
一個平級先天圓滿靈種被風信一周天靈殼給追的到處亂竄,哭鼻子抹眼淚,直讓白運黑馬幾個笑掉了大牙。
風信把那小龜攆到高地下,又拍著龜殼騎著他爬了上來,逼得他無處可跑,而風信其實也有意試一試這一千靈子施展出來的自創(chuàng)拔山舞河,其他人都不好下手,只有這陳堂觀像是頗有底蘊,只好對他下手了,技法近身,小龜便被拍倒在地,堅實的山河背甲上竟著起了火。
“嗚吼,燙燙燙,疼疼疼!小鬼,你別逼我!大不了同歸于盡!”
見無路可退,陳堂觀只能硬氣起來,可是剛要調(diào)動起法力,想了想又蔫了下去。
“不是······我錯了!饒命啊,饒命!”
“哈哈哈!我的龜哥呦,我的大哥啊,你定眼仔細瞧瞧我!”
“······你!行,有你的,老末,我記住了!”
看來這火劫拔山舞河確實強,他與陳堂觀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既然事成,也不好再作弄他,拿手一揮,將小龜背甲上的火劫拘到手里,便收了山河象,卸下了法力。
“信子,你不害臊么,真跟風大叔一樣,咱也不是多小的孩子,眾目睽睽之下光著身子還自我感覺良好?”
“?。?!”
這時風信才從技成的興奮勁里回過神來,真想找塊板磚拍死自己算了。
又是一陣哄笑聲
“老末,別跑!哼哼,要去哪里???嗯?”
換作小龜來堵風信了,都到了苦沼族人的房子近前了,小龜硬是堵著他不讓他進去。
“龜哥,我錯了,讓我進去借件衣裳吧!”
“叫我什么?嗯?”
“大哥,大哥!四弟求你了!”
“這還差不多?!?p> 說罷照著風信的光屁股上一記大巴掌,把他拍進了屋里。
屋里邊頓時驚起一片呼聲,喊鬼聲,還得風信給他們解釋一番才平息下來,不一會他便又出了門,換了一身巧工密織的淺綠色喬草連身長衣,腳上穿著黃麻小布鞋,苦沼族人待他真不賴,將他當作了寶,這件衣服做了有近一整年,和狗娃身上穿的一樣,本來是給狗娃預備的換洗衣服,現(xiàn)在贈給了他。
穿齊了衣物,風信才敢再出來溜達,到了方才應劫處踅摸著什么。
“信子別找了,我替你收著呢?!?p> 風尋將月兒的胸骨柄還有儲潰水靈種玉擲還給風信,走到他近前對他低語了幾句。
“嗨!這有什么······高叔叔,不知族里還有沒有多的衣裳?”
“嗯?唔,衣裳還有的是,只是像你身上穿的現(xiàn)在倒是沒了,還有一些別的?!?p> 風尋又對風信低語幾句
“別的都有什么呀?”
“有一件女孩子穿的荷花衣?!?p> 風尋又對風信低語幾句
“這件算了,還有沒有其他的呀?”
“還有一套用原來那蜥蜴鱗甲打磨的戰(zhàn)衣,不過還沒完成,還得至少幾個月做工呢?!?p> 風尋又對風信低語幾句
“真是的!我的兄弟,你自己問不就得了?!?p> “這······伸手問人家要東西怪不好意思的,還是你合適。”
“怎么我就合適呢?!”
最終風尋也還是求了一套和風信所穿相差無幾的衣物,欣喜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