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翻為好的名
乾元天英和騾夫二人都有想把南風(fēng)扔下去的沖動
南風(fēng)安慰二人道
“其實······應(yīng)該沒事,她睡過我的床,應(yīng)該沒事。”
乾元天英道
“她睡的是我的床”
“你的不就是我的嘛,見什么外?!?p> “罷了,獨山縣現(xiàn)在待不得了,羅老哥,麻煩你,重去豐良縣一趟?!?p> “好嘞!”
天還沒亮,豐良縣地界就到了,到了之后,騾夫趕騾下地,行在縣道上。
乾元天英道
“羅老哥,我與神英先去一段時間?!?p> 騾夫點頭
天還未亮,豐良縣中不少商門依然大開,不知是開的早,還是就沒打烊過。
天英帶南風(fēng)進入一道高高的大門
“聚英玉坊?賣玉的?”
千元天英道
“這里是賭坊,大抵是賭玉的,賣是也賣?!?p> “咱們還有銀子可賭嗎?”
乾元天英好像沒聽到,拉著南風(fēng)便進,走到一扇叫精微門的門前停下。
門外迎客的小姑娘禮問道
“客人慢步,還請先交入場銀?!?p> 天英擲了兩塊銀
迎客小姑娘接過笑道
“二位請”
二人入內(nèi),門里空間不小,人也不少,許多人在一堆堆石頭之間徘徊,舉棋不定。
“入場就要十兩,這生意可做啊!天英,要不我們也開個玉坊?”
“那么多人都想開,可這吾惃國治中只這聚英玉坊一家為大,總部在獨山縣中,你明白了嗎?”
“真是無趣!”
“我們不賭,看看就好,你可知道我們來看什么?”
南風(fēng)皺眉想了想
“縣令死了,可事還沒完,人們都念豐良縣令的好,而我們是來看他的壞,讓別人也看到,揭開真相?”
“對也不對,我們的職責(zé)是守,至于真相人們知也不知,那是無所謂的。那種真相人們是不會信的,不愿意信的。不揭開真相,也是守的一部分,你可明白?”
南方搖頭
天英耐心點撥南風(fēng)
“那個縣令死了,死了他的名還在,不管他這個名的初衷是怎樣,這個名還是有用的,對縣民來說,這個名是他們還能念叨的好,讓他們還相信世上還有善,如果我們把這個名都翻了,那對人們就只是百害而無一利,這就是所謂江湖影響。”
南風(fēng)有點明白了
“那個縣令經(jīng)營一生的名,費盡他多年心血,這個名若就這么翻了,倒確實可惜了,若是翻了,就不可再為我所用,那就真是浪費了?!?p> 乾元天英點頭
遠處幾人哈哈大笑,興奮之色有些癲狂,南風(fēng)二人來近處觀看。
一人捧過的石塊切開了大半,露出一截似是草藥的根莖。
那人大聲叮囑道
“師傅,運刀小心著點!別切壞了我的草!”
蹲在地上行刀的老師傅不言不語,只是用心切著石,石頭一點點切開,其中的東西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那棵草全貌露出來,南風(fēng)湊到跟前,感覺樣子有點熟悉。
“這是拔魂草?不太像???”
那人神情激動,急忙抓過草塞進懷中,對南方呵斥道。
“瞎編亂造!這明明是飛仙草,想害我?小子,你還太嫩了!”
“大哥說的哪里話?我怎會想害你?”
一旁幾人突也癲狂大笑,又一塊石頭快要切開,其中也像是那種草。
乾元天英道了句果然如此便移步離開這塊區(qū)域,南風(fēng)跟了過來。
“那是拔魂草吧?”
“不錯,這在全佘江都是禁藥?!?p> “膽大包天,這地方,敢買也敢賣,我們?nèi)シA官府?”
“不,他們買賣的是飛仙草,用賭玉為幌子,飛仙草為包裝,合情合理,這也只是聚英玉坊中的一條線罷了,報官也沒用,影響不到玉坊,反而會給我倆惹禍?!?p> “官府有這么黑嗎?我看吾惃人皇有那般氣概,有血有肉,他治下的官府不會這么黑吧?”
乾元天英道
“人皇境界再高,法力再通天,氣概再豪邁,國治中的事也不都是他能決定的,他的高位、高境反而是一種負擔(dān),讓人敏感畏懼的負擔(dān),更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負擔(dān)?!?p> “這和那個死縣令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乾元天英停下,指向遠處那一車一車往這里運來的石塊。
“那之中應(yīng)該還有不少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我領(lǐng)你去的那幾個荒村,曾經(jīng)都是肥沃豐饒的地方,就是種了拔魂草后,靈性和地質(zhì)一落千丈,拔魂草收成之后,豐良縣的縣令就把那幾個地方丟開不管了,任由土豪惡霸欺凌,那些荒村中的人有苦無處訴?!?p> 南風(fēng)知道了
“但是,豐良縣卻因為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而發(fā)了大運,荒村雖荒,可其他更多的地方卻富饒了很多,人們自然會念那個死縣令的好?!?p> 乾元天英點頭,心有寬慰。
“孺子可教,不過,他們能發(fā)大運不僅是玉坊這一條線而已,邊緣黑市才是真正猖獗之所在?!?p> 南風(fēng)心有沉重,心有懷疑。
“我們乾元守人數(shù)這么少,勢單力薄,憑我們,能力挽狂瀾么?”
“人多不見得就是好事,以后,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乾元守?!?p> 南風(fēng)又想到了什么
“拔魂草······我記得是對人體有副作用的一種草藥吧,怎么它對地質(zhì)靈性也有損害?”
“那種草能給人怎樣的享受,想必你也聽說過。那是一種超出平衡的草藥,對人體平衡來說是如此,對自然靈性來說也是如此,只是吃那種藥的人們都只愿意關(guān)注不平衡中享受的一端,副作用的那一端對他們來說都不足道了。”
不經(jīng)意間南風(fēng)望見了一人似曾相識
“天英,我去去就來。”
南風(fēng)越過方才那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那塊地方,到了一片假山之前,幾人遞過一張票子,指著假山的上方,讓行刀的師傅為他們切山。
一個與南風(fēng)年歲差不多的少年背對南風(fēng),背著一卷紙,全然沒有注意到南風(fēng)到他身邊,他的身材看上去有點羸弱。
南風(fēng)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成想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
“梁兄,我······真的是無心的?!?p> 少年起身拍了拍屁股,沒在意。
“原來是南兄,無妨,你我在此相遇,趕巧?”
“的確是趕巧,梁兄為何到玉坊來?”
“師父說我修行太慢,叫我和他一起來切點靈玉,玉坊直接賣的太貴了,不如來碰碰運氣?!?p> “師父?”
前邊要切假山的那幾人中回身過來一中年人,背負寬大卷軸,不是南風(fēng)在童子營選輔職時見過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