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攤上事了
徐原,字文山,這個他還是記得的。
這幅畫作小徐告訴過自己,世間只此一副,雖然有被臨摹過,但他所畫那一副,就在自己山里小屋的床底下,周鈺昌這一副怎么說,都是假的。
竇小虹聽到陳風說出徐文山的名諱后一驚,嶺白山水畫她倒是從野史中讀過,只是未曾見過該畫作,陳風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陳風說的關于這幅畫作的來歷,跟野史記載的出入不大,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其他人可能連徐文山的名字都沒聽過。
都覺得陳風是在瞎扯淡。
“看把這土包子給逼的,都開始編故事了。”
“就是,嶺白山水畫倒是聽過,但是這個徐文山是誰,明朝什么時候有這號人物了?”
周鈺昌還沒表態(tài),又是一群人直接對著陳風謾罵。
此時周鈺昌內心居然慌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要知道這些記載過徐原的野史還是孤本,也在自己的收藏當中。
最讓周鈺昌心虛的是,他也不敢確定這幅畫的真?zhèn)?,畢竟傳說中遺失的畫作,沒人知道流傳在何處?也沒人見過真跡,哪怕是那副臨摹的畫帖,也早就無從尋跡了,所以他在得到這幅畫時,如獲珍寶,哪怕不是真的,也沒人能證明,這畫是假的。
同樣的值錢。
所以,絕對不能讓一個鄉(xiāng)巴佬將自己這幅畫給定性了。
“我看你是愈發(fā)的胡謅了。”
周鈺昌氣得大怒,第一次在課堂上發(fā)飆。
“陳風同學,你剛才所說的,句句胡言,我看你真是不知悔改,死不認錯,如此心性,恐怕你不適合我平武門,你的培訓課,不合格,你可以收拾東西回鄉(xiāng)下了?!?p> 眾人嘩然。
第一次看到周鈺昌發(fā)火,而且第一節(jié)課就直接給陳風的培訓期畫了個句號,史無前例啊。
“陳風,趕緊向周導師道歉?!备]小虹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馬上建議道:“我會替你向導師求情的。”
“哼,身為人師,先是送學生吃這種低劣的丹藥,還以假亂真,被人點破還不敢承認,這樣的課,我不學也罷,你這樣的人,也不配為人師表?!标愶L依舊不慌不忙的說,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這可把周鈺昌給氣得啊,他在平武門也有幾年了,就從沒有過學生敢頂撞他的。
“好你個陳風,你給我滾出去!”周鈺昌大怒,指著他大罵。
莊文化心想完蛋了完蛋了,陳風這是準備把平武門里的大佬一個個給得罪死啊,先是南苑錢大媽,現(xiàn)在又是明星周導師,接下來呢?還有誰?
“你要干嘛?”
見陳風不走,反而上前跳上了講臺,周鈺昌瞠目道。
“你不是不相信這是假的嗎?那你說,這幅畫是何人所畫?”
“明朝隱士畫家,徐原!”
“好?!标愶L回頭看著竇小虹問道:“你幫我查一查,徐原,字為甚?”
字?
周鈺昌心里一驚,他怎么會不知道徐原字文山?
竇小虹有些為難,一邊是自己的恩師,一邊又是自己的陪讀學生。
“文山!徐原,字文山!”
這時候莊文化顫抖的聲音飄了出來,冒著得罪群人的風險,他堅定的站在陳風這一邊了。
“你這幅畫說是真的?我可以告訴你,真跡就在我家,徐原以前就隱居在我祖輩鄉(xiāng)村,沒錯,你口中的鄉(xiāng)巴佬,就有這幅畫的真跡!”
什么——
陳風這話一說,全部人都傻眼了。
真跡!徐原這幅畫的原跡?
“陳風,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周鈺昌絕不相信。
就說那副臨摹下來的畫流傳到現(xiàn)在也價值過億,更別說真跡了,那可是天價,國寶啊!
“不信的話,我可以回去拿給你們瞧瞧?!标愶L攤手道:“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多請幾個專家過來,免得到時候連真跡都鑒別不出來,就笑話了?!?p> “好!”
周鈺昌真是被氣樂了,他還就不相信了,陳風能拿出真跡。
遺失幾百年的名作,豈是輕易能找到的?更是一個鄉(xiāng)巴佬所持有的?滑天下之大稽。
“只要你能拿出來,我周鈺昌愿意在平武門禮堂門口親自向你跪錯三日,并尊你為師長。”
“好,這可是你說的?!?p> “如若你拿不出來呢?”周鈺昌威脅道。
“如若我拿不出來,我自愿接受逐出平武門,并向你跪拜三年!”
三年!
哈哈,周鈺昌都笑了,真是一個無知小兒啊,他今天倒是要讓他知道,輸字,怎么寫的。
他拿出了手機,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夠嗎?”
“三小時足以!”陳風有恃無恐道。
“各位同學,你們可都聽見了,陳風同學跟我做了個賭注,你們都這場賭注的公證人,三個小時后,咱們拭目以待?!?p> “三個小時?他不是金川山脈的鄉(xiāng)巴佬?他要飛回去嗎?哈哈,真是吹牛逼不打草稿,這下我看他怎么收場?!?p> 從平武門到金川山脈至少也要五個小時的車程,更何況還要進山,走數(shù)個小時的山路。
人家周老師本來都給一天時間,這人居然還的壓縮成三個小時?
“我賭周老師完虐這廝。”
“我覺得陳風就是在玩火,這根本不可能。”
竇小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鬧到這么大,不行,她撐不下去了,她默默的退出的眾人的視線,然后找到了江瑤。
“江瑤,不好了,出大事了?!?p> “陳風又捅婁子了?!?p> 江瑤聽到這句話心里反而輕松了下來,苦笑的看著竇小虹:“你輸了吧,我就說他絕對不會安分的?!?p> “這次是把天都給通了……”
這邊周鈺昌已經將陳風要亮出徐原畫作真跡的事情給放風出去了,第一個趕來的是本門的文學導師孫文良,他一看到大老黑就心里打顫,沒錯,他就是那個要教導大老黑認字寫作的導師。
“陳風,倘若你拿不出來,你連人帶夠,給我滾出平武門。”孫文良無恥的強加一個條件。
陳風笑了,說:“可以,不過拿出來了,你又怎么辦?”
“拿出來……你要是真能拿出來,我教你那條狗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