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借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終于在追了兩條街后跳到賊人面前,從劍鞘里掏出佩劍架在那人脖子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穿的如此體面,生的如此標(biāo)致,何以搶劫別人錢財(cái)?”
見小賊沒反應(yīng),南婉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劍緊了緊,應(yīng)聲說道:“把錢交出來”。
男子向左一閃躲開南婉的鋒芒:“想必公子是認(rèn)錯(cuò)了,搶劫的人不是我?!?p> “不是你還能是誰?”說著南婉便揮起手中的丹心劍與那男子打斗起來,男子武功也還不弱,人群見狀瞬間散開。
男子順勢將腰間的佩劍一把拔出,兩劍交鋒時(shí)擦出火光。
南婉借著墻壁向男子刺去,突然從左側(cè)飛來兩顆銀針,南婉為了躲避一時(shí)沒站穩(wěn),向身后跌去。
男子見狀下意識去接住她,一根銀銀針將南婉的發(fā)圈打散,頭發(fā)散落下去,面具也隨之落在地上,男子瞳孔收了收。
“少爺,少爺”南婉背后傳來兩個(gè)人的聲音:“少爺,人已經(jīng)抓住啦”
“放開”南婉推開男子,看了看散落的頭發(fā),惡狠狠地瞪著他。
鹿禮看著眼前的少女,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身體微怔了怔,好一會才緩過來,上前作揖道:“在下鹿禮,敢問公子,不,姑娘尊姓大名?”。
南婉看著被兩個(gè)人壓在手里的人,便知道自己剛才打錯(cuò)了人,只好撓撓頭:“啊,不好意思,是我剛才沒看清楚”說完便飛向屋頂,向蓮生橋那邊跑去。
畢竟自己是九皇妃,而且還是偷溜出來的,還是不要太過招搖,不過剛才應(yīng)該也不會泄露身份吧,就只是漏一下臉的話。
南婉悻悻想著,回頭望了望,可惜了地上的那只狐貍面具。
醉仙居的樓臺上,有人正噙著嘴角看著底下發(fā)生的一切。
“郡主,你的頭發(fā)怎么散了?”小玉疑惑地看著奔向這邊的南婉:“還有面具呢?”
“此事說來話長”南婉順勢摘下小玉的面具罩在自己的臉上:“先別問那么多了,小玉,我們先回去,路上和你細(xì)說?!?p> “哎,不是??ぶ?,我們還沒逛呢?!?p> “快走吧,一會追上來了?!蹦贤駪?yīng)聲拉著小玉朝前走去。
“莫不是郡主和那賊人打起來啦?”小玉忽而偏著頭,向前探著詢問:“可是以前在南寧郡主不都是戰(zhàn)無不勝的嗎?”小玉一臉狐黠的表情。
喧鬧的廟會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南婉勾了勾小玉的鼻子:“你少爺我怎么可能打不過別人,就是...發(fā)生了一點(diǎn)意外。”
風(fēng)輕輕吹起南婉的頭發(fā),就像現(xiàn)在還是在南寧國街頭與別人打架的南婉,那個(gè)帶著驕傲和小姐脾氣的郡主。
王府離廟會不算遠(yuǎn),南婉照出王府時(shí)那樣翻過圍墻,然后把梯子再給小玉遞過去。只不過這次好像出了點(diǎn)狀況。
“什么人!”
聽到這話時(shí),小玉正在爬著梯子,看了一眼后面的人,本來想快速翻過去,沒成想一激動跌落到了圍墻外。
“怎么啦,小玉?”聽到外面有聲響的南婉剛翻出去,一把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還沒來得及看清,面具就被粗魯?shù)恼隆?p> “郡主!”小玉從地上爬起,向前挽住了南婉的胳膊。
“王妃好興致啊”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知王妃今晚出去干什么了?”北蘅煜睨著眼看著南婉,順勢將她的下巴抬起。
南婉有些意外,隨即掙開了北蘅煜的手,“夫君一個(gè)月未曾來過我這里,怎么今天想著來了?”南婉嘴角不自覺勾起。
北蘅煜招手讓安生把劍放了下來:“這里是雍郅府,哪一處是我不能去的?”
南婉略有不屑的看了北蘅煜一眼,這句話可是我的專屬。
“不過,王妃還沒說你今晚去哪里了?”北蘅煜再次用手捏住南婉的下巴,不過這次用力了些:“莫不是去私會什么情郎了吧?”
北蘅煜冷笑一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勾起的嘴角卻又添了幾分魅惑。
“北蘅煜,你!”南婉用力捏住他的手腕,試圖把他鉗住自己的手弄掉:“我不過是看今天熱鬧,去廟會上玩了一會,何必事事都要詢求你的同意?”
南婉瞪著他,眼神里流漏出幾絲怨氣。
北蘅煜松開捏在南婉下巴上的手,語氣揚(yáng)了揚(yáng):“就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雍郅府的九王妃,而我是你的夫君”北蘅煜打開手中的折扇,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婉,周身卻顯得有點(diǎn)霸氣。
南婉使勁攥了攥丹心劍的劍柄,轉(zhuǎn)頭瞪向他“那你自我和親以來可曾把我當(dāng)成你的王妃?”南婉眼中不知不覺蓄滿了淚水:“這一個(gè)月你可曾踏入我這滿香閣?”
北蘅煜嘴角勾了起來,收了折扇“莫不是王妃嫌我這幾日冷落了你?”轉(zhuǎn)而一把抱起南婉:“那本王今晚就在滿香閣過夜了。”
南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不停地?fù)浯蛑骸氨鞭快希惴砰_我”。
南婉撲騰的有些厲害,北蘅煜只好騰出一只手來鉗住她。
“別動,你不就想讓本王來嘛?我既然來了你又何必再裝呢?”聲音低沉而有力,南婉聽了不自覺的停下來。
她在他懷里望著這個(gè)少年,五官還是那么好看,好不容易忍下了摸摸他鼻子的欲望。
“那你記起我了嗎?”南婉期待著看著眼前的這個(gè)人,這個(gè)她想了八年的人:“我們小時(shí)候約定.....”
“郡主在說什么?”北蘅煜打斷她的話,面無表情的說:“郡主是想說,我過了一個(gè)月就不記得南寧國派來交合的棋子了嗎?”
南婉聽到棋子二字,心突然收緊了一下,手猛一用力掙開了他的手,胡亂的拍著北蘅煜的肩膀,像是宣泄,更像是深深的心痛。
南婉將頭抵在北蘅煜的胸膛:“可是你之前說過娶我啊,你說過?。 ?p> 她怒吼著,聲音帶了一絲沙啞。
門口的侍衛(wèi)見狀也不敢說些什么,只是低著頭垂在那里。
大抵是南婉自幼練武,并且慌亂更無所顧忌,所以手拍到了北蘅煜的臉上,北蘅煜眉頭皺了皺,便一把將她仍在了地上。
“還以為這是在你的南寧嗎?”北蘅煜聲音很低,但不難聽出語氣有幾分憤怒,更有幾分譏諷。
小玉見狀便向前跑去,安生也向前跟在北蘅煜身后。
“哎呦,誰惹王爺不高興了”靈芝適時(shí)的從偏殿出來,像是早就在那里等著一般。
她走過來遙遙的望向南婉,嘴角一邊翹起,眼里也浸滿了得意之色。
靈芝挽住北蘅煜的胳膊,聲音帶著幾分嬌嗲:“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靈芝睨著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的南婉,故意晃動著北蘅煜的胳膊:“人家今日特意煮了王爺愛喝的茶,要不殿下過去嘗嘗?”
北蘅煜好似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頭都沒有扭一下,便抱起靈芝向右邊的春意閣走去,動作是那么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