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開始!”
當(dāng)陳家的那名弟子高聲宣布比賽開始后,臺上臺下仿佛瞬間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臺下的氣氛再次被點燃起來,眾人都激動的拍手叫好,興奮的吶喊助威。臺上的眾人則紛紛屏息凝神的注視著臺上的二人,很多人的眼神中似乎都充滿擔(dān)憂的神色。
與臺下圍觀的人不同,他們都曾親眼目睹過公孫昊的手段,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但凡與他交過手的人最后不是重傷就是落下殘疾。
擂臺上,陳蕭單手握著劍,劍未出鞘,他用力的將劍插在擂臺上,說道,:“請!”
公孫昊看著陳蕭的舉動,不屑的笑道:“你不出劍想要跟我打?如果你想認輸?shù)脑挰F(xiàn)在還來得及?!?p> 陳蕭面容平靜,毫無慍色,淡淡的說道:“師兄盡管全力施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對公孫兄陳蕭豈敢托大,公孫兄小心了。”
說著陳蕭抬起右手,雙指并攏,以指代筆似龍蛇游走般畫了起來,緊接著只見光芒一閃,無數(shù)個晦澀復(fù)雜的圖案憑空浮現(xiàn),金光閃動,眩目耀眼。
“是金光咒!”這時左豪旁邊的一位陳家的子弟驚呼道。
左豪疑惑地說道:“那不是符咒嘛,畫符不用符紙的嘛?”
那名弟子說道:“符祿一道卻是需要以丹砂和符紙為媒介,但陳蕭師兄深得師父真?zhèn)鳎撋系脑煸勥h非我等能比,如今已然脫離這些限制,僅以虛空為符紙,真氣為丹砂便可成符,實在是厲害!”
正在二人說話間,只見陳蕭嘴唇翕動如飛,手指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孤獨,隨即朝著公孫昊用力一指。
漂浮在半空中那些半透名的符咒忽然金光一閃,凝為實質(zhì)般的金色符咒,朝著公孫昊疾射而去。
公孫昊輕蔑一笑,抬起手中的亂神劍漫不經(jīng)心的舞動起來,迎擊著漫天的金光符咒。
“砰,砰,砰……”
不計其數(shù)的金光咒撞綿綿不斷地撞在亂神劍上,頓時粉身碎骨,發(fā)出一連串爆炸的響聲。
煞時間,金光劍影交錯閃爍,光芒絢爛奪目,晃的人睜不開眼睛,氣浪鼓舞,衣裳獵獵,爆笑所產(chǎn)生的巨大氣流以擂臺為中心向外洶涌擴散,臺下許多距離較近的弟子已是立足不穩(wěn),面露驚鄂地向后退去。
與此同時,陳蕭抬起腳用力一跺,身后的青木劍自動的飛入他的手中,他步行轉(zhuǎn)折腳踏七星,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青木劍猛的向前刺出。
二人雖然相距甚遠,但此時公孫昊的臉色微變似生出感應(yīng)般,雙腳用力一蹬,猛的向后跳開。
在他跳開的一瞬間,一道火柱自他腳下沖天而起,險些將他擊中。
公孫昊一邊格擋著不斷攻來的金光咒,眼中望著地上竄出來的火柱,原本風(fēng)輕云淡的臉上怒意浮現(xiàn),他目光冰冷的看向陳蕭。
陳蕭卻視若無睹,一只手不停的在空中劃過各種詭異的弧度,操控著漫天的金光咒襲向公孫昊。
另一只手則緊握青木劍不停的對著公孫昊指指點點,火柱,石刺,冰錐更是層出不窮,從各種刁鉆的角度時不時突然竄出偷襲著公孫昊。
公孫昊手中的寶劍連打帶削化解著金光咒的攻擊,身體不停的閃躲騰挪,躲避著突然竄出來襲擊。
這個不可一世的榜首一時間竟落在下風(fēng),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擂臺下頓時響起陣陣噓聲,公孫昊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只聽他爆喝一聲體內(nèi)雄厚無比真氣源源不斷的向外涌出,真氣所產(chǎn)生的巨大氣浪將金光咒阻擋在距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再難寸進分毫。
他眼中寒光一閃,抬起手中的亂神劍遙遙的指向陳蕭,眨眼間便沖到了陳蕭的身前,這快若閃電般的速度立時引一片驚呼之聲。
陳蕭卻是早有防備緊握著手中的青木劍便迎了上去,與之戰(zhàn)作一團。
一瞬間兩把劍撞擊了上百次,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火花四射,金屬摩擦之聲不絕于耳,兩劍撞擊擊產(chǎn)生的氣浪四散開來,一波又一波的沖擊著人群,修為弱點的弟子,再次遭了殃,若不是后面有人扶住怕是早已摔倒再地上。
漸漸的公孫昊的攻擊慢了下來,越來越慢,他手中的劍緩慢的刺向陳蕭,看著這劍的速度,一旁的左豪大感意外,就這樣的速度怕是稍稍有點修為的人都能輕松躲開。
果不其然,陳蕭輕而易舉的躲過攻擊,然而就在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陳蕭肩上泛起一片殷紅,青色的衣衫上就想被公孫昊的亂神劍秀上去的一朵“血花”,頃刻間陳蕭的肩膀上鮮血直流,滴落在地上。
左豪下巴都快被驚的掉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公孫昊手中的那把劍,失聲道:“”這是怎么回事?陳大哥明明躲開了呀。”
忽然聽見臺下有人議論道:“這就是公孫昊最強的技法,刺穿虛空。”
左豪心中一驚,忙伸手捂住眼睛作出害怕不敢看的樣子,一絲微不可察的藍光從眼底閃過,透過指縫看向擂臺中央。
此時公孫昊再次攻向陳蕭,這時利用心經(jīng)的力量,左豪才看清這公孫昊“刺破虛空”的攻擊手段。
他手中那把亂神劍的古怪就在于,有一實一虛兩把劍,實的那把肉眼可見,虛的那把確實無形的,若不是利用心經(jīng)這特殊的能力根本看不到也無法感知。
公孫昊手握實劍攻擊,虛劍則利用氣機牽引,遙遙的操控在虛空中,當(dāng)實劍進攻的同時,虛劍則在一旁夾擊,陳蕭能輕而易舉地躲過實劍的攻擊卻無法躲過虛劍的偷襲。
左豪褪去眼中的藍光,擔(dān)憂的看著擂臺上的陳蕭,此時他左躲右避,身體不斷向后閃躲,可始終無法躲開公孫昊的攻擊,身上不時的被刺中,鮮血不斷的滴落到地上,看來勝負已成定局,陳蕭的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公孫昊氣勢越來越盛,攻擊越來越猛,陳蕭圍繞著擂臺不停的后退著,一身青色長袍已經(jīng)被血染成紅色的了。
在眾人一片驚嘆和惋惜的聲音中,陳蕭節(jié)節(jié)敗退,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圍著擂臺后退整整一圈了,眼看著又要回到插在地上的那把劍鞘處。
“一劍,兩劍,三劍……”
左豪身旁那名陳家的子弟聲音顫抖地數(shù)著公孫昊刺在陳蕭身上的每一劍。
“十二劍!”當(dāng)數(shù)到第十二劍的時候,那名弟子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奮力的嘶吼起來。
話音剛落,只見陳蕭猛的提起一口氣,用力的砍向公孫昊,在公孫昊眼里,這不過是困獸之斗無謂的掙扎罷了,他毫不在意的回劍一檔。
而陳蕭不過是虛晃一槍,借助劍的反彈力向后飛退出去,與公孫昊拉開了一段距離,陳蕭身體飄散而下,正好落那柄插在地上的劍鞘跟前,直到此刻他剛好圍著擂臺退了一圈。
“開!”
只聽陳蕭怒喝一聲,猛的將手中的青木劍插入地上的劍鞘之內(nèi),見比情形,不遠處的公孫昊一驚,立感不妙,但卻為時已晚。
只見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剛好十二處,這十二處血跡竟整齊地排列在擂臺上,組成一個巨大的圓形。
一瞬間,這十二處血跡上瞬間升起十二道光柱,光柱迅速擴散形成一道閉合的圓形屏障,正好將公孫昊圍在了里面。
公孫昊驚呼道:“天門陣!”
緊接著,屏障之內(nèi)的擂臺上瞬間冒出無數(shù)的青藤,迅速的將公孫昊纏繞起來,公孫昊面露驚恐,慌亂的掙扎起來,可不管怎樣掙扎,一時間竟無法掙脫出來。
圈內(nèi)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滿了烏云。公孫昊抬頭看了看,絕望的說道:“還有云垂陣?你……”
道道驚雷滾滾而下,雷電化作無數(shù)只“雷鳥”飛撲在公孫昊身上,一時間擂臺上光芒炸裂,眩目刺眼,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啊……啊……”
公孫昊痛苦的慘叫起來,聲音凄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片刻后雷消云散,光芒退散,公孫昊的身影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公孫昊,此刻已經(jīng)滿身焦黑,衣衫破爛,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
左豪興奮的跳了起來,開心的問道:“太牛批,陳大哥剛剛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
左豪旁邊的那個陳家弟子得意的一笑,說道:“道門四十九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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