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朱姨,你怕我變心,不能從一而終地對小蘭好?”
朱倩心想:“這當(dāng)然,伴君如伴虎,你們現(xiàn)在才初婚當(dāng)然如膠似漆你儂我儂,但一旦到了若蘭人老色衰的時候,誰知道你會怎么待她?”
安童見她不說話當(dāng)她是默認了。
“原來是為此,我明白了?!?p> 他看了朱倩一眼,繼續(xù)道:“知道我過去的人不多,朱姨你是其中一個?!?p> 朱倩聽了一驚,心想:“媽啊,人家說無論誰當(dāng)了天子后多少都會變得有些心狠手辣,看來這話不假。他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現(xiàn)在若蘭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朱倩的聲音都開始慢慢變得有些顫抖。
“皇上。。。你究竟想說些什么?”
忽然,只見安童“噗通”一聲地向她跪了下來。
這可嚇壞了朱倩,她連忙趕著要扶他起來,卻被他一手拒絕了。
“朱姨,請你繼續(xù)聽我說?!?p> 朱倩被安童請回到椅子上,只好繼續(xù)聽他說下去。
安童:“身世使然,我知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到處討生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當(dāng)年我讓風(fēng)仙夫人收留了你們,你知道我。。。知道夫人她。。。”
“我知道,我知道?!敝熨晃ㄅ伦约簾o意中知得越多便越不利,就說了這句來堵他的嘴。
安童輕嘆一聲:“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了,其實我說這些也并沒什么特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們的到來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家庭溫暖,對此我只想表示感激而已?!?p> 朱倩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如此,你差點沒把老娘嚇?biāo)?。?p> 安童看著朱倩的眼睛,一句一字道:“你也許不知道,在那時我早就把你當(dāng)做半個娘了。如今你又把辛苦養(yǎng)大的女兒嫁給我,我都沒有好好報答過你讓你享過一天的福,以后將來又怎敢有負于你,有負于若蘭呢?”
看得他說得如此真切誠懇,朱倩也終于被安童說服,這才認了這個女婿。
“聽你這么一說,今天我總算知道了你對我們情義,那從今以后我就把我唯一的女兒交給你了?!?p> 朱倩把安童扶了起來。
安童:“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那朱姨你以后對我就不必太過拘謹,在外面不好說,但只要進了這個屋子,我和若蘭就只是一對尋常夫妻,朱姨你就是我的岳母就是我的長輩,讓我偶然孝敬你也是應(yīng)該的。”
這話聽得朱倩差點熱淚盈眶,這些年她一直擔(dān)心女兒嫁不出或是嫁不好,讓自己死后沒法向下面的陳富貴交代。
而如今若蘭嫁的不但是個人中之龍,難得還對她一心一意,這讓朱倩還有什么滿意的呢?
很快,十月懷胎后的陳若蘭便誕下了一個女嬰,安童對她們母女更是寵愛有加,個中細節(jié)自不贅述了。
再說那趙靖自從天眾山那逃出來后就一直往南邊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xiàn)在他只可將希望寄托在母族勢力——望施國那去了。
望施國是位于南方邊陲的一個小國,趙靖的生母惠妃便是出自那里。
相傳那里的人原是蚩尤族人的后代,個個都驍勇善戰(zhàn)且茹毛飲血,景帝在位時幾乎與之年年相戰(zhàn),直到他們將自家公主獻來和親,兩國戰(zhàn)事方才消停。
連年的征戰(zhàn)讓本就屬小國的望施國消耗甚大,經(jīng)過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他們也深感和平的可貴,從此便不再輕易發(fā)動戰(zhàn)事。
趙靖此番前去也是心事重重,一來不知他們是否能收留自己,二來望施國畢竟是小國,要是安童真要對自己大動干戈,只怕望施國對此也只能有心無力。
眼看盤纏將盡,若還不能盡快找到望施國,趙靖恐怕就要露宿風(fēng)餐了。
這天,他來到了一處偏僻山頭,按照路人的指點,這里就是望施山,再走幾里便是望施國的國界了。
但奇怪的事,以往望施山一帶是兩國居民交易往來的交通要塞,但如今卻為何變得如此荒涼?
趙靖正疑惑之際,忽見一個砍柴的樵夫經(jīng)過。
趙靖連忙叫住他:“老人家請留步?!?p> 樵夫轉(zhuǎn)過身問:“你有事?”
趙靖:“這里可是望施山?”
樵夫:“是啊?!?p> 趙靖:“我以前曾聽聞這一帶熱鬧非凡,這里可曾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嗎?”
樵夫:“你是從外面很遠的地方過來了吧?”
趙靖:“不錯。”
樵夫:“這就難怪你不知道了。幾個月前,先帝駕崩后,望施國那幾個部落的頭兒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老是到我們這邊來搶東西搶女人,這里的人都被他們搞怕了幾乎都搬到別處住,只有我這個老頭子不怕死才留在了這里?!?p> 趙靖:“出了這么大的事,朝廷就不管了嗎?”
樵夫:“怎么不管?望施國那些蠻子跟那些流氓土匪都一個樣,搶了就跑打了就藏,士兵也著實沒他們辦法。年輕人,我勸你也不要再往前走了,到了那里就等于沒了王法,你就只有等著被宰的份兒了?!?p> 說完,樵夫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回走了。
趙靖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牽著馬一步步地向前走。
很快,天便全黑。
趙靖把馬拴到一棵大樹旁,然后靠在書上睡著了。
忽然,趙靖聞到一股臭味,等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只吊睛白額的大蟲正張嘴咬向他。
正當(dāng)他以為要完蛋的時候,那只大蟲虎嘯一聲便倒在地上。
趙靖還未清楚發(fā)生何事,忽又聽見一陣刺耳的歡叫聲,一群長得與那吊睛白額蟲一樣的人不知從何處涌了出來,圍著那大蟲一時鼓掌歡呼,一時又跳舞哀嚎,弄得趙靖實在是心驚膽顫。
他偷偷解開拴在樹上的馬正準(zhǔn)備開溜,一轉(zhuǎn)身便與一個臉戴面具頭插羽毛的怪人四目相對。
趙靖尷尬地向他一笑,怪人也向會以一笑。
“嘭”的一聲過后,趙靖便沒了知覺。
等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在一間房子里。
他大聲叫喊道:“有人嗎?有人嗎?快來人?。 ?p>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一個約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你喊什么喊?!彼舐暯械馈?p> 趙靖:“敢問姑娘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