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末世怎么還沒爆發(fā)啊
“喂,喂,喂!”
呼叫聲把我從上帝視角中活活拽了出來。
“符輪,你剛才怎么了?你看著走神了啊?!笔捜辉谖已矍皵[了擺手,關(guān)切地問道。
“……不,沒事,想到今天上午我罵了那群弱智一頭狗血還沒被處分這種神奇事情了而已?!蔽覕[擺手,把鐵盤子里的菜夾到米飯上。
“……上午的事?我聽說了!”
“?。俊?p> “你直接把那些弱智同學(xué)噴了個心服口服,干得好——”
突然,我一個猛子抓住背后推來的一只手,“恕我直言。同學(xué)一場,做這種事情并不道德?!?p> “嘖?!笔且粋€之前起哄的同學(xué),“放開。”
我松開了手。
“快走快走,別被這倆二刺猿沾染了nt,守護(hù)你們最好的pulipuli嗷!”
那個起哄的同學(xué)陪著剩下幾個烏合之眾走開了。
“所以說,他們?yōu)槭裁催€是這副樣子?”蕭然看了看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疑惑道,“再怎么說也該有點醒悟才對,但他們依舊是在針對你,這讓我有些不解?!?p> “要知道,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們就像是原始人,看著外面的光照進(jìn)來的影子便覺得那是一整個世界?!蔽覕[擺手,“反正馬上就畢業(yè)了看不著他們了,沒關(guān)系的。他們大概率會繼續(xù)針對我,但那很正常?!备螞r,誰知道學(xué)校里會不會真有個教唆者。
“不,我的意思是,讀者們不喜歡看虐主。你要是不反抗,他們會噴你憋屈,然后棄書的?!?p> “……”我沉默了,“小說?!?p> “啊,我只是把我們這個世界比作一本小說。”
“哈?”我裝作無知的樣子,“哪怕這是本小說,小說的主角也決不是我,而是你。畢竟大家都喜歡愉快輕松的日常,而非苦大仇深的日子。”是啊,多諷刺啊。這本書的主角不是旁邊的蕭然,而是自己這么個什么都做不到的符輪。
“……那,我來給你表演一下抽卡吧?!笔捜挥行擂危植壤c了。于是拿出了手機,“最近雷律和早露up,想抽哪個?”
“都抽?!?p> “好,接下來讓我給你表演一下100%抽中ssr的秘訣!”
蕭然不知從哪拿出了3根蠟燭。
“那什么,學(xué)校禁止帶打火機。所以沒必要向愚者祈禱?!?p> “放心吧,小克……等等。你也是個卷毛狒狒?”
“對啊。”上帝視角還有個功能。可以點退出鍵,從這個位面退出。這是我新摸索出來的。
退出之后,旁邊有更多其他可以觀測的其他位面。我知道了這個位面名為《網(wǎng)游之血族末世》。而旁邊的可觀測位面有《詭■之主》《異常■物見聞錄》等等之類。于是,在閑暇的時候,我經(jīng)常前去觀測。當(dāng)然,最大的收獲是我得知了所有位面都屬于一個組織,名為“終點作文網(wǎng)”。而終點作文網(wǎng)則是名為“閱文”這一龐大組織的分部。
“那好吧?!笔捜皇帐跋灎T,準(zhǔn)備開始祈禱。
我揚起了頭,準(zhǔn)備看蕭然的表演。
“我!
“我以我的名義祈求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zhí)掌好運的黃黑之主,請讓我抽到想要的ssr!”
然后,蕭然在抽卡界面拉開了包裹——
一道金光迸濺出來。
“贊美愚者!”蕭然把右手握拳,重重錘在左胸上。
雖說這有封建迷信的嫌疑,畢竟愚者沒法跨位面管到這里,但我確實被逗樂了。沙雕朋友永遠(yuǎn)是人們的快樂源泉。
等什么時候有空了,自己也來試試。雖然這里聽自己祈禱的只有那個天道。
“對了,登宛的新游戲你玩了?叫血族末世?!?p> “血族末世?”我裝作沒玩過沒輪回過的樣子,普通人第一能想到的自然就是中世紀(jì)的血族遭遇了圍剿,最終覆滅。也就是“末世”是“血族”的修飾語
“不,意思是,未知病毒突然爆發(fā),將人類感染成吸血鬼,于是僅存的人類與血族們在現(xiàn)代都市中展開戰(zhàn)爭。”
“合著血族是修飾末世的???!這聽起來就是尋常末世題材換了個血族皮,肯定是個垃圾游戲!我符輪就算是無聊死,待在寺廟里念經(jīng),玩《美國末日2》,也絕不會玩這種游戲!”
【正在連接至登宛賬戶……】
【正在登陸服務(wù)器……】
“真香?!?p> ……
“完成了?!?p> 隨便在腦海中把地點記住,我拍了拍手,從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壓縮食品中隨意從中抽出了一份,導(dǎo)致其余的物資有些搖搖欲墜。
我給它們狠狠踢了一腳。這回全倒了。
為什么你要踢?
“因為物資不行?!?p> “咔”門開了。夜君走了進(jìn)來。我看著他,推了推單片眼鏡。只見它“靈”中的紅色越來越盛。但除此之外我從靈上什么也看不出來。莫非這個看“靈”的能力就是辨別身份不成?
“專業(yè),不虧是我的小弟!”夜君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嗯,那個,我去一趟盥洗室,現(xiàn)實中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蔽掖蜷_了一旁廁所的門,走了進(jìn)去。
“……哈?”
他看上去似乎有點疑惑,但并沒有覺得異常。
我將門重重關(guān)上,戴上了一個禮帽。
然后拿起從夜君那借的一個打火機,隨意點燃了眼前的三根蠟燭,將壓縮餅干放在蠟燭之前。
我沒多想,直接開口:
“我。
“我以我的名義祈求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掌管好運的黃黑之主。
“老子是竊運者阿蒙,三天之內(nèi)找到你家奪走你命運,源堡都給你揚嘍,真不知道什么是序列0錯誤嗷?!?p> 說到底,這種祈禱在這本書里壓根沒用。但一方面,阿蒙真的是愉悅犯。另一方面,詭■之主是真的好看。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cosplay”。
一股腦將舉行儀式所需的東西裝進(jìn)自己提前準(zhǔn)備好的黑色垃圾袋,丟進(jìn)垃圾桶,又稍微等了幾分鐘。
然后,開門,并裝作剛剛回來的樣子,長長地打一個哈欠。
“我回來了……”廁所中,我走了出來,然后,我觀賞了一下夜君血紅色的靈,以及他那鉆太陽穴的姿勢。
恍惚間,依舊有無數(shù)來自地底的囈語在耳邊瘋狂地響起。但我壓根聽不清到底是誰在說什么,以及囈語聲到底從哪來的。
“哦,你在模仿jojo的奇妙冒險第三部的dio啊?!蔽译S口回應(yīng)道
“額……對,jojo,我在模仿jojo里的dio?!币咕B忙解釋道,“……哎,你看,多美?。 币咕噶酥柑炜罩忻懿嫉募t云,以及街下開始游蕩的血仆。連忙使話題偏移。
“這里的景色不怎么樣,去陽臺吧,那里景色寬闊?!贝饲榇司?。我提議道。
“好主意!陽臺能更直觀地感受到這種無序美!”兩人打開門,走到了陽臺。
……所以我還是沒搞懂為什么這樣的小出租屋會配套陽臺。
“來,擺好姿勢。”然后,我拿起了手機。
“這樣?”夜君比了個剪刀手。
“手再往那邊一點,腿再往這邊一點。不是這邊……算了,我來吧?!?p> 自己朝夜君走去。
非我族群,其心必異。
然后,就在他將伸手用力一推之時,夜君再次躲開了。
“那什么,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nèi)ハ旅媾恼瞻?。”我裝作無事發(fā)生,緩緩把手縮回。
“我贊同?!?p> ——
“……終于?!?p> 樓道處。一張牙舞爪的低級血仆被另一個玩家用菜刀狠狠地釘在了地面上,掙扎了幾下,嗚咽一聲,死了。
他的尸體化作白煙逐漸消散。原地留下了幾塊腐肉,以及一個淡紅的透明核心。
“殺喪尸有晶核,這個套路這么多年還是沒變啊?!币咕谝慌裕月渣c頭道,然后朝那玩家走去。
“喂,給我?!彼峭婕疑斐隽耸?。
“……什么?”那玩家撿起核心,并往自己的挎包中塞去。
“那個晶核?!?p> “憑什么?這是我自己想辦法引怪殺的?!蹦峭婕页鹆说厣系牟说?,冷漠地看向夜君。
“就憑……這個?!?p> 下一秒,夜君出拳了。
玩家將菜刀護(hù)在身前,卻只聽“咔嚓”一聲,菜刀在這一拳之下四分五裂,去勢不減的打在了那玩家的胸脯上。
若是正常情況,胸口早就該開一個不銹鋼盆那么大的坑了。只可惜那過不了審。
于是,就有了極其滑稽的一幕。夜君的手穿過了玩家的胸膛,穿過的部位就像是穿模一樣,沒有任何傷口。
“這才像樣嗎!”
夜君掂量了幾下那淡紅晶核,揚長而去。
“這……這不公平。憑什么我辛辛苦苦搜刮資源做準(zhǔn)備,卻像是特種兵遇見超能力者,被打的滿地找牙?”
我看了看那奄奄一息的玩家,右眼看見了那玩家不斷下滑的血條,以及多到可以打麻將的負(fù)面buff欄。
上一次沒仔細(xì)看。這一次看看,好家伙。【骨折】【重傷】【虛弱】【精疲力盡】【饑餓】【大出血】【流血】【失明】【緩慢】【靜脈曲張】【血管堵塞】。
“公平?哈哈哈!你要是能往這游戲里氪幾十萬,你也能和我一樣,在別人還鉆木取火的時候一腳踏碎一個星球!”夜君哈哈大笑,并無情嘲諷道,“你們這群從地球那種貧民窟來的窮鬼,配得上玩這種游戲?窮,就是原罪!錢,即是真理!”
“……”
我無言,但我的拳頭攥得更緊了??戳丝匆慌韵⒊砂谉煹耐婕?,“我會為你,為所有人報仇的?!?p> ——
“站??!要么把你們的物品全交給我,要么被我殺掉,選哪一個?”
在制定了以那個放滿物資出生點為圓心后,夜君便開始清理起周邊的生物。無論是血仆,NPC還是玩家。
“爽文男主通常負(fù)責(zé)清掃怪物,他們的小弟只是看著。畢竟只有主角能越級打怪?!蔽抑皇强粗?。
“啊?你問我為什么天生擁有超能力?我是主角??!主角都是那種,在新手村就能獲取奇遇,直接修仙,裝逼打臉的那種!你們這些低賤的東西想和主角對抗?門都沒有!”
因為是“主角”,便能毫不顧忌他人感受,壓榨別人。挺搞笑的,我這個真主角都沒這么干。不思進(jìn)取,把自己的帝國敗光了?;钤?。
只是因為有更強的能力,就覺得自己能臨駕于法律之上?視他人生命為兒戲?
這公平嗎?
這合理嗎?
放狗屁。
夜君只是個人渣。一個有了能力,便不知天高地厚,燒殺搶掠的人渣,僅此而已。
就是可惜了曾經(jīng)以為夜君是主角的那批讀者。
“艷陽天那么風(fēng)光好,紅的烏云是綠的草,我樂樂呵呵向前跑,踏遍尸山人未老!哈哈哈哈哈!”
此情此景,夜君不禁吟詩一句。
“夜君,‘風(fēng)清氣爽’嘛?!蔽腋狭怂牟椒?。并在“風(fēng)清氣爽”處重重加深了語氣。
“殺血族對提升基因等級很有好處的!”他一臉快活的回應(yīng)道。配上那身黑袍,那張臉是那么的難看與令人作嘔。
“你一路殺了這么多血仆,但吐納依舊氣定神閑,屬性已登峰造極,敢問你屬性加了多少點?”我提問道。
“哈哈,歲月不留錢,轉(zhuǎn)眼已經(jīng)點了80點了!”夜君爽朗地笑著,一邊以穿模的樣式轟爆了一個撲來的血仆的頭顱。
“慚愧啊,我才加了20點,不如夜君你,可以偷天換日,魚目混珠!”我話鋒猛地一個峰回路轉(zhuǎn)。
“……嗯?”
夜君停下,凝重地看向符輪。
“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大膽妖孽,我要你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