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齊靖杰腰疼的賴到午飯時才起,趁著午飯過后齊靖杰趁著王玉卿午睡,獨自跑出府到了藥館。
“郎中,來幾副治腰疼的湯藥?!?p> 齊靖杰走后幾個認出他的人跑到藥館湊起熱鬧來。
“方才那個就是宰相府的上門女婿啊,我說怎么幾副湯藥三兩銀子,付了五兩就跑了。原來不差銀子??!”
“那你快同我們講講那人買什么藥了?”
“哦,就幾副調(diào)理腰疼的湯藥。”
“什么?那宰相府的上門女婿成親沒幾日就去藥館買了幾副治腰疼的湯藥?”
“啊?你方才說那宰相府的上門女婿日日同房,身子都不行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見那人身板挺結(jié)實的,竟然去買了壯陽藥?”
“滋滋滋,果然宰相府的上門女婿不是那么好做的,那宰相大人竟然讓他們兩年抱三個孩子?!?p> 果然這一傳十十傳百,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知道這宰相府的上門女婿身子不好,年紀輕輕就得喝壯陽藥調(diào)理身子,就連王權(quán)也從下人嘀咕中聽到了,晚飯席上,王權(quán)看了眼喝雞湯的齊靖杰,低聲說了句‘身子要緊,你們兩個還小,孩子不急’,說罷便離席去了書房,留下小兩口紅著臉面面相對。
月兒偷偷跑到少爺耳邊將今日的流言說與他聽,齊靖杰聽罷手中的雞湯也不香了。王玉卿見狀好奇月兒同齊靖杰說了什么,能讓胃口這么好的齊靖杰一口飯也吃不下,聽罷,王玉卿身子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呆呆的齊靖杰。
“小姐,我們少爺只是買的尋常的治腰疼的補藥,并不是他們傳的壯陽藥,想必是少爺那日打拳把腰閃了吧,才去買的湯藥,小姐你可要好生勸少爺,少爺面子薄,如今百姓都傳開了,少爺連門也出不去了?!痹聝罕鞠氩m著少爺,可總歸百姓都傳開了,少爺出去也會聽到,那倒不如早些告知,好讓小姐幫著出出主意。
王玉卿還沒開口,齊靖杰倒是從椅子上跳起來往外跑。
“你這是去哪兒?”
“我去那藥館,讓那郎中同旁人說我買的不是壯陽的湯藥!”
“醫(yī)者父母心,想必這謠言不是郎中說出口的,而是旁人傳成這樣,你即便讓他再說一遍,旁人也是不信的,你聽我的,你先去洗漱好生睡一覺,明日,明日我們再想法子。”
王玉卿剛說完,齊靖杰還往外跑。
“你又去哪兒?”
“我去把他們的嘴撕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傳!”齊靖杰氣呼呼的往外跑,月兒只好拽著齊靖杰,可月兒的力氣哪有齊靖杰力氣大,月兒喊著讓下人幫著把少爺抬回屋里。
幾個下人圍著齊靖杰,月兒只好幫少爺泡腳凈臉便退下了。王玉卿洗漱罷看到齊靖杰氣還沒消,躺在床榻上一個勁兒的捶著枕頭出氣。
“好了,我們先歇息,明日,我定能想出好法子?!?p> “此話當真?”
“當真,我是你妻子,還能框你不成?”
王玉卿坐在床榻邊,直到聽著齊靖杰傳出打呼的聲音才松口氣披著外衣走出屋子。
“小姐,夜里涼,別回頭吹著涼了?!?p> “無妨?!?p> “小姐,你真能給姑爺想個好法子嗎?”
“唉,總得試試,你也見了,若不平息謠言,姑爺是不會吃好睡好,他吃不好睡不好我便也吃不好睡不好。”王玉卿嘆了口氣,看了眼屋子。
“少爺快醒醒,要用午飯了?!?p> 齊靖杰愁眉苦臉的換著衣裳,可月兒卻滿臉的愉悅。
“少爺,別難受了,如今全城上下可都傳少爺是個寵妻的美名,沒人傳你買的是壯陽藥啦!”
“???這是為何?”齊靖杰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在夢里,怎的一夜之間,謠言竟成了美言?
“少爺有所不知,今日有早集,小姐一大早便帶著一群下人,坐著轎輦往那醫(yī)館去了,說是那郎中給的湯藥極好,原本從臺階上摔下來腰疼下不了床榻的小姐喝了幾副竟也能坐起來,還說要賞郎中牌匾和銀子,旁人都堆在藥館門口,聽著小姐與那郎中的交談,郎中也說昨日少爺來買的湯藥原來是給小姐的,說不知旁人怎得傳成那般,惹得少爺你被流言所擾,自己也心生愧疚。小姐說無妨,畢竟少爺是為了給她買藥才背著這流言,也是委屈了少爺你,倒是這郎中醫(yī)術(shù)高明小姐身子好多了,才特意前來拜謝。小姐走后,那些人都說是誤會少爺你了,還說少爺是個愛妻的好丈夫嘞!”
齊靖杰聽罷樂的自己動手穿好鞋襪衣裳,便跑到前廳,王玉卿恰好在招呼下人再去叫他用飯,齊靖杰上去也顧不得旁人看著,抱起王玉卿的身子,對著王玉卿的臉蛋親了好幾口才放下她。王權(quán)來時見狀也只是無奈的搖著頭。
齊靖元下了馬車,看著熟悉的鎮(zhèn)子,自打與南兒定親父親就把整個齊家生意都交由他打理,便忙的壓根抽不出身來看南兒。倒是南兒識得了不少字,二人有時會寫信,可信中卻無法將自己的思念全然送到,南兒也只是用同她一般秀氣的筆跡寫自己每日吃些什么,同阿奶做了些什么,思念之意一字不提,齊靖元昨夜恰好夢到南兒,醒來便和父親說了一聲喊來張虎說什么都要來梨園鎮(zhèn)。齊靖元吩咐完張虎自己便上街給南兒買些她信中提的最多的梅花香餅。
“哎呦,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這么標致,可是許了人家?街頭開布莊的李家小子,看著跟你年紀相仿,模樣那叫個俊俏,與你最是相配了。”一個媒婆子拉著前面穿著淡藍色衣裳的姑娘。
齊靖元停步看著淡藍色衣裳的姑娘松開了媒婆子的手,淡淡的同她說了句‘已許人家。’便進了一旁的米鋪,那媒婆看著那姑娘的身影,搖頭走到一旁的茶攤,對著一人說著‘可惜了,人家是許了人的,要不李少爺再看個別家姑娘?’
待到那姑娘買了袋米走出鋪子,身后有個好聽又帶著調(diào)戲的聲音說了句‘姑娘,可是許了人家?’
那姑娘轉(zhuǎn)身氣的把米袋扔到眼前人懷中,紅著臉說道‘齊靖元,你就取笑我!’
齊靖元倒是不惱,看著一年未見南兒個子長得越發(fā)快了,都長到自己肩膀了,也少了些稚嫩,模樣出落得越發(fā)出眾,明眸皓齒,眉目如畫,怨不得人家見一眼就要媒婆上去問許人家沒。
“好了,不氣了,看我給你買的梅花香餅,你平日最愛吃的,喏,還熱乎著!”
南兒看著眼前人含笑看著她,她便抬手將梅花香餅?zāi)玫绞种?,拿出一塊聞著梅花腌制到餅子里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
“平日你上街,是不是常有媒婆如方才一般???”
“還好,就幾個?!?p> ‘就幾個?’齊靖元心里巴不得明日就把這小美人娶回去,省的被旁人惦記。
“那你是怎么回她們的?”
“就方才那樣回啊?!蹦蟽撼酝暌粔K餅子,眨巴著眼睛看著齊靖元。
齊靖元見南兒這模樣還是沒忍住騰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陪著她回去同阿奶吃了頓晚飯。
“你這本子里記得什么?”齊靖元看到南兒桌上幾個本子,想拿來看看。
“沒什么?!蹦蟽合霌屵^本子,奈何齊靖元手長,壓根本子還在他手上。
齊靖元看南兒這么緊張,怕不是旁的男子給她寫的什么酸詩罷,可每本翻開,全是密密麻麻記得流水賬。
“你記這些做什么?”
“那個,干娘說不僅要多識字,還要懂得記賬,看賬本,我便把每日的流水記下?!?p> 齊靖元看著本上勾勾畫畫,亂七八糟,還是有好幾處沒算對,笑著同南兒說道‘你若不想記,便認字就好,看賬本記賬,有我就夠了。’
“對了,你那么忙,明日便走嗎?”
“不急,后日走?!?p> “那你明日做什么?”
“明日?天氣暖和多了,不如明日你陪我去河邊釣魚可好?”
“好!”
南兒睡不著,齊靖元信中也沒說要來,可今日買米時,偏偏他就在鋪外站著,還打趣自己。一年未見,齊靖元看著更穩(wěn)重些,模樣倒是沒變,還是那般。
“南兒,快醒醒,齊靖元都喝了三壺茶水了?!卑⒛桃辉绱蜷_院門見齊靖元抱著包子站在院外,二人用過早飯,南兒還在床榻上賴著不起,齊靖元說著‘阿奶,便讓她睡著,幾日無事?!砂⒛滔胫蟽哼€沒過門,不好讓人家看笑話,便來到南兒床邊,喊醒南兒。
南兒揉著睡眼洗了把臉穿好衣裳,看到齊靖元在院中坐著打量著這棵酸棗樹。
“你這么早便來了?!?p> “嗯,睡了三個時辰醒來睡不著就來了。給你留的包子,吃罷我們一同釣魚去。”
南兒抱著齊靖元同她買的魚竿抱著小板凳,走到河邊,南兒還在往魚鉤上綁泥鰍時,齊靖元一把便將魚鉤甩到河中,兩手抓著魚竿,坐在一旁小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懶洋洋的看著河里,像極了南兒頭一次見他時的模樣,那時她與秋兒在河邊放風箏,齊靖元就是這樣,坐在小椅子上窩著魚竿,眼睛不知看向何處。
“你是釣不到魚的!”
“為何?”
“你的魚竿上沒有魚餌?!?p> 齊靖元輕笑一聲,心里想著‘雖說我沒有魚餌釣不到魚,但能釣到你?!?p> 南兒拋下魚鉤,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把小板凳撐開,坐在了齊靖元身旁,二人沒有言語,靜靜地看著平靜的河面。
不一會兒南兒的魚竿晃動起來,南兒笑著說‘釣到啦!’便站起來用力拽著魚竿,不到一個時辰,南兒便釣了三條魚,而齊靖元沒有魚餌的魚竿,則是一條沒釣到。
“你不用魚餌哪個魚會傻乎乎的被你釣到?!被厝サ穆飞夏蟽簩χR靖元說道。
“你釣到便是了,回去燉魚湯吧!”
靳家有個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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