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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血裔

序幕(01)

神血裔 言若流水 1631 2020-05-17 22:04:12

  “轟!”

  “今天,上海市即將再一次面臨十年一次的特大暴風雨,請各位市民做好防護措施……”

  華欣中學——

  9:45,平常要到10:30才會放學,不過由于暴風雨來臨,所有學生必須在9:30之前離校,學校里的周托生也走完了。

  大人們很害怕暴風雨,只有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才會傻傻呼呼的樂學校放學早,然后在學校外面鬼混,不過所有店鋪都關門了,校園外亮著的只有路燈罷了。

  有幾個初一乃至高一的還想勾肩搭背的去酒吧喝酒。

  校園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卻有一處光明刺破了這片黑暗。

  高352班的教室還在亮著。

  教室里,白板正在播放著新聞聯(lián)播的直播畫面。

  “暴風雨預計10:31至10:35到達市中心……”

  電腦桌前,一位男生正坐在桌子上,呆呆的看著白板上播放著的畫面。

  忽然,他將頭低了下去,左手在左褲袋里摸出一顆荔枝糖,撕開包裝,將糖放到了嘴里。

  這一幕正好被另一位男生看到了,這名男生拿著一把拖把。

  他笑著說道:“哎喲喲~men辰吃東西呢~”說著又用手拍了拍坐在桌子上的叫“men辰”的男同學的背。

  拿著拖把的男同學是初352班的副班長。他的手臂有些細小,就連小腿也細的讓人感動,要不是黑一點,或許會以為是女生的手臂。

  相比之下,坐在桌子上的“men辰”就顯得成熟多了,或者可以說是早熟,他的手臂比副班長的要粗許多,把褲腿拉開一看,全是腿毛,小腿肌也粗壯的很,下巴甚至有幾根胡須。

  他曾經問過這個副班長為什么叫他“men”。

  副班長是這樣回答的:

  “為什么叫你‘men’?你看看你這腿毛,你再看看你這青春痘,你自己說呢?”

  他像是啞巴吃了黃蓮一樣,說不出話來。

  “那為啥叫‘men’而不是‘man’?”

  “叫起來順口憋?!?p>  “哦……”

  有一名女生聽到了副班長的話,拿著掃把走了過來。

  順便拿了一張紙和一支黑筆。

  她走了過來,坐在了副班長旁邊的桌子上。

  “來,我看看,喲,還是荔枝味的,好,記起記起,1月26日……體委,項辰……晚自習結束后不認真打掃衛(wèi)生……”

  這純粹是嚇唬他而已,女孩只是拿著筆在紙上亂寫罷了,筆蓋都沒拿掉。

  “誒誒誒,別記別記,錯了錯了。”名叫項辰的男孩從桌子上下來,慌張的說道。

  “嘿嘿,逗你玩的!”

  女孩的笑臉讓旁邊的副班長低著頭,看入迷了。

  “哦……”

  項辰轉過身去,順帶看了一眼副班長,然后笑了笑,拿起掃把,小聲說道:

  “暗戀的臭味!”

  女孩笑著跑開了,副班長這才將視線抬高,看到了正在看著他的項辰,他尷尬的,裝模作樣的咳了咳嗽。

  項辰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這個女孩也是班長,叫李桃桃,是高352班的班花

  副班長叫楊宇,是高352班的班草2號。

  “喂!你們誰擦一下黑板?”

  一位提著水桶的男生從后門走了進來。

  這位男生叫張云霄,是高352班的班草。

  “云霄辛苦啦,我來幫你提?!崩钐姨覍甙芽吭趬?,小跑過去。

  裙子隨著李桃桃的腿擺動著,白嫩的大腿在白熾燈下顯得多了一絲陰影,但絲毫不影響青春期男生的浮想聯(lián)翩。

  楊宇看到了這一幕,項辰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宇轉過頭來,項辰發(fā)現(xiàn)他的臉有一些紅暈。

  “啊……哈哈……哈……”

  “嗯……我懂,我懂?!?p>  “誒,辰子?!睆堅葡鰧χ棾秸辛苏惺?。

  張云霄和項辰是兒時好友,辰子是項辰的小名。

  “過來一下?!?p>  項辰也沒多問,就向張云霄走去。

  他與提著水桶的李桃桃擦肩而過。

  張云霄笑著看著迎面走來的項辰。

  突然!張云霄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把小刀刺向項辰的腹部。

  項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耳邊還響著李桃桃和楊宇的話語,低下頭看向他自己的腹部,

  他驚呆了。

  流出來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如黃金般的黏稠物。

  項辰他感覺不到疼痛,他看向張云霄,張云霄的臉上也流出一些黃金般的粘稠物。

  這時,項辰所在的地方坍塌,他向下下墜,隨后,他倒在一口棺材里,他無法起身,仿佛被什么東西壓住一般,無法呼吸。

  周圍的場景是黑白的,他看到周圍的人們都穿著黑色的葬服,他們都在為他哭泣,楊宇摟著李桃桃,幫李桃桃擦著淚水,他的英語班主任,張老師,也在為他哭泣,然后,又有一些人出現(xiàn)在項辰的眼里,他們都是項辰的同學。

  這時,項辰的正面走來一個人。

  張云霄。

  他也穿著葬服,不過,他并不是黑白色的,他是彩色的。

  他的嘴巴在動。

  他似乎在說著什么。

  盡管項辰與張云霄離得有點遠。

  但,項辰卻清清楚楚的聽到張云霄說了什么。

  “這是你成為血裔所必須經歷的。”

  “喂!men辰!起床了!”

  項辰睜開眼,楊宇背著書包正在拍打著他自己的臉。

  他在自己的教室里,他正坐在別人的座位上呼呼大睡。

  “???”

  “你不會是睡懵了吧?”李桃桃背著書包,用手掐了掐項辰的小臂。

  項辰看向窗外,烏云密布,讓人有種奇妙的壓迫感。

  “我睡了多久?或者說……我什么時候睡著的?”項辰起身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10多分鐘吧,你掃完地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睏钣羁戳丝醋笫值氖直?。

  “我們都不想叫你,說!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崩钐姨遗牧伺捻棾降谋?。項辰正在自己的座位收書包。

  “你們先走吧,我這黑板還有3塊呢?!闭谥v臺上擦黑板的張云霄說道。

  “不行!”李桃桃跺了跺腳。

  “云霄,時間不多了,已經10:12了,我們得快點離開學校。”楊宇說道。

  “可是,”張云霄把抹布放在水桶里。

  “如果不打掃好,張sir要罵我們呢。”

  張云霄提著水桶走到了右邊那塊黑板,開始擦了起來。

  “可是……”李桃桃擺弄著手指,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最好……一起……回家吧?”

  項辰已經收拾好了書包,小聲的對楊宇說道:“咱倆不配擁有姓名?!?p>  楊宇聽到后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哎呀,沒事啦!你們先走吧!”

  “可是……”

  “誒誒,走吧走吧……”楊宇拉了拉李桃桃的手臂。

  項辰笑了笑。

  “你自己早點回家??!回家后你打電話給我!”李桃桃對正在擦黑板的張云霄說道。

  張云霄并未轉過身來,高舉右手,擺出一個‘OK’的手勢。

  李桃桃和楊宇走了,項辰走之前看了一眼張云霄,他想起了那個夢。

  “想什么呢……”

  他小聲說道。

  “走了啊?!?p>  “嗯?!?p>  張云霄從窗子看向樓下的三人,打打鬧鬧的。

  隨后,他把窗子關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瞟了一眼手機,背起書包,走向門外。

  他回過頭來,看見教室的燈沒關,然后,他打了一個響指。

  燈滅了。

  張云霄朝著學校大門反方向走去。

  他穿過寂靜的校園。

  在華欣中學流傳著幾個異聞,張云霄當初在QQ上的校群看到過一條鏈接:

  震驚!學校宿舍樓附近的路燈凌晨時無故亮起,疑似福爾摩斯密碼!

  剛看到這條鏈接時,張云霄還有點興趣,點進去看了看。

  那是一個視頻,位置在男生宿舍的右邊,拍攝角度很高,張云霄斷定是監(jiān)控拍攝的,不過張云霄也挺佩服這個視頻的發(fā)布者,居然截取,不,竊取學校監(jiān)控錄像,還成功了。

  張云霄仔細看了這個視頻三遍,最后確定這的確是福爾摩斯密碼,不過張云霄發(fā)現(xiàn)這個視頻時是初一,能力有限,只能翻譯幾個字:

  學校有

  學校有什么?

  張云霄好奇的想到。

  他再次點開QQ,點進了校群,100條消息覆蓋了那條鏈接。

  他廢了好長時間才翻到那條鏈接。

  他看到了鏈接的發(fā)送人:

  裔

  沒有任何符號,就這么一個字。

  打開充滿銹跡的黑色大門,一輛布加迪威龍正在門口停著,張云霄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濃重的香煙味充滿了整張車,張云霄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鼻,心情煩躁的打開了車窗。

  他實在受不了駕駛位身穿西裝的老男人抽的香煙味。

  “老混蛋知道后會殺了你的,塞巴斯蒂安叔叔。”張云霄將車窗關上。

  “知道知道,我沒抽雪茄就不錯了?!边@個老男人是一個外國人,留著白色的短發(fā),嘴巴和下巴留著一些胡須。

  然而他卻說著一口標準的上海話。

  剛剛他還抱怨這死天氣讓他沒買到李大媽的驢打滾。

  他將香煙掐滅。

  “回家了,路易斯先生他找你有事?!?p>  “在我面前不用用這個名字。什么事?”

  “好像是轉學的事。”

  “啊啊……”

  張云霄把頭靠在了窗子上,凝視著天空。

  灰色的,陰沉的,壓抑的。

  暴風雨前的寧靜。

  “到家了沒?”

  項辰的手機亮了,是楊宇發(fā)來的信息。

  項辰快速的回復了:

  “到了,下了?!?p>  遠處的保袖廣場——

  “喂?到了沒?。康搅税?!”

  保袖廣場的入口處,一群不良青年正蹲在那里,拿著煙,吞云吐霧,剛喝完一瓶酒,直接摔碎在地上。

  “誒,誒!誒!素質素質!”

  為首的男生指了指把酒瓶摔碎的男生。

  “今天只是來談判的啊,都他媽的別給我亂搞啊……”男生站了起來,向站在旁邊的人擺了擺手:“誒,煙?!?p>  “誒誒,好的龍哥。”

  “那邊的大爺大媽讓開點,咱們有點事要處理?!?p>  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又一把搶過了站在他旁邊的人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又轉身從一個矮個子手上拿著的紙袋里抽出一根牛肉串,他右手牛肉串,左手啤酒,無名指和中指上還夾著一根煙。

  他一會就把牛肉串擼完,啤酒喝完,隨后全部扔進垃圾桶里。

  “你們聯(lián)系辰哥了沒有?”關義拿著一根牙簽剔牙,然后左手摟住一個小弟說到,同時,他手上的煙也熄滅了。

  “還沒呢,義哥?!毙〉芤贿呎f著,一邊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給關義重新點燃了煙。

  “怎么干事的你????”關義用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

  “我覺得,這么晚了,把人家叫出來,怪不好的。”小弟摸了摸腦袋,剛想把打火機收進口袋,卻被關義一把搶了過來。

  “拿來!”

  “龍哥,你不是說……不能搶別人的……東西嗎?”

  項辰家里——

  項辰家里透著一股檀香,客廳里,管家正彈奏著貝多芬的鋼琴曲《月光》。

  項辰推開浴室門,身上有一股寶格麗的香味。身上未干的水勾勒出他的六塊腹肌以及他的人魚線。

  他換上了黑色風衣,黑色運動褲,黑色棒球帽,又去角落拿了裝著棒球棍的棒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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