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祈一直在病房里等著邢年年,可是距離邢年年說過來了的消息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早該到了呀。
打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說是保鏢。
“保鏢?什么情況?”周千祈奇怪了,邢年年不見了?連忙下床,林輝按住。
“你干什么?去哪里,你這身體情況還想去哪?!”林輝不開心了。
“邢年年不見了,我要去找她?!敝芮戆蔚酎c滴。
“周千祈!你瘋了?!邢年年不見了也輪不到你來找吧,程先生的人力難道還找不到邢年年?”林輝氣急了,看著周千祈對自己身體不關(guān)心的樣子很生氣,按住周千祈不讓他出去。
“林輝!”周千祈一雙桃花眼微怒的瞪著林輝。
“外面的記者還沒有走完,你是想出點什么緋聞八卦嗎?說不定邢年年只是在醫(yī)院迷路了呢,或者有自己的事情,一個人難道還能消失了?你別瞎擔心了?!绷州x勸說。
周千祈心里只覺得不安,但又奇怪邢年年會去哪?
邢年年不會是那種不說一聲就不來的人,既然說過來了就會過來的。
“你能不能不要遇到邢年年的事情就失去理智,你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還不清楚嗎?”林輝語重心長的說著:“點滴我重新叫護士給你打上?!?p> “林輝,你去找找年年,沒有她的消息我不放心?!敝芮硐氩幻靼仔夏昴昴苋ツ摹?p> “好,我去找,你就安心掛鹽水吧?!绷州x無奈的只能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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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舶川第一時間接到保鏢的電話那刻瘋了般飆車往醫(yī)院趕。
眼眸里是濃重的戾氣,整個人處于陰霾籠罩的狀態(tài),讓人不寒而栗。
程舶川發(fā)布人手在醫(yī)院全部檢查,監(jiān)控住何振漢趙輝勇。
程舶川查看邢年年失蹤前的監(jiān)控,只拍到邢年年處于昏迷被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抱著,很快就消失蹤跡,男人很熟悉醫(yī)院的監(jiān)控位置,走的全是監(jiān)控死角。
程舶川手狠狠的砸在桌面上,“給我找!找不到人你們都別回來!”
沈知予趕到,“怎么回事?年年失蹤了?”
程舶川現(xiàn)在的神情嚴肅冰冷的可怕,只想把何振漢解決了。
“你去哪?去找何振漢?你不能去?!鄙蛑枳プ〕滩按ǎ骸澳闳フ宜夏昴曛粫kU,他要的就是你的失去理智,你這樣他只會更猖狂?!?p> 程舶川的手攥緊,青筋突起,努力克制住渾身的怒氣。
“舶川,年年一定會沒事的,何振漢他是在試探,你越是表現(xiàn)出來喜歡年年,何振漢就越是盯著年年下手?!?p> “......”程舶川看向沈知予。
“我相信年年還在醫(yī)院,醫(yī)院四周都有監(jiān)控,年年還在醫(yī)院沒有離開?!?p> 沈知予心里有了想法,抓著程舶川袖子的手微微收緊,心里是沒有底的卻又相信程舶川一定會為了邢年年答應。
“舶川,我來當誘餌吧,讓他們的視線從年年身上挪開?!鄙蛑杈o張了。
程舶川蹙眉:“什么意思?!?p> “我們可以在何振漢他們面前演戲,我才是你喜歡的人,何振漢知道了年年對你沒什么傷害自然轉(zhuǎn)移目標,年年就安全了?!鄙蛑栌^察著程舶川的反正,心里是忐忑的。
“......”程舶川抽回自己的手,面色凝重的說:“先找到年年?!?p> 沈知予松了口氣,程舶川猶豫了,那代表程舶川基本同意。嘴角微微上揚,覺得邢年年這一次失蹤還挺好的,給了自己機會。
程舶川攥著邢年年的手機,來到邢年年失蹤前的醫(yī)護室,里面有個隔間通向隔壁。
程舶川撿起地上的紗巾,乙醚麻醉劑。
那個裝扮醫(yī)生的男人使用這個迷暈了邢年年,根本沒有掙扎的時間就昏迷過去,用量很大。
程舶川手攥緊,手里的手機響起。
陌生號碼。
“程舶川你說你的老婆現(xiàn)在會在哪里呢?”電話那頭的人陰沉又尖銳的低聲笑著。
“你是誰?!”程舶川明白這個人雖然是與何振漢同伙卻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在針對。
“怎么,程大總裁貴人多忘事,還是我這種小蝦米入不了你的眼???”男人語氣變得兇狠,似乎是壓抑已久的情緒。
“你有什么事情沖我來,放了無辜的人!”程舶川咬牙吐出。
“沖你來?那多沒意思啊?!蹦腥说偷偷男χ?,頓了頓說:“你放心,游戲才剛開始,我沒那么想不開去殺人,只是我要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
“你到底是誰?!”程舶川蓄怒。
那頭的人心情很好:“程舶川你一直是處于順風順水的,現(xiàn)在這種感受怎么樣?好玩嗎?哈哈哈哈哈?!?p> 程舶川冷峻的面容此刻是從所未有的慍怒。
“我給你時間讓你找你的老婆,時間截至到...十點,十點鐘你還沒有找到那你就永遠的失去她了,是你殺了她哈哈哈哈哈?!蹦腥瞬竦男χ鴴炝穗娫挕?p> 程舶川狠狠的砸拳,桌面發(fā)出肉體撞擊的悶聲,程舶川卻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沈知予急匆匆拿著資料找到程舶川:“舶川,帶走年年的是另一伙人,是饒哲。”
程舶川接過資料,一個瘦弱清俊的男醫(yī)生,戴著黑框眼睛諾諾的看著鏡頭。程舶川蹙眉,對饒哲沒什么印象,資料顯示饒哲是同一時間與程舶川離職的,離職原因竟然也是手受傷。
“饒哲是和我們一同實習的,但資質(zhì)平平,一直是處于實習醫(yī)生的狀態(tài),是分配到你手上做助理的,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勤勤懇懇很老實的一個人,實在很難想象到饒哲會帶走年年做出這么偏激的事情?!鄙蛑杞忉尅?p> 程舶川有了點印象,饒哲當初是好學,會多做多學,反復對著實驗動物操刀,但就是水平不夠,水平處于很平淡的狀態(tài)。
“當年何振漢被抓的第二天,饒哲的手被何振漢的親戚打傷,因為拿不到錢何振漢的親戚急瘋了,又知道何振漢被抓入獄,他們的火氣對著饒哲爆發(fā)......”沈知予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當初那個晚上自己被嚇壞了,在家里平復好幾天又不敢面對程舶川就申請了進修離開。
程舶川的眼神看向照片里的饒哲,他看起來就很弱小很好欺負,像何振漢那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的。
程舶川撥打電話發(fā)布人手去尋找饒哲,他們一定都還在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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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輝知道了邢年年是真的失蹤了,猶豫著要告訴周千祈嗎?
醫(yī)院很大,到處都是程舶川的人手在尋找,林輝覺得這種事情周千祈應該不用去操心吧。
可是,要是周千祈知道了真相是會翻臉的。
林輝再三猶豫還是進到病房。
“怎么樣年年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周千祈立馬詢問。
“年年失蹤了,外頭都是程先生的人在尋找...”林輝剛說完周千祈就又拔掉了點滴翻身下床。
“周千祈,你別動,你又能找到年年嗎?程先生已經(jīng)在找了?!绷州x拉住周千祈的胳膊。
“程舶川找是他的事情,我找是我的事情,林輝是朋友就別攔著我?!敝芮韺嵲谙氩坏叫夏昴隇槭裁磿й?,但明白這一切是跟程舶川脫不了關(guān)系的。
“我不攔你,但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在醫(yī)院游走嗎?!”林輝肥胖的身軀阻擋著門口。
周千祈拿起旁邊的口罩戴上,拿走林輝腦袋上帽子戴上:“我這樣可以了?”眼神是不耐煩的。
然而林輝還是阻擋著門口,林輝嘆了口氣:“我陪你一起找?!?p>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yī)院找了一圈都沒有邢年年的蹤跡,距離饒哲說的十點鐘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
程舶川渾身都是燥怒,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周千祈尋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看見程舶川那一刻立馬沖上去揪住程舶川的衣領(lǐng):“程舶川!你保護不了年年能不能離她遠一點,都是你的錯!”
“放開!”程舶川滿臉慍怒,眸色陰沉的盯著周千祈。
“年年有一點事我跟你沒完!”周千祈推開程舶川,撞開他的肩膀。
此刻程舶川的手機又響起。
“嘖嘖嘖,程大總裁就這點能力?恐怕你的老婆命懸一線了,你再不抓緊就只能見到冰冷的尸體了,呵呵?!别堈芾湫χ?。
“饒哲!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年年!”程舶川怒吼。
“我要讓你嘗盡悲痛的滋味,這是還你的程舶川!”饒哲扭曲的邪笑著。
程舶川狠狠的把手機砸在地上,手機瞬間粉碎。
“舶川,你冷靜,年年一定會沒事的?!鄙蛑璋参砍滩按?,還是第一次看見程舶川這么生氣,態(tài)度這么失控。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保鏢通過對講機說話。
“在冷藏室...”
對講機的信號不好,接收的比較慢。
周千祈和程舶川聽見“找到了”和“冷藏室”就拔腿就跑,用盡全身的力氣奔向目的地。
周千祈和程舶川心里害怕極了,冷藏室啊,這么久的時間被關(guān)在冷藏室。
邢年年的身體怎么承受得了。
沈知予緊跟在后面追,體力是跟不上他們的。
饒哲通過監(jiān)控看著,遺憾的搖頭:“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點就能失去了。”
黑色厚重的眼鏡框后的眼眸閃著詭異的光芒,電腦上的光反射在鏡片上。
饒哲關(guān)閉電腦,走出昏暗的房間離開醫(yī)院。
他們一個一個的饒哲都要報仇,最強勁的程舶川有了軟肋現(xiàn)在容易多了。
饒哲明白,最能讓程舶川痛苦的就是傷害他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