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驚呆了,天吶這人是不是也太逆天了?!一只曲子就聽了兩遍就學會了?!自己當初學這曲子可是學了足足半個月!
吹完蕭銘允還是一臉的溫文爾雅,仿佛方才所為只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問道:“可有錯漏之處?”
云依斐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蕭大哥,你才聽兩遍,便學會了?”
“那有啥,我家公子自小過目不忘。任是再難的曲子,他聽一遍就可記住。”一直冷臉的明決頗為自豪的接口道。
云依斐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蕭銘允,再次感嘆,老天,這世上竟有這么完美的人,活脫脫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還讓不讓人活了?。?p> “這曲子不難,好記,我對昊兄所說的二十一弦素箏更有興趣些,不知是否有幸能夠見到?!笔掋懺恃劬镩W爍的光茫顯示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
這個恐怕不太容易,云依斐心想,現(xiàn)代古箏經(jīng)過了上千年的發(fā)展演變,這里哪可能有?她倒是知道改成什么樣子了,就是不知道這時代的工匠能不能做得出來?
“我能畫出這二十一弦素箏的圖紙,如果能找到技藝精湛的工匠,說不定可以做出來。”云依斐沉吟了一下說道。
“哦?為兄倒是認識一位制琴大師,一雙巧手做過許多傳世奇作,聲名遠播。昊兄不如畫出圖紙,我拿與他試試。”
云依斐一聽也很心動。反正自己也整天閑得很,有點現(xiàn)代的東西把玩也能打發(fā)一下時間。而且她發(fā)現(xiàn)其實古人的智慧是很高的,有些東西只是條件限制他們不知道,并非水平有限做不出來。當下就高興的一口答應了。
“明決,你去取我書房的筆墨紙硯過來,正好讓昊兄也把方才的詞曲寫與我?!?p> 云依斐看著屁顛屁顛跑去的明決,一邊心里忍不住翻個白眼:“蕭大哥你不是已經(jīng)學會了嗎,還用我寫?。俊?p> “適才只顧記這曲子了,沒太留心你唱的詞?!笔掋懺市χ忉尩?。
說話間,明決已經(jīng)把紙筆取回,鋪在了桌上。
云依斐一看到筆墨,傻眼了。還說要給人家寫詞曲譜子,怎么都忘了自己用不慣毛筆了?就她那把子字,如何見人?這下可要丟臉了。想想之前用毛筆寫的字,她還是決定問問試試:“蕭大哥,你府上可有鵝毛?”
蕭銘允一頭霧水,“鵝毛?好像沒有,怎么?”
“那可有什么鳥兒或家禽之類的?有羽毛的就成!”云依斐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
“這個真的沒有,我不喜養(yǎng)這些活物。你要這些作甚?”
云依斐心想,當然是拔毛??!拿來寫字呀!唉,這下可好,挖坑給自己跳,現(xiàn)在要說她不會寫字還來得及嗎?或者照實說她用不習慣毛筆?可這時代人人都用毛筆寫字,就連進學堂的孩童也是一樣,這么說,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正常,何況別人?
就算可以這么說了,別人問,為什么???你怎么說?我從一兩千年后穿越來的,我們從小沒用過毛筆?估計下一秒她就得被串起來架上火烤了。
默默嘆了口氣,只好硬著頭皮拿起毛筆,抖抖索索的開始寫歌詞。
盡管竭力讓自己一筆一畫的慢慢寫,但是毛筆太難掌握,她還是寫的七扭八歪,狗爬的一樣。
蕭銘允看著紙上寫的那如同初學稚兒般慘不忍睹的字,還有好些是寫了半邊和寫錯的,終于還是沒憋住笑,嘴角彎的快能掛茶壺了,連明決這一向冷臉的,也躲在一邊憋的很是辛苦。
云依斐看到他倆的樣子心下更是懊惱,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啊你們這么笑我真的好嗎?!哼!
發(fā)脾氣的把筆一扔,嚷道:“我不寫了!我...我...對了,前幾日,我的手受傷了,現(xiàn)下寫不了字的!對,就是這樣,是以才寫的這么難看?!?p> 蕭銘允也不拆穿,好脾氣的拿起筆哄道:“那你說我來寫吧!”
云依斐別扭著把詞一句一句念給他,蕭銘允一邊贊嘆詞寫得妙,一邊一一記錄下來。
才寫完歌詞,就有丫鬟來報說,明風帶了金家夫婦回來了。云依斐趕緊迎了出去,金勇和金大嫂正在跟金大娘說著話。
她見二人皆安然無恙,心下稍安,將下午發(fā)生的事情與他們詳細說過,又把蕭銘允好心收留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金勇一聽連忙跟他道謝:“如此真是太感謝蕭兄弟了,我們一家老小與你添麻煩了。”
“金大哥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再說我與昊兄相處頗為投緣,他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你們就安心住下就好?!?p> 蕭銘允一早便叫人準備了飯菜,只見金家人到齊,便叫眾人一起用餐。云依斐沒見到那駱神醫(yī),還順嘴問了一句,蕭銘允說他不喜人多,在自己院兒里吃了。
飯菜很是豐盛,但金家人頗有幾分拘謹,倒是小虎不懂什么門第規(guī)矩,無所顧忌,吃的特別香。云依斐為了不讓金家人尷尬一直從中調(diào)劑,一頓飯吃下來倒也算盡興。
吃完飯后金家人回側院休息,云依斐找了個機會問蕭銘允:“蕭大哥,先前問你宅子的事情,你之前買時可有看到別處不錯的?”
“先前都是明風一手操辦的,我不曾看過。你很著急嗎?不用怕住在這會不方便,我這兒人少,有你們在倒也熱鬧。”
云依斐不好說是怕金家人在這里住著別扭,只說怕買不到能立刻住進去的,說不定還得請人修繕裝扮,早點做準備總是好的。
“那好,明日我讓明風帶你去看看,早點挑好了也好有時間收拾。”
“嗯,蕭大哥,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若你是因為朔王爺......”
“昊兄無需多想,我?guī)湍阒灰蚺c你志氣相投,別無他意,況且這些于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蕭銘允聽出她的話外意,連忙打斷她說道。此刻這話倒有些發(fā)自肺腑,一段時日的接觸,有些東西一直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變化,也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云依斐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跟蕭銘允幾次接觸下來,他幫了自己這么多,她真的很感激。但畢竟一開始他是抱著目的來的,是以她也不太確定,他幫自己的原因,是否只是想幫朔王拉攏自己。
“蕭大哥,真的謝謝你!日后若有機會,我定會好好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