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經收到梅杰波爾坦傳來的訊息,看起來麻煩不小呢!”
“大海龍的暴動已經影響到了新大陸的平衡,舊大路的那些老家伙恐怕也該坐不住了吧,是誰的消息?”
“英雄山岳,漢森先生?!?p> “哈!老山岳!我早該想到的!他又推什么鬼東西到我們這兒來了?”
斥候將信件原封不動的遞上給獵人漢森,這封信上隱隱透露著某種古龍水的味道,和老山岳身上的味道很相似,雖然年輕的時候更常能夠聞到的是血與辛酸的汗臭味,但年紀的不斷增大,似乎也讓這個古板的老頭稍微了解了一點生活。
“哇哦……看來有一群小家伙正朝著我們趕過來,老山岳希望我們前去接應……嗯……”
“這不添亂嗎?!”
坐在一旁的飛機頭一邊啃著自己手里的雞腿肉,一邊混著表情很不高興的看向這邊。
“別這么急躁,雷歐,我們暫時還不清楚老山岳的意思,等到團長回來的時候再做決定吧,他現在在哪?”
“已經進入‘永霜凍土’了,先生?!?p> “那太好了!現在這里由我做主!”
[星辰],這是第五期團目前駐扎的最后一片調查區(qū)域駐地名稱。自從上一次新大陸調查結束以來,第三期團與第一期團的成員首先向公會遞交了自己的呈請表,考慮到第一期團大部分成員年歲已高,公會首先向第一期團各隸成員發(fā)布了返航通告。
然而意想不到的變革,新大陸與舊大陸的結合,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也使得曾經隸屬于第一期團的小部分成員,不得不繼續(xù)奮斗在狩獵一線。
而最新發(fā)現的,尚未完全調查的“絕對零度”,上古冰原,就交由最具實力的新星力量,第五期團的各位去完成。
現任的第五期團團長,是第一期團總指揮的孫輩,也是第一期團第一戰(zhàn)力[劍術大師]的親傳弟子,然而流水般奈落如疾風般迅猛的太刀刀法沒有學到,反而悟出了一身大劍的本領。
他在第一期團和第五期團中的聲望極高,且繼承了前輩縝密的思維和冷靜的領導能力,雖然狩獵技巧上略有所欠,但他毫無疑問是擔任第五期團團長的不二人選。
在第五期團中穩(wěn)坐第二把交椅的人,名為漢森,作為第一批進駐新大陸的第五期調查團推薦組成員,漢森打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不俗的戰(zhàn)力和應急能力,在多次討伐任務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漢森加入第五期團之后,以相當驚人的速度適應了新大陸嚴苛的自然環(huán)境,同時也遭遇了許多強大的敵人,而漢森無一例外的將其克服并堅持到了現在,甚至取得了“蒼藍星”的稱號。
他的標志性武器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太刀,據說他曾經公開挑戰(zhàn)第一期團劍術大師的領導位置,卻被總指揮嚴令喝止,在那之后,他又多次表現出對前輩極為不屑的態(tài)度,以至于其極度膨脹的野心和囂張跋扈引來了諸多不滿,這也許就是漢森無法坐上團長寶座的主要原因。但他無可挑剔的實力和眼力又不得不令人嘆服,所以第五期團永遠為他留有一席之地。
“既然是獵人,就該憑實力說話,那些老頑固就是看不懂這一點?!?p> “也不能這么說……”
插話的飛機頭男子名為雷歐,與漢森同為推薦組成員的他,實力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但他通常不會與漢森一同行動,一是因為漢森本身不喜歡編纂者伙伴以外的人參與自己的狩獵,二是因為漢森在與怪物交手的過程中,自己幾乎插不上什么手,還不如和陪同自己的編纂者伙伴一起單獨狩獵。
所以第五期團的獵人更多是偏向于個人力量、單獨狩獵而非團隊協作,唯有兩個人例外,他們在第五期團類似于[招牌]的存在,被同伴戲稱為“大哥風范的獵人”和“大姐風范的獵人”。但事實上他倆的個體討伐效益并不高,在新大陸開拓期間的成績也不算突出,甚至可以說是平淡無奇。
大哥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吃、會吃、講究吃。在過去的時間里,他和漢森的編纂者同伴可都是第一期團料理長的忠實???。而大姐則是大哥出發(fā)去參與討伐任務的唯一動力,甚至有些時候連總指揮的命令都無法調動大哥的興致,還不如大姐的一個眼神來得方便。
“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冰原的調查任務仍然沒有起色,許多進入冰川的獵人都負傷而歸,而且駐守在那里的怪物似乎都有非常明確的領地劃分,至少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獵人只見識到了雪獅子和數目龐大的冰豺狼集群?!?p> “一幫廢物……”
“所以還是得由您親自出馬,漢森先生?!?p> 一旁的斥候臉上堆滿了微笑,這種恭維雖然違心,但讓漢森聽著特別舒服。
“那不如這樣吧!”
“我去西邊的斷層附近考察,等到團長回來以后,就跟他說,我們已經先一步行動了,現在,我以總指揮的身份,要求你,雷歐,去接待老山岳托付給我們的客人。”
“理應如此?!?p> “任務簡報就是這樣!以上,解散!”
背過身去的漢森忍不住一陣竊喜,那副得手的表情都樂得掛在臉上了。
“這種指揮別人的感覺,真是太他媽爽了!”
……
“叛徒!你們這些叛徒!幫兇!”
被押上行刑臺的比利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住雙手的鎖鏈,獵人畢竟是獵人,他的力氣比一般人還要大出許多,一連上去好幾個護衛(wèi)才勉強將他摁在地上。
“你們這些兇手!公會要我們去死!公會讓我們白白送死!”
“住口!”
行刑官的拳頭結結實實錘在比利的臉上,堅硬的甲胄上頓時多出一攤鮮紅的液體。
比利掛著血和唾液,又從地上慢慢蹭起來。
“比利,你違抗艦隊指揮的命令,不但連累數名獵人葬身海底,還導致了整個討伐任務的失??!你……”
“哈哈哈!哈哈!”
“我?我導致了整個討伐任務的失?。」?!去你媽的吧!”
“我們根本無路可逃!所有人都難逃一死!迦南也是!他們也是!那頭怪物還活著,你們這些廢物,沒有確切的情報,只知道用活人的性命去填補你們的過失!聽到了嗎?!”
比利突然沖著行刑臺下眾多獵人吶喊。
“下一次!就輪到你們啦?。 ?p> “夠了!”
行刑官手起刀落,比利的人頭應聲落地,頭顱慢慢滾到行刑官腳下,他表情激動,腮幫子鼓得通紅,卻還是竭力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舉起手中的屠刀高呼:“狂徒比利已死!下一次,我們定叫那頭不知好歹的大海龍付出代價!”
臺下群情激奮,有人回應,也有人沒有回應,回應吶喊的大多是不聞狀況的鎮(zhèn)民,而老山岳就站在他們之中,在人潮里沉浮,眼神不自覺的飄向廣袤的海洋。
“下一次……就輪到我們啦……”